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可以换条路吗？”安东尼奥问道。

    “老爷，现在估计不行了，后面又有人涌进来了。”

    “安东尼奥，先给师傅结账，我们下车走过去吧。”

    “唉，是我考虑不周，钱我付了。”

    两个人从道路中间勉强挤上人行道，路上的看样子都是一批人，两侧围观的倒是各色各样。

    托雷斯和安东尼奥在人群中见缝插针地往前走。

    “安东尼奥…我有个问题……”

    “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哎，你别吊我胃口啊，你刚才说啥？”

    托雷斯把嘴贴近安东尼奥的耳朵，问了他一句话：

    “我记得现行法里是不允许秘密结社和……”

    “啊？呵呵，是啊，不过这些人都是公开结社啊。”

    “……”

    “才四五年啊，变化可真大啊，变得你都认不出来了，呵～。”

    “我刚才有跟你说他们是国民自卫队了吗？”

    “说到是说了，但也就是提了一下…”

    “这几年你猜是谁在支持空军发展？”

    “军委会和老元帅…你什么意思？”

    “不对。”安东尼奥没有在意托雷斯的问题，他继续问道。

    “那我换个词，这几年是谁在支撑空军发展？”

    “主要是国防部，但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几个重点部门和大企业的资金支持是离不开的。”

    “是啊，这钱从哪来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你大可不必这么大费周折，羊毛出在羊身上，这我们都懂，老百姓有意见很正常。但我想说这个规模是不是有点大了，而且…而且他们很有组织、很有纪律……这是每个移动城市都有的吗？”

    “看您怎么定义，要是只说国民自卫队的话并不是每个移动城市都有，不过也只是换个头脸存在罢了，他们或许叫市民军，或许叫国民军，也可以自称人民委员会…反正，多种多样。”

    “但这个规模，还真的是…难以置信。”

    “噢，天哪！老哥你不能长点眼！你刚才撞这一下差点把我的眼镜怼到眼睛里！”安东尼奥不知道朝谁喊了一句。

    “噢，让我、嗯、擦一下眼镜…我们刚才说到哪了？哦对，是这一回事儿是怎么来的吧。大量换防下来的志愿兵义务兵、工厂里的大老粗们、不懂事的学生、婆娘们……当然，还有一些曾经不受欢迎的人。”

    “都是些普通人，对吧？但有人组织他们，更重要的是，他们上面有人，有铳杆子。你们这些能打的又天天往外跑，*玻利瓦尔粗口*。”

    “………”

    “议会里有人给他们斡旋，或者说因为他们议会变得有资格给他们斡旋，还有那些媒体，都是他们的喉舌，该死的……抱歉，不要误会，我说的不是我们合法的主流媒体，是那些不入流的小喇叭，呵。还有，说军队没参与这事儿我是不信的，我就不信这帮街上的兔崽子能搞到武器，我想一定是那些个退伍兵和换防兵搞的鬼，*玻利瓦尔粗口*，吃国家饭砸国家碗，这几年就不该因为战争放开武器管制。”

    “这几年我没怎么回来，但我听说国内还是管的比较严的。”托雷斯摸了摸下颌。

    “哈，是啊，托雷斯，你看看四周，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想国家并没有放开你说的诸如武器管制之类的，有没有一种可能它甚至加强了，但是远不如现实地变化速度，比如这几年军工？过度生产……多出来的，总会有一些外快嘛……”

    “哼，可有人视而不见。”

    “你的意思是……”

    “来，靠近点。”

    托雷斯跟着安东尼奥钻进了一条小巷。

    “前几年刚上任的首都警卫司司长你了解吗？”

    “有，但不多。”

    “嘿，这人是真*玻利瓦尔粗口*。”

    “这儿人虽然少，但你小点声……”

    “这个兔崽子，可是把老头们伺候舒服了，哪管我们的死活。”

    “你的意思是……”

    “这家伙，我看嘛，就是巴结老元帅上的位。”

    “老元帅看上的人这个办事能力……”

    “哼，这家伙，搞钱有的一手哩，上下都给他打点好了。不过你也要问了，钱不是万能的……”

    “对啊，有的靠这是不行的。”

    “关键是这个人没什么背景还忠心。”

    “哦？是吗？”

    “不会错的～。不过啊，人家倒是也有点能力，你知道吗，这家伙之前还收编整合市民军什么的呢，所以才有了*玻利瓦尔粗口*国民自卫队，拿着这帮人代表人民呢！我到要看看他之后怎么下台！”

    “政府不管一下吗？”

    “警卫司是政府，老元帅也是政府，你说谁管谁？”

    “关键是新军这帮人…啊，我不是说你啊，有些人，势力太大了，政府可没精力管他们，尤其是在打仗期间，有的时候咱还得靠着人家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你们不是天天代表这个代表那个吗，欸～，我把人民放出来，看你说个什么！”

    “……我想这位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吧，这些事恐怕人力难为。”

    “咱不是吹呢么，这兔崽子，卖个顺水人情罢了，潮水啊，它是挡不住的……唉，我呀，也不知道还能安安稳稳过几天……”

    “行了，别想那么多了，出了这条街，先打个车吧。”

    “嗯，随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