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求星君赐福,你玩科技降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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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太失败了

    “在这个过程中,计都之途的超凡者就会获得一些奇异的能力和知识,这种东西很看运气,指不定哪天听见什么不该听,或者看见什么不该看的东西,直接就疯了或者变成凶星。”

    “像她那么正常的计都,说实话,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听到袁文石的话,卫沧心中一动。

    那个过来的外邪怪物,说不定就是灵界中的某种高位存在。

    只不过有一点,他还是不太明白。

    聂纭说到底,也只是一个第二曜的星君之途,为什么那种级别的存在会对她感兴趣呢?

    正当卫沧这里思考的时候,只听房门处传来一声轻响,聂纭推门走了进来。

    “你醒了?我还以为你不行了。”

    看见卫沧醒过来,聂纭明显是松了一口气。

    “耳朵还好,只是眼睛出了点问题,后来那个家伙自己退走了。”

    卫沧掀开被子,下床站了起来。

    “我躺了多长时间?”

    “不到一天吧,现在只是第二天上午。”

    超凡者的身体素质果然远超常人,不止体现在力量上,也体现在恢复能力上。

    这种脱力的遭遇,放到一般人身上,少不得在床上躺个三五天,而卫沧只是躺了一晚上加几句话的功夫,便可以自己从床上站起来了。

    “才躺了一天,那可不好,我还以为自己醒过来之后,睁眼就能见到回来的尚大尹呢。”

    听到卫沧这话,袁文石笑了一声。

    “你倒是有意思,别人都恨不得早点下床,你倒想要一觉睡到尚大尹回来……是担心带过来的银子吧?”

    卫沧点点头,倒也没有否认。

    “公事为重,这银子是万万丢不得。”

    “既然你觉得自己没有大碍,那我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过来找我,我一般不会出去。”

    袁文石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高大粗犷的身影向着门口走去,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停住了脚步。

    “对了,对于超凡者来说,眼睛有的是方法恢复,但是我不建议你用星君灵宝或者星君凶物去干这件事。”

    “有很多其他更加安全的方法都能做到,哪怕超凡者的每次晋升带来的肉体强化,都能修复自身的一些问题,说不定你下一次晋升就恢复了。”

    说完这句话,袁文石才推开门走了出去,屋子里只留下了聂纭和卫沧。

    “你的眼睛……到底怎么样了?”

    聂纭看了看卫沧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睛和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就是看东西的时候习惯眯起来。

    “没什么大碍,只是看东西有些模糊罢了。”

    说实话,虽然视野模糊是个很大的问题,但卫沧其实并不怎么在乎。

    他可不止一双眼睛,分身还有一双眼睛呢。

    一条黑线悄悄从卫沧脚下的阴影中探出头来,让卫沧的视野重新恢复了清晰。

    就是这个视角实在是太矮了,好像还没有卫沧脚面高。

    黑线换了个方向,从卫沧的衣服下摆钻了进去,一直钻到他的领口,才微微探出头来。

    这下视角正常了,虽然还是有点矮。

    卫沧穿上外衣,和聂纭一起出了房门。

    不过由于卫沧需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控制分身给自己提供视野,所以动作显得有些不协调。

    “你真的没事吗?”

    聂纭看着卫沧有些僵硬的动作,原本就没有放下去的心,不免抬得更高了。

    “你的身体……看起来好僵硬。”

    “没事,只是脱力之后的正常反应。”

    卫沧摆摆手,他现在的情况其实有点类似一心二用,难虽然不难,但是需要时间适应。

    “倒是之前出现的那个怪物……你有什么印象吗?”

    “我知道得不多,殿前司只知道那个怪物名为诸怀,和计都星君有关,也是因为它,我只能选择计都之途。”

    聂纭摇摇头,经历了这次事件之后,聂纭对卫沧的态度倒是亲近了许多。

    “听荀大人说,我的父亲就是死在这家伙手中,我的母亲也在那一次受了伤,她当时还怀着我……她后面的难产和那次受伤不无关系。”

    说到这里,聂纭的情绪似乎低落下来,卫沧也识趣地不再问。

    他们所在的屋子位于整个院子中间的庭院旁,需要走到院子大门口的马厩,才能骑马返回驿站。

    不过这会儿殿前司的人似乎都出去了,准备马需要一点时间。

    正在卫沧他们走到前厅,坐在椅子上等着下人备马的时候,突然看见有人从大门旁边的小门里走了进来。

    进来的是两个人,打头的是一位身穿锦袍、鬓角有几分花白的高胖男人,这高胖男人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弯着腰的中年男子。

    “你们镖局的那些个外派的镖师应该快回来了吧?”

    中年男子快步走进前厅,努力隐藏着脸上的焦急神情,语气诚恳地向卫沧他们问道。

    “我和我家老爷可在这里等待一阵,等到那些镖师回来?”

    “来的都是客,这点要求自然可以。”

    还未等卫沧他们答话,之前给卫沧他们引路的大汉就从后面走了出来,不仅将后面的高胖男人迎进去,还命人给这衣着华贵的老丈搬了张椅子来坐。

    “二位请稍等片刻,不妨先在这里坐一会,现在也该到他们回来的时辰了。”

    卫沧和聂纭坐在椅子上,看着对面这一主一仆。

    见这两人似乎已经来过镖局,而且脸上焦急的神色不似作假,于是卫沧低声向聂纭问道。

    “这俩人怎么回事儿?看着蛮着急的样子。”

    “不太清楚,这个佣人之前就来过一次,我当时正好撞见。”

    聂纭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不过这人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所以我也没怎么注意他。”

    虽然按照和袁文石的约定,卫沧他俩暂时都归东昌府的殿前司管,但是因为昨天晚上的事情,他俩暂时不打算掺和殿前司的私下业务。

    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卫沧索性直接和这个锦袍男人聊了起来。

    “不知老丈过来,是有何贵干,可是要走镖?”

    卫沧也是好奇,这都快到吃午饭的点了,不仅不着急吃饭,而且前后来了两趟,现在甚至还愿意在这里干坐着等镖师回来。

    “秀才,你不是习武之人,老朽我确实有事相求,虽然不是走镖,但是要请镖局的好汉出手。”

    那位高胖的锦袍老丈被佣人搀扶着,一边苦笑,一边慢慢坐在椅子上。

    “老朽将整个东昌府的镖师武师,甚至那些在街上耍把式的全部拜访了一遍,整个东昌府都没有几个还能接镖的镖师了,只有你们这里还有几分盼头。”

    没想到啊,这东昌府的殿前司,不只是本职工作干得好,在捞偏门这块也挺有一手……

    “那老丈是从何处打听到我们镖局的?可是有人介绍?”

    听到卫沧的问题,这锦袍老丈犹豫了一下,但是说了出来。

    “……老朽不妨直言,若不是之前吃饭的时候,老朽多问了一嘴小二,哪里知道这还有一家镖局有空闲……即便如此,老朽让家仆过来的时候,你们这里也没有空闲。”

    这锦袍老丈的一席话,非常诚实,连在星君之途加持下,能言善辩的卫沧都被说的无言以对。

    不是,我还寻思东昌府的殿前司手段了得呢,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儿啊。

    见卫沧没话说,那高壮大汉赶忙插言问道:

    “东昌府这些镖师都很忙?这东昌府太平了这么些年,哪里有这么老些镖要走?”

    “既然你们是镖局,应该听说过匪患的事情了吧。”

    锦袍老丈叹息一声,接着说道。

    “就是前两天,东昌府外的官道上闹了匪寇的事情。”

    前两天,东昌府外,官道,闹匪寇,一连串关键词砸的卫沧和聂纭有些绷不住。

    这何止是知道,有两个当事人可就在您老眼跟前坐着呢。

    “自然是听说了,毕竟尚大尹上任之初大力剿过匪寇,让整个东昌府境内的匪患都为之一清,大家伙儿也安心过了好几年太平日子。”

    但是绷不住也得绷,卫沧努力控制着自己脸上的肌肉,面色严肃地点了点头。

    “这事情也是闹得极大,不知道是哪里来了这么一大股匪寇,竟然跑到官道上劫道。”

    “就是这个道理,莫要说老朽我,就是整个东昌府的行商坐贾都害了怕了。”

    锦袍老丈伸手从一旁的佣人手里拿过一张帕子,苦笑着擦了擦脑袋上的汗。

    “官道上闹了匪患的消息一传出来,就这两天,我的那些老伙计是拼了命的请镖师押镖,而且这还不算完,他们还额外请了大量的护院给他们看门……”

    “说句不好听的,会打两手拳的人都被他们抢去做镖师了,除了那些个品行差的,偌大个东昌府,几乎找不到一个会拳脚的闲人。”

    这反应挺大啊,那股流寇不是已经被我们带着禁军击退了吗?

    再看看这门可罗雀的“虎威镖局”,卫沧和聂纭对视了一眼,两人更加蚌埠住了。

    镖局,或者说整个安保行业都迎来了风口,虎威镖局这边竟然安安静静的,连一点动静,一点存在感都没有,可见这镖局开的有多么失败。

    外面这层镖局的壳子,只有在失败这方面还是成功的。

    当然,凡是有利有弊,如果换个角度看,这也证明了殿前司藏得确实好,处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透明状态,好人注意不到,坏人也注意不到。

    正在这时,卫沧忽然隐约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转头望去,又看见一条好汉从小门进来了。

    等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卫沧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没想到,竟然还是个熟人。

    武兴隆大步流星地走进前厅,结果刚一抬眼,就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卫沧和聂纭冲他看了过来。

    这两位有多厉害,武兴隆也是听倪子晋说过,原本天老大他老二的气势顿时挫了半头。

    “卫录……卫秀才,聂小娘子,没想到又见面了”

    武兴隆虽然看着粗犷,但是脑子也不慢,看见卫沧突然对着他微微摇头,立刻就改了口。

    想想也是,这小子从小就是为祸乡里的地痞流氓,能长这么大,除了一身的腱子肉,还得有机灵的脑子,要不然早让人打了闷棍了。

    “老丈您看,这位是我们镖局花大价钱请来的镖师,武都头,现在城门尉当差,偶尔也来我们镖局露上两手。”

    大汉一见武兴隆来了,立刻兴奋地给这老汉介绍起来。

    “城门尉的武都头?”

    锦袍老丈一愣,心说这镖局行啊,虽然名不见经传,但是背景还真是硬,连城门尉的都头都能叫来。

    那佣人感觉俯下身在锦袍老丈耳边耳语几句,锦袍老丈脸上的神色顿时释然了。

    “洒家也算是这虎威镖局的镖师,不知老丈可是有什么镖要委托给我家镖局?”

    见卫沧和聂纭没有亮明身份的意思,武兴隆也不客气,扯过一张椅子坐下。

    镖师都是赳赳武夫,虽然不是很有礼节,但是这一身腱子肉看着就有安全感。

    “老朽名叫姓张,是恒州曲阳郡人氏,现在东昌府做瓷器的营生。”

    锦袍老丈看着武兴隆一屁股坐下,大概组织了一下语言。

    “以前老朽腿脚还好的时候,老朽自己带着货物,也就是那些瓷器,倒也是可以走南闯北,但是现在不行了。”

    “所以老朽就将出外的生意交给了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这次出事的就是我家出外的二郎。”

    说到这里,这张老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犹豫了一下,没有递给武兴隆,而是递给了卫沧。

    毕竟这武都头都叫他秀才,那这人应该是个识字的。

    “就在昨天晚上,一个跟着老朽家二郎出门的佣仆,浑身是血地跑了回来,将这张纸条交给城门尉之后,只是跟城门尉说了老朽的名字和住处,就断了气。”

    听到张老丈的话,武兴隆点点头。

    “确实,洒家昨天的确听说,有个浑身是血的家伙被城门尉拦下来,只是说了几句话就断气儿了。”

    卫沧则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纸条。

    这是一张被随意撕下的账本,上面用杂乱的血迹写了一行非常简短的字句。

    “救命,水贼首死,内乱。”

    “虽然东昌府衙门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是东昌府这段时间也是被匪患搞得焦头烂额,根本抽不出人手来,所以老朽希望能找些镖师,看看能不能找到老朽的儿子。”

    说到这里,张老丈的眼角也湿润了,用手中的帕子擦了擦额角。

    “若是几位好汉能找到老朽家的二郎,不论死活,老朽都出五十两银子的辛苦钱,当然,这只是最基本的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