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您说错了。”它摇了摇头：“吾主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这个世界，无论祂是否知晓我的存在，我都是主最虔诚的信徒，因为我是由世界深处的海洋诞生的事物，这是吾第二位主人所告诉我的，我这一生诞生于主的力量，自然也会效忠于主。”

    他双掌抚于胸前，虔诚着说道。

    “第二位主人？”听着它的话，奥托恩嘴角再次抽搐了一下。

    这货怎么还有两个“主”呀？

    难不成这货也是个二五仔？

    但看着说话的语气不太像呀？

    真的有这么虔诚的二五仔吗？

    “没错，我第二位主人，乃是西土天方神教圣地白塔寺的主人，人颂“暗面大师”的伟大存在，祂是西土天道的行者，拥有着世界反面的权柄，无所不能，能让人看到自己内心最阴暗、最充斥着欲望的一面，我便是由这位主从沉睡中唤醒的。”

    果然是跟西大陆有关。

    奥托恩微微点了点头，想到西大陆上空漂浮的那几条天道，心中不经有些寒意。

    “而我的第三位主人……”

    看着纸牌上滔滔不绝，宛如长了八百张嘴巴一般的天使，奥托恩瞬间将刚才想到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盯着那张奇怪的牌，他嘴巴缓缓张开，露出一抹难以置信的表情。

    “第三位主人？大哥你这已经不是二五仔了，而是传说中的义父杀手吧？所以你这货究竟有多少位主人？”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震惊，提前开口打断了那天使的喋喋不休。

    “这个......这个......如果把您也算上的话，应该是有四位主人。”一行字出现在纸牌上方。

    “四个主人？！”他目瞪口呆。

    这尼玛，这个世界也太疯狂了吧？

    他的心跳陡然加快了一拍。

    虽然他非常不喜欢那些视神明为唯一，为神明什么恶心事都能做出来的狂信徒。

    但一次性认四个主人，每个还都视做自己的主，这尼玛......这尼玛也忒夸张了吧？！

    我记得，上一次见到认这么多主子的人，还是上一世书中的三姓家奴吕布，吕奉先。

    人吕布最后也就认了三个义父，你这好家伙，直接认四个主子。

    想到这，他真的很想吐槽一番。

    强压下心中宛如江水的吐槽欲，他咳嗽了一声，沉声道：“你第三位主子是谁？”

    听到这话，天使的身躯轻微一颤，纸牌上文字开始变得虚幻和诡异，似乎受到了什么力量影响。

    它浮现于纸面上的字，带上了抹喃喃的意思。

    “吾主......吾的第三位主子......吾也不清楚他是谁，但吾能感受到，他的气息很强大，我从未遇见过祂，但祂却一直在注视着我，现在也在，就像监察者一样看着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

    “旁观者？“看着这话，奥托恩眉头皱了起来，这个称呼让他觉得有点怪异。

    按道理在亵渎之牌的影响下，已经没有人能观察到自己了，哪怕是星空之外的存在，要透过屏障再透过亵渎之牌的力量也是很难的。

    难道是屏障之内的神明？

    谁会拥有监察者一样的力量呢？

    他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名字。

    传说中继承原初造物主遗产的二代造物主的两个儿子之一，与阿蒙一样拥有天使之王位格的亚当。

    这位也是货真价实的天使之王，而且还是观众途径的天使之王，确实很符合自己猜测的可能。

    但这张亵渎之牌的位格并不低，难道亚当穿过天使层次的神秘学屏障注视到自己？

    这也不对呀，就算祂能透过天使层次的亵渎之牌注意到自己，也没任何理由去观察自己呀？祂只是观众序列的天使之王，又不是阅读者途径。

    这牌中意识的降临，明显有高位存在的影响，亚当还没成神应该做不到这一点。

    他摇了摇头，将自己脑海中出现的这个可能性排除了出去。

    想来想去，能办到这点的只有星空的那些旧日。

    祂们是序列之上的存在，掌握着更多的神秘能力，可能其中有一位掌握观察权柄的强大存在。

    这样想，星空之外的那些家伙数量还真不少呀。

    光我知道的便有三位，宿命之环，衰败君王，这两位是使我失控的推手。

    还有塔玛拉家族所信仰的那团雾气，应该也是其中的一员。

    现在可能还得再加上一位执掌观察权柄的。

    四位旧日，好家伙，这数量，把北大陆这些神明绑一起也打不过。

    现在想想北大陆那些神明内斗倒是也能理解，毕竟序列零面对旧日的差距过大，想对抗星空之外的旧日，人类就必须争斗出几位旧日。

    还得是最强大的旧日。

    但西大陆毕竟是我的半个家乡，如果肆意让北大陆人进入，是否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南大陆那些殖民地就是最好的例子，第四纪苍白之灾后，南大陆实力一落千丈，在第五纪元北大陆工业革命后成功变成了北大陆的附属殖民地。

    哪怕这件事看起来非常正义，为了让更多人活下去，所以人类必须出几位旧日，

    嗯……

    他摸着下巴深思了几秒，思考到最麻烦的地方时，眉头还不经皱了起来。

    这件事实在是太麻烦了，可能会涉及很深的社会问题。

    算了……想这有个毛线用，我就是个找灯的十八岁少年，别再难为自己了。

    摇了摇头，他口中吐出了口浊气，不准备再去想南北大陆和西大陆碰撞之后的后果。

    毕竟，他真的只是个系列七，而且西大陆是什么地方？

    天道庇拂之地。

    七条源质掌控世间，人人皆旧日之信徒，这件事最后会怎么发展还不知道了。

    至于星空外的旧日……

    虽然祂们都很可怕，但自己也没必要杞人忧天。

    毕竟，外面还有屏障，这些家伙真正的力量还无法渗透出来，自己现在已经把这张牌掌握在了手中，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

    等自己的实力再往上提升一些，再去思考那些星空之外，人类存亡的问题。

    而现在自己只要找到那盏灯就行，其他全部交给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