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九公主请自重啊!
秦锦初似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她眉眼弯弯,嘴角流露出笑意,水润的红唇从宁子期耳边离开,从容起身道:
“夜晚有些凉了,小女这就回房休息,大师之前也有伤在身,那些伤势虽不算什么,但也请大师注意身体。”
说完,秦锦初迈着莲步,留给宁子期一道背影,回到了自己的厢房中。
宁子期眉头微微一皱,也有些弄不清楚秦锦初的用意。
他摇了摇头,提着那壶茶水也是回到屋中,一边喝着茶,一边完成今日的修行,进行着记录。
此时宁子期已经达成了阴阳道第二境,本应不再需要扮演和尚,也不需要去做和尚的修行,而应该开始阴阳道的修行才对。
不过长葛府的事情还没有告终,宁子期也需要站好最后一班岗,才能离开和尚的岗位,踏入阴阳道的新岗位。
……
翌日,玄鸟山一座极其偏僻的小湖泊。
这处湖泊是宁子期前几日来寻找阴阳道道场,寻求晋升的路上发现的。
玄鸟山地势险峻,又多有野兽出没,因此就算是有经验的猎人,也不会过于深入。
而这处湖泊的四周没有任何人为留下的痕迹,几乎可以断定此处不会来人。
宁子期将自己僧衣脱下,放在湖边,自己则是穿着一条大裤衩,走进了湖水中。
湖水有些凉,不过宁子期火气壮,又有法力护身,这些许的凉意并不会让他出现身体的问题。
这片小湖水并不深,哪怕是湖水中间也只到宁子期的腰际。
他仰起头来用双手捧着湖水,任由这些冰凉的水落在身上,洗涤身心。
过去在永安县的无名寺庙时,宁子期就喜欢沐浴,不管酷夏还是严冬,几乎每天都会亲自打水在木桶里泡一泡。
自从成为真修后,随着法力流转,他的肉身几乎不染污垢,可以说是完全不需要每日沐浴了。
不过这么多年的沐浴也让宁子期有了习惯,在加上明日他要为长葛府死去的百姓们做法事,需要净身,才是来到这片无人的小湖,梳洗一番。
就在宁子期捧起水,任由水珠从自己的脸部滑落,感受着那份冰凉的畅快时,他突然听到身后的岸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疑惑的转过身去,见到秦锦初站在岸边,竟然脱下了自己那一身由香云纱所编织的黑色典雅长裙,露出衣裙下的亵衣。
但见那亵衣塑身修形,做工与编织的技术复杂,汇聚了绣、缝、贴、补、缀、盘、滚等几十种工艺,绝对不是一般女子能够穿的起的。
按照现代说法,这最起码也是能上维密展的内衣吧!
亵衣能够遮挡的部位有限,这让秦锦初展露出一双浑圆修长的美腿,笔直纤细,几无瑕疵。
她双手环在胸前,似是羞怯又似是兴奋,同样作为修者,她也不在意那湖水的清凉,直接迈入其中。
秦锦初微微的蹲下身子,让湖水将她大半部分娇躯淹没,只是露出雪腻粉白的香肩,一步步的走到了宁子期身边。
宁子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还是大德高僧呢,他连忙低眉垂目,非礼勿视,心中却在腹诽:
我当初和小师弟说要让你炼我佛心,但那时我只是说说玩的,没想到你是真要助我修行啊!
宁子期默念大威天龙法咒,感受到秦锦初来到了自己身旁。
她似是有意无意的贴着自己,一双玉臂更是轻轻环住了他,鼻腔间闻着馥郁芬芳,若即若离的触碰,让人心生旖旎。
还好宁子期修佛数年,佛心坚定,又告诫自己不能在佛家修行的最后阶段破戒,才是让心绪平复下来。
“阿弥陀佛,九公主请自重!”
宁子期宣了声佛号,语气有些严厉的说道。
秦锦初此时却仿佛对宁子期不再惧怕,可能是长久时间接触,认为宁子期身为高僧,不会真的对她出手。
亦或者是认为宁子期此时法力不足,无法将她降服。
也可能这就是她内心深处那扭曲真实的想法终于压抑不住,种种理由不一而足,又或多或少交织在一起。
“大师在刚刚看到我的那一瞬间,心是乱的。”
秦锦初黑白分明的清丽眸子,落在正垂目的宁子期身上,似笑非笑的说道。
我讨厌无生道这种对情绪的感知!
宁子期心下咒骂一声,恐怕除了那些真正修行有成的高僧、道士外,没有谁能无时无刻的保持自己心灵的平静,不起一丝波澜。
反正宁子期是做不到。
但就是这心思掀起的些许波澜,都能够让无生道感知到,哪怕这和读心术差的远,但情绪被感知也是让人觉得麻烦。
秦锦初此时笑道:“大师不必紧张,我也不是要让大师破戒,只是想要和大师共参佛理罢了。”
“我曾在一部古籍上看到,过去的佛家似是有大欢喜禅修行之术,大师既然是转世归来的高僧,是否会此修行之法?”
宁子期淡然道:“贫僧不会。”
他上辈子是和一些布施肉身的女菩萨修过欢喜禅,可惜没有悟出佛理。
宁子期这时终于恍然,怪不得师傅说我与佛有缘,原来都是女菩萨们的布施啊。
可惜我这人悟性不高,那么多菩萨倾囊相助,都没让我渡过苦海,皈依我佛。
宁子期眉头微皱,低声道:“九公主这是有备而来。”
秦锦初欣然承认:“昨日我在寺庙中,问询大师是否心思如弱冠少年,大师没有否认,而是如实相告。”
“我彻夜难眠,心中思绪万千,才是下定决心,做出这出格之事。”
“大师是否诧异,我为何行为如此奇怪?”
说到最后,秦锦初的语气也是变的平淡下来,似只是在说着他人事,而不关自己。
宁子期心中一动:“可是九公主终于不想压制心中那如魔一般的疯狂念头了?”
秦锦初喜笑颜开道:“果然大师读懂了我心中所想,这十几年来,也只有大师真正的懂我、知我,小女可真是欢喜的很哩。”
她的螓首就这样轻柔的靠在了宁子期的肩膀上,柔声道:
“也是大师对我的点拨,当日大师所写那令人面红耳赤的书,我初读来不解其意,但是仔细回想,终于明悟了大师的真意。”
秦锦初的话让宁子期满头雾水,他有个屁的点拨,就是想写个小皇叔让自己晋升。
这个昭阳公主到底是脑补了什么玩意,又悟通了什么狗屁东西。
宁子期已经确认,这公主脑子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