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极人臣不做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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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成了

    许泽安在进来之后变看见满屋的书籍得到了久违的怀念,在现代的家里家中也有个书房除了进门的那一边墙外和窗户之外都是三面书架,那是闲时最好的休闲方式泡一杯茶坐着或躺着看着书,可惜再也回不去了

    这间书店今日人也不多,许泽安站着的一排就只有一个身穿蓝色斓衫头戴方巾的一个三十余岁男子面白微须,只是半侧着脸看不太清

    看着这些书本一册册的看过去,当然以他的身高也就只能看着着自己面前也就是最下面的一排,看着这些有些熟悉的书名也是怀念。在这一排基本都是基本书店都有的大路货但即使是这样也不是都可以买的起来的,许泽安现在的这一排书架中是科举经典书,随手抽出一本论语,一页页翻过去,记忆好就这点好至少买不起还可以记下来在脑中,许泽安来这里这么久手头也就是在过年的时候收到几个铜板,刚拿到的时候也是挺好奇的,圆圆的一个中间有个四方孔

    现代的高考制度在所谓的经典都有涉及只是不深基本耳熟能祥的都可以背两句,当初有段时间还粗略的读过一本论语,当然以前世的记忆那是背不下的,读过也就过几天忘记

    翻开第一页就是耳熟能详的学而篇“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这还是必备课文,也就是有限的几段是过了多久也都还记得,翻开书一页页的下去一些或熟悉或陌生的语段

    许泽安快速的翻着书本,在刚看过了半本的时候身边站了个人一片阴影投下来,一看是父亲许立业,于是便把论语放了回去

    看着自己小儿子在那里看书那么认真许立业心里本有的焦急火气一下子全没了,便摸了摸头拉住许泽安白嫩的小手来到了卖纸的柜台,母亲许陈氏正在柜台上看着伙计拿出来的纸,这个时候的纸远没有后世的那种洁白,毕竟时代的科技不同,纸的档次也分上下几种,贵的纸价格不便宜用来画花样子也是浪费了,最便宜的是毛边纸粗糙不堪也是不能用的,于是就选了一般人家买的最多的又额外买了一只炭笔,买的果然比自己随便搞搞点要好,精细多了,也省了自己弄的功夫,毕竟也是主要便宜

    掌柜的客客气气的在那里送别客人,许泽安一看就是刚刚的那个蓝衫男子,只见他买了两本书掏出了一大个钱袋在那里数数,在这个时候生活了一段时光后才知道像电视里的随便都用银子来结帐是不多的,银子要看成色称重找零,基本都还是铜钱的偏多,不是数额大不会用银子的,平民百姓家也都没多少银子,都要去官府专门的地方换的才有,要么就只有私银,像买大件贵的东西那就要来用抗的了,但铜钱带多了也很重的至少许泽安没钱也没感受到过那重量

    等到结帐的时候就这样买了一刀纸和一只笔也要五十一文果然是不便宜,这一刀纸也才五十张,相当于一文一张了,许泽安不禁感叹到怪不得寒门难出贵子,不但读书的费用就是负担不起,毛笔砚台价格更是不便宜就算有了条件这还是基础,还要有书有资源

    路上慢悠悠的牛车挡不住许泽安一颗想立马画图的心,即使随便画的都能成功,那这些画出来的都是钱啊,有钱才有生活五十一张画个100张那不就是五两了,顿时全身都有了干劲,好容易看到了赚钱的前路,只恨牛车去的太慢了

    回到家中的时候已经是中午,虽然想立马开始画,但肚中的饥饿还是挡住了那颗火热的心,吃完饭洗完手,回到房中许陈氏已经把姐姐小桃都支开了,把桌子擦干净把纸都铺上了正在看之前许泽安画的那两张桃花图

    “儿啊,你以后这张可不许从书上撕下来,你爹可要发火的,要是画不好也没啥的”别看许陈氏在外头这么自信,其实心里头也在打鼓,万一那两张就是乱画的瞎猫碰上死耗子,还暗暗的叮嘱了丈夫这件事连大儿子都没告诉就怕小孩子家的脸皮薄过不去

    但许泽安是不明白许陈氏的心里的,坐在凳子上拿着炭笔摸着纸,虽然和自己以前的不能比但至少也是有了,炭笔虽比不上专用的素描笔但至少比自己用炭来写强了100倍,用之前画了图的那两张图来试试颜色,刚想提笔画想到

    “娘,花样子都是怎么样的,你画张看下”因为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图的笔法是什么样的就想让娘画着看,也了解下水平

    许陈氏想了想就拿了笔画了两只蝴蝶,很正常,不需要什么难度都能画的,许泽安看了看心中有了底,就按着这样的大小开始画了起来,这次的一刀纸有五十张,大小有后世的四k纸要更大一点,一张画小的图案也挺浪费的,就在中间裁了一下,这样大小也可以也不显小,大一点的就不裁了

    许陈氏看看了刚出炉的花样子,和自己花的图纸一样还是那两只蝴蝶,但虽然看着差不多但却是看着更精致更灵活,尤其是那翅膀就变了一下看这就是要飞出来一样,就是再不懂货的人也知道该选哪个

    不由得心下大喜道“乖儿子,你这脑瓜是怎么想出来的,蝴蝶还能这么画”许泽安不禁心下得意想道“我学了多年画画可都是得过奖的,要不是当初在这些事上耗费太多时间考上的学校肯定更好更何况学的还是专业系统的课程”

    嘴里却以天真的口气说道“我觉得这样更喜欢,想着就画了”在下午的时间里许泽安已经画了三幅图画了,直接画了个同款的组合,毕竟人小力弱也没有连着画,花样子就是要画的细才好让绣娘下针,因为不知道哪种更合口味便想着多各画了些,现代社会信息网络可不是说说的到了古代可就是见多识广,等天色没之前那么亮只暗了一点点下来的时候许陈氏便不许再画了

    而经历过现代戴眼镜的许泽安也知道视力的重要性,毕竟这个时代可没有眼镜或隐形眼镜更没有视力矫正手术,就是在现代带眼镜也是不太方便的

    许立业看着慢慢一桌子的人心里头异常满足。自家单传到了自己这一代才人丁兴旺就是以后见了列祖列宗也是有脸了,现在许家上下三代已经有八口人了,现在小孙子还在喂奶也不占位置了,过两年要去再买张桌子下来,一张可就坐不下了喽。看看了小闺女出落的亭亭玉立,不晒太阳也白了,也到了时候了给她找个好婆家了,在看着低头吃饭的小儿子眼神更是柔了几分,顺手加了快肉放进许泽安碗里

    许泽安正在努力的扒饭中,虽说可以吃饱但也别指望有多好吃,饮食情况就是这样了,毕竟是为了吃饱像零食甜点之类的更是别想了,看着碗中多出来的一块猪肉,提起头对父亲笑了笑,在以前从没感受过肉是多么好吃的东西,毕竟现代吃的太多太好,也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的梦想会变成了顿顿有肉吃

    但许泽安也感谢上天对自己也算不薄,虽说穿越了但在许家吃的饱穿的暖也能隔三差五吃上肉,而许家人对自己也是真心疼爱的

    许立业看着桌上被收拾的整整齐齐的三张图,虽说看不来也看的出好看,比自己婆娘以前绣的都看好,以前的虽说也好看但现在都就和活得一样显得特别的灵巧,花就像开在枝头,蝴蝶就想要飞下来,现在还只是黑白的线条就是这样好看,要是上了颜色那还要多好看

    “当家的你看看,这些花样子画的多好多细致啊直接描上就可以绣了,过两天去镇上好好的给掌柜的看看,真能换钱以后小四就不用在地里刨食了,这孩子从小体弱的怎么干的动活啊”

    许立业听着许陈氏的话看着床上睡的脸蛋红扑扑的小儿子,这几年真是越长越好了就和城里人一样,性子也是聪明伶俐的,下午在书肆的时候站在书架前在那里看书就觉得这孩子像本来就该看书写字的,当初送去读书听一遍就背下来了可惜张先生不再教书了自己想写年纪也小也就在家里玩,过几年也要大了,算了算家里的银钱心里冒出了一个念头或许把小儿子送去读书,记得自己小时候爷爷带着自己去的那家人心里的念头就越发的清晰了

    因为不知道画出的掌柜会不会收,在接下来许泽安就没多些画,毕竟要是手腕劳损就不好了,只在接下来的时候适合在手帕和荷包上的大小总共凑了十幅花样子就没再画了,想的是画一幅大一点的可以用作装饰的不知道会不会多一点钱就开始专心的画了起来,毕竟自己现在就是乡下小子不可能看过太富贵的东西也就只能把母亲许陈氏绣过的东西从新换个内容再变大出来,而这个大一点的就是画了团花牡丹蝴蝶,线条复杂画废了两次,再加上只是孩子身体手腕力度也小断断续续画了两天才成

    小心的把图放好出了房门刚看见母亲许陈氏去门口送人回来,看着背影有点眼熟问道“娘,谁啊”

    “小孩子家家的别问,饿了吗?小桃去给你弟弟拿点吃的来”

    “姐你真好,等我赚了钱给你买花戴”

    “好好,姐等着,你这几天在房里干啥呢,娘也不准我们进去打扰你”

    “保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小人精”

    “姐,刚那是谁啊,娘不告诉我”

    “吃好了没,吃好了我去洗碗了”说罢就红着脸走了

    趁着天气好许泽安一家子又来到了青石镇走进店里大概是离过年快了店里的人也很多,许陈氏就带着许泽安在一旁等着,而李娘子眼尖看着许陈氏进来想起了丈夫交代给自己的事就把手头的事给了伙计就走上前来

    “许娘子可盼着你来了,东西可带来了?呀好俊秀的孩子,长得真好”

    “小孩子可别夸他,你看看”说着就提了提手中的篮子

    “这不是说话的地我们后头去”

    来到铺后的一间客厅内,只见李娘子倒了两杯水道

    “喝口水歇歇”说着揭开篮子的盖子

    “怕折了不好,就当在篮子里了”只见李娘子的眼神被图给吸引了打头的是一张玉兰图两只玉兰花一上一下中间还有几朵半开不开和花骨朵看着就高雅,线条画着流畅精细看着就是吸引人,便一张接着一张的看下去,越看嘴角的笑容就多了几分,等看到最后一张的团花牡丹蝴蝶时道

    “许娘子好手艺好巧的心思,以前可都不见,看来还是私藏了”

    “这哪是我这老婆子能的,就没事瞎琢磨的,可还能入眼”

    许娘子心里也惊到了一个村妇也能有这样的眼光,这几幅花样子精巧细致就连放在州里也不逊色,能买的起刺绣的都喜欢这个调调,尤其是最后的一幅团花牡丹寓意也好,更是细致中的细致没有功底可是画不出来的

    至于为什么说要是许陈氏画的这也是在家里商量好了的,毕竟自己年纪还小从没学过却会画说出去也惹人怀疑,这几幅图也是没用什么技巧就是普通的画图描白只要教一教也能画出来的,只是要熟手而许陈氏从小学刺绣会画花样子也是正常的

    “心思就是巧,这些都要了,价格就是之前说好的50文一张,最后那张团花的110文一张,我这就叫我家的来立下字据”

    许泽安看了下李掌柜递过来的字据看了没什么问题,只是写明了这次的图纸价格,以后也不能画给别人再出现了而已就让许陈氏按下了手印“小郎识字?”李掌柜笑问道

    “就村里读了千字文,也不知道学进去了没,好歹他还认识几个能看看”

    “那也了不得了,才几岁的人”

    当许陈氏牵着自己的手走出店门和等在外面的许立业汇合,那就是610文了许泽安晕晕呼呼的想到,想到自己塞在柜子里的那多年存下的10文钱这下是一夜暴富啊,虽说是一次性的买卖,但至少赚到了钱了

    “当家的,成了,成了”许泽安发现他娘嘴都在抖,“你快拿着篮子”说着就把自己抱了起来“娘,你快放我下来”都七岁大了的人真是不好意思,许泽安不好意思说道“娘的乖儿子,你想吃什么,娘带你买糖去”

    “娘,去买花吧,我和姐姐说我我赚钱了就给她买花戴,还有招弟”

    “花那钱干啥,娘都给你存着”

    “娘啊,我说过的话不兑现,你要让我言而无信吗”

    “老婆子买”在父亲发话了后许陈氏便去了,在首饰店的金银这点钱还是买不起的,但街边小首饰也还是没问题的,毕竟也不可能允许自己全部花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