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之后:末世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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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她就是林落

    洵儿并没有叫银河,默默的回想着打变异感染体时的场景,只记得自己被变异感染体毒液喷中,唐纳德和银河想靠近她,被莫名震飞出去,然后她就受了伤,紧接着变异感染体被众人围攻,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为什么会被震飞出去?

    想到这里洵儿头部传来一阵眩晕,这时唐纳德推门而入,她赶紧闭上眼睛。

    只听他和银河说道:“和我们一起打变异感染体的有些人非要见见洵儿。”

    “他们为什么要见我?我可不想见他们。”

    洵儿一下从床上跳起来,只觉心口隐隐作痛,扶着胸口说道:“我不见,你就说我被病毒感染,中毒太深,已经死了。”

    唐纳德和银河同时回头看向洵儿:“胡说。”

    洵儿哈哈笑道:我开玩笑的。”

    唐纳德转身提了一盏水壶放在火炉上,火炉里的火烧得很旺,不一会水被烧得沸腾冒出了一阵阵热烟,同时也飘出来一股刺鼻难闻的味道。

    洵儿下意识的捂住鼻子问道:“这是什么?”

    唐纳德拿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转身走向洵儿:“这是给你喝的药。”

    洵儿见状立马逃串到银河的身后:“我身体很好。不用吃这些药的。”

    唐纳德微微一笑,又走了过来,银河这会儿好像不打算帮她,转身走出木屋,洵儿赶紧去追银河,还没走出门口就被唐纳德一把抓住手腕,她朝银河喊道:“银河,你不仗义。”

    银河朝她做了一个鬼脸哈哈笑道:“你还是乖乖喝药吧!”

    说完砰一声把门关上,洵儿转身看向唐纳德露出可怜巴巴的表情:“你就放过我吧。”

    唐纳德一脸严肃:“不行,必须喝。”

    洵儿接过碗轻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瞬间蔓延至口腔,同时还伴着刺鼻难闻的味道,惹得她一阵作呕:“唐纳德,你,你肯定是公报私仇。”

    唐纳德微笑道:“此话从何说起?”

    洵儿放下手中的碗理直气壮的说道:“那天我偷偷的走了,你肯定是心里生气,故意弄这么难喝的东西来报复我。”

    唐纳德摸摸脑袋假装想起了什么似的:“哦!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下次我再熬得难喝些。”

    洵儿可怜兮兮的看着唐纳德:“我错了。”

    唐纳德得意的笑道:“装可怜也没有用!还有啊!你又是戴帽子又是戴口罩的,是不是怕被我认出来?这些都要一起算。”

    洵儿心虚的回答道:“我才没有,我戴口罩戴帽子是因为我太冷了。”

    唐纳德用手指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还狡辩,别以为转移话题就不用喝药了。”

    说完又把桌子上的药端起来递到她面前,洵儿无奈的深吸了一口气,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拼了,洵儿捏着鼻子一口气喝下,喝完又是一阵作呕,唐纳德见状赶紧给她倒了一杯水,洵儿接过水一饮而尽,唐纳德轻拍着她的后背:“喝个药都能喝成这样,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怕吃药。”

    洵儿心想,“我以前很害怕吃药吗?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还有眼前这个唐纳德我之前真的认识他?”

    黄昏

    洵儿一个人站在枫树下

    枫叶映霜红,一川夕阳浓,

    黄昏下的枫叶染红了山川,一川烂漫的红色闪动着夕阳的光芒,枫叶上的每一条脉络都散发着流光溢彩,迷人的韵味透过树捎,这些树叶,随着秋风缓缓地往下掉,就像一只只色彩缤纷的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一阵微风吹来,枫叶像一个个小铃铛发出清脆的铃声,天女散花似的落到地上。

    这般景色却让洵儿想起了一首歌,唐纳德站在她身后的树下默默的看着她。

    我梦见暴风雨不侵的洋房

    醒来病毒蔓延猖狂

    我梦见人们依旧和平相伴

    醒来刹那兔子变成豺狼

    黑暗没有光怪物四处游荡

    这世界的模样被战火化作满目痍疮

    每双瞳孔内没有悲伤

    到底明日之后是谁生

    谁亡

    我梦见笑容在孩子们脸上

    醒来却被末日恐惧支配死亡

    我梦见走到了美好的乌托邦

    醒来逃不出修罗场

    黑暗没有光怪物四处游荡

    这世界的模样被战火化作满目痍疮

    每双瞳孔内没有悲伤

    到底明日之后谁生

    谁亡

    洵儿刚唱完,唐纳德在她身后鼓掌说道:“唱得真好听,以前你也喜欢唱这首歌。”

    洵儿转过身:“你怎么来了?”

    唐纳德温柔的笑道:“来听你唱歌。”

    洵儿满脸疑惑:“我怎么不记得我以前有唱过这首歌。”

    唐纳德从白衬衫胸前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照片,递到她的眼前,照片上的女孩甜甜的笑着,洵儿看着照片上的女孩似乎有些眼熟。

    洵儿接过照片仔细一看,惊讶的说道:“这不就是我吗?”

    唐纳德温柔的笑着,他眼神很温柔很温柔,好像盛满了极深的深山中的泉水,欲溢未溢。

    “这就是你。”他温柔的说道。

    现在洵儿似乎都越来越相信自己就是唐纳德口中的那个林落了,不然这种种迹象怎么解释,怕吃药,喜欢唱同一首歌,还有他的那张照片。

    洵儿心里思索,他对那个林落那么温柔,关系肯定不简单。

    她好奇的问道:“你和林落什么关系啊?你对她那么温柔,你是不是喜欢她?”

    唐纳德显得有些羞涩的低下头:“你从没有问过我喜不喜欢你。”

    唐纳德这么一说显得好像洵儿在耍流氓一般,因为在他眼里洵儿就是林落,而洵儿好像还没有把自己当成林落,洵儿一时竟不知道说些什么。

    唐纳德脸上涨起了一层红晕,目光温柔的看着洵儿,腼腆的对她笑道:“我喜欢你。”

    洵儿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热,从耳根、连脖子、经背脊,明明是自己在耍流氓,怎么耍到自己身上来了。

    现在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洵儿头也不回的跑回了木屋,银河正坐在木屋前的大树下,银河看见洵儿,朝洵儿招了招手问道:“丫头,你这是去哪里了?”

    洵儿走到他身边坐了下来,反问道:“怎么了?”

    银河沉默了一会:“我要走了,你要跟我一起回营地吗?”

    洵儿点了点头。

    唐纳德走了过来,注视着洵儿,神色暖和无比,洵儿有点不自然的转过身去。

    唐纳德问道:“要走了吗?什么时候走?”

    洵儿没有理会唐纳德,银河见洵儿不语才回道:“明天,这几天麻烦你了。”

    唐纳德笑道:“不麻烦,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唐纳德这句话好像是故意说给洵儿听一般,洵儿面露笑意。他居然没有上次一样,她终于不用偷偷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