“柱子,雨水,你们回来了?”
易中海是最先走过来,瞧着何雨柱兄妹俩,表情那叫一个慈眉善目。
要知道,他可是院子里面第一个知道柱子在外面的情况的。经过这段时间的消化之后,尽管心中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不过他倒也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柱子现在,就是货真价实的清华大学高材生,更重要的是,还是六级工程师!他这也是三十大几的人了,这十几年的时间,他也不过是六级钳工罢了,就算是后面还有进步空间,估计也就是八级工就到顶了,再往上的九级工程师,易中海虽然心中向往,但对于自己的文化水平却是清楚的。
连他这种高级工人,和六级工程师的差距都这么大,更不要说院子里的其它人了。所以,易中海瞬间是改变了策略。他们院子里好不容易出了柱子这么个人材,他决不能这么轻易放过。
在外面,一个六级工程师,不是他这个身份的人能接触的。
但,回归大院里边,这边可是易中海经营的主场,有一大爷的身份,还有在大院里边积累起来的声望,他自信,就算是柱子现在身份变了,多少也得给自己几分薄面。
听着易中海的招呼声,再一瞧见中院这边的街坊邻里正是往他们这看的目光,何雨柱眼神闪了闪,却是心知肚明。只是客套的点点头:“一大爷,你这也下班了啊,这不是好久没回来了,带着雨水看看我爸和陈姨。”
“柱子,你这孩子,从小就有孝心,是该看看你爸他们,而且,还要经常来看看啊,对了,我上回听你爸说你要结婚了,是不是就在最近了?”
何雨柱点点头:“对,是有这事,我爸和您都说过了吧,正好今儿日子也定下来了,就在下个月20号。”
这易中海恰巧提到这,何雨柱也就把这个事儿说一下了,免得到时候还要再通知一遍。
日子定下来了?
听了柱子的话,易中海也是微微一怔,旋即连连点头:“行,这事儿我知道了,你放心柱子,你是一大爷看着长大的孩子,这结婚的事是大事,一大爷一定给你通知到位。”
所谓通知到位,也就是知会一声街坊邻里的,被易中海这么一说,搞的却好像帮了多大的忙一样。
而对此,何雨柱面上则是感谢一番,旋即,便是拉着雨水回了中院。
易中海见状,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不过见柱子和雨水都进了屋,却也只能作罢。
他本来是打算等着柱子解释一下他那个清华大学和六级工程师的事,谁能想到,自己不问,柱子就一点儿都没有要告诉大家的意思。
这下,倒是让易中海憋了个够呛,只能是打算之后再去询问询问。
毕竟,他是知道六级工程师的能力的,真要是让柱子帮个忙,他这六级钳工估计也可以提前升上去,连带着东旭在厂子这边,也能进步不小。
当然,这些都要从长计议,毕竟,易中海对这些也是老懂哥了,心急吃不来热豆腐。
至于这中院。
有人瞧着柱子兄妹俩过来,全程观察着。
如今,何雨水即将小学毕业,也就是十岁左右的样子,这身高看着都要有一米六了吧?而且面色红润,气色那叫一个好,皮肤也是粉粉嫩嫩,看着就是满脸天然的胶原蛋白,和一般家庭脸上那粗糙的模样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说明,雨水在外面跟着他哥哥,过的绝对都是好日子。至少,吃喝肯定是不愁的,否则,绝对长不成这个样。再一联系柱子最近传出来的情况,众人看着那叫一个羡慕啊。
当然,这众多目光之中,贾张氏一家子的眼神却是最为精彩。首当其冲的便是贾张氏了。
本来这几年何雨柱在院子里都没什么消息了,贾张氏也都没把他放在心里的。再加上贾东旭现在在轧钢厂里跟着易中海学钳工,都快要成3级钳工了,他们一家子日子蒸蒸日上,自然也是让贾张氏平时在院子里,走路都带风,和街坊邻里聊天的时候,那气焰更是相当强势了。
结果何雨柱这清华大学都要毕业了,再加上六级工程师的身份,直接是让她有些傻眼了。
想着自己之前还在心里有些看不上傻柱子,结果人家现在身份直接和自家都不是一个档次了,其中差距,自然是让贾张氏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至于贾东旭,感受的则是更为明显,毕竟,他就是轧钢厂车间的一线工人,之前柱子来他们车间帮忙的时候,他可是听到过风声的,只不过他这个低级钳工,连在一旁旁观的资格都没有。
同样是一个大院出来的,自己还比柱子大几岁,没想到两人差距居然都这么大了。
贾东旭本来因为自己成为2级钳工之后,心里的一些小得意,此时也是荡然无存了。
而秦淮茹,美目之间,更是异色连连。自何雨柱走进中院,到他们兄妹俩进了屋子,她的眼神都是下意识的盯着看。
如今,她进城也有四年时间了。对城里的情况,也是不再和之前那个农村出身的小女孩一个看法的。
这城里和农村都是一样,有人穷,就有人富。城里人,也不见得就是家家户户有钱。
她嫁到贾家,好在还有贾东旭这么一个正式的工人,日子虽然不宽裕,但好歹还是能有吃有喝的。
让她没想到的是,柱子现在居然这么有出息了!之前在鸿宾楼上班,对普通人来说就已经算是不错了,更不要说现在去清华大学上学,都要毕业了。而且,六级工程师,按照东旭和一大爷这几天聊到的,柱子毕业之后,那可是直接就能分配了当领导的!这谁要是以后和柱子一块儿过日子,那不得享一辈子福啊??
……
对于外面这些人的想法,何雨柱并不知道,当然,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太在意。
毕竟,自己走的是工科路线,不掺和一些有的没的,只要到达一定位置之后,靠技术吃饭就行了,根本就不怕一些背后眼红的人。
……
当晚,中院何家。
何雨柱一家子吃过晚饭。围在一起,闲聊一下最近的情况。
其中,焦点问题自然就是柱子毕业之后的工作。
何雨柱告诉了何大清两口子,自己以后不会去轧钢厂的,而是要直接进研究院。
其实按照何大清的想法,柱子这么高的学历,再加上和轧钢厂这几次的合作,如果能进轧钢厂的话,以后绝对前途无量,当上厂长都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这个年代大学生可是稀缺资源,特别是清华大学的大学生。
但,柱子既然是有自己的决定,何大清便是全力支持。
包括陈娟,她在街道办那边工作,对于组织上的一些问题,看的反而比何大清还要全面。
所以在得知何雨柱的决定之后,陈娟也是相当支持的。
如果去轧钢厂,也就是离家近,但是对于何雨柱这个清华大学的出身来说,绝对是浪费了。去到研究院,何雨柱可以有更大的施展自己能力的平台。
“对了爸,我这次结婚,大件我这边自己准备好,您和陈姨不用管了,就是到时候结婚当天,你们帮我张罗一下客人和酒宴就行了。”
何雨柱说着,手里也是拿出来几张票。
自行车票,缝纫机票各一张。
50年代,并没有那种清晰的三大件,又或者是几转一响的,通常情况下,都是两个铺盖卷一起,小俩口的就能入洞房了。
不过何雨柱毕竟是穿越而来的,再加上他如今的身份资源,结婚这么喜庆的事,置办一些大件,多少也是气派一些。
除了自行车票和缝纫机票以外,何雨柱还专门准备了一块手表,底子是之前他设计的那套机械手表的图纸,不过在外观样式上面,何雨柱亲自设计了一套女式的,然后生产了出来。
可以这么说,这个年代,就何雨柱准备的那块女式手表,在整个国内,那都是独一份的。
总之,牌面上,何雨柱肯定是不会小气的。
当然,这些还没完,何雨柱又是拿出来一百块钱。
“爸,陈姨,我对这个没经验,你们帮我去找一下木匠,给家里面打一些新的床、桌子、柜子之类的,这些钱要是不够的话,你们再和我说就行了。”
除了大件以外,家里的家具也都要换全新的。这些,何雨柱全都是委托何大清两口子帮忙。
毕竟,他对这些方面还真是一窍不通,有何大清帮着把把关,自己也可以省些事。
瞧着柱子把这些都准备好了,何大清脸上也是闪过一抹欣慰。
“柱子,你现在这个样子,我就算下去了见了我们老何家的列祖列宗,也算是对得起他们了!”说着,眼角还有着泪光闪烁。
结婚这么大的事,柱子却是有本事全部都自己包揽下去,这换做普通家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哪家不是父母忙前忙后,搭进去血汗钱才能帮自家孩子操持好婚礼,这要是说出去,他们老何家也是长脸的事!
……
……
六月中旬。
当孙教授把清华大学的毕业证书交给何雨柱后,何雨柱眼神也是闪过一抹激动。这东西也算是见证了他这几年的努力奋斗了。
就算是有系统傍身,能取得现在这样的成绩,也是离不开何雨柱日复一日的坚持学习的。他郑重的收起毕业证书。
“柱子,304研究院那边已经和我说好了,等你进去之后,如果我以后有什么大项目,可以过来带你一起。”
孙教授在把毕业证交给柱子的同时,还是说出这么一番话。
“孙教授,您放心,有什么需要学生做的尽管来吩咐。”对此,何雨柱则是一口答应。
他和孙教授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师生情,尤其是在这个年代,只要是行业走到前沿,多少都是会讲究一些师门别派的。有这么一段经历,以后何雨柱就算是成为行内泰斗,也是会和孙教授这边绑在一起。
这也是为什么人家研究院那边会给孙教授这个权利,人脉,就是这样搭建的。
“对了柱子,这个月20号是要结婚了是吧?”
见事情差不多了,孙教授忽然又是提道。
“对,孙教授,您不说我还要和您说了,到时候就在自家院子里,您到时候直接来就行了。”
孙教授听着,微微点头。柱子这孩子聪明,勤奋,关键心性也好,孙教授乐意培养这么一个弟子。
事实上,他这个级别的工程师,可不是谁想请就能请的,就算是一些领导做事,也不见得能把孙教授请过去当来宾的。
……
六月二十号,清晨。
南锣鼓巷一早便是响起嘹亮的唢呐声。
巷子边,墙角处,倒是都是贴着喜气洋洋的大红贴字。
其中,三大爷阎埠贵搬了一张小木桌,正是在那现场帮着写字画。
一群大人小孩乌泱泱的凑过来。新人结婚,在这个年代,也算是平淡生活中为数不多喜庆的日子了。
毕竟,结婚什么的,他们或许不在意,但人家新郎官扔出来的喜糖,喜钱,这可是让每个抢到的人笑的嘴都会咧开。
何大清、李保国两人今天负责婚宴的主厨,他们身后跟着三四名帮手,这些都是轧钢厂后厨那边他们带的一些“徒弟”
这种徒弟,和正儿八经收的徒弟,那关系又是不一样了。
在这洋溢喜庆的氛围下,不知是谁先惊呼一声。
“快看,新娘子来了!”
冲着那人手指的方向,一架方方正正的红轿子正是被前前后后各四人的汉子抬着,稳稳当当的出现在南锣鼓巷口。
与此同时,一匹毛色纯白的骏马,也是出现在众人眼中。
“嘿,柱子这小子,你还真别说。”
正写完一副喜字的阎埠贵抬头瞧见这一幕,目光连连闪烁,嘴里也是砸吧一声,忍不住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