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大地可能真是方的！
燕昭岄没想到，这燕墨的赏赐突然就一波接一波到来！她第二天刚去了宫廷礼司接受改造，回来就被告知她搬家了……
王宫宫殿本来很多的。可燕墨只坐了五年龙源王……再这之前是坐牢。虽然是软禁，而且还有媳妇，还在软禁期间生了娃。
但毕竟是坐牢……有一个媳妇就非常不错了！燕墨这人阴狠是有的，可是也有个优点，不过可能对于王室而言不是什么优点。那就是媳妇跟着自己吃了那么多年的牢饭，感情无比深厚……甚至无法接受再有其他女人已那样的身份进入其生活……
孩子还只有一个燕明……整个王宫宫殿燕氏旁支住的人数，比他自己家人数都多。就算这样都填不满……所以安排燕昭岄的新家非常容易！随便选了个名为兰宫的宫殿就让燕昭岄搬过去。
修仙界清理清扫就是效率高！燕昭岄去新家的时候，兰宫里已经堪称一尘不染！
燕昭岄的东西也都搬过去了。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一张床，一个大衣柜，一个梳妆桌，和两把椅子……
一阵冷风吹过风能在屋里绕三圈才能找到一个缝隙钻出去。
门外的花圃也非常整齐！土地好像一块完整的石头一样。没错兰宫没有兰花，也许本来是有的。但这里没人住所以也就没必要种兰花了对吗？
此情此景，燕昭岄不禁怕冷一样将双手放在嘴边喝气取暖……并叹了口气
“唉……唉……唉……唉……”空荡荡的房子里满是回声……
“这算是不遵守宫廷礼仪的惩罚之一吗？”
燕墨继续接连不断地赏赐。大部分都是女士首饰，胭脂水粉。燕墨只有一个老婆，不管是各地进贡的首饰还是王宫里本来就有的首饰……那首饰数量都足矣武装一个团的姑娘……
这么多年由于燕墨只一个老婆，导致这些首饰，胭脂水粉无处倾泻。此刻终于找到一个目标！
大量的名贵首饰，不断送到兰宫。而燕昭岄还没时间去买几件家具放这些赏赐品。
因为她每天早上都要去宫廷礼司接受再教育。一呆就是一天……晚上回到兰宫又会接到一堆没地方放的首饰，赏赐。
天见可怜！第四天燕墨终于送来一个有用的东西！一个贴有术法可以自动烧水，且据说有美白功效的大洗澡盆…………那些已经不得不码在地上的首饰终于有了去处！一股脑的都装进了澡盆里……
第五天过去，燕昭岄终于完成了宫廷礼仪再教育……要说这五天的收获还是很大的……燕昭岄的行为举止已经大有改观！已经很少流露出爷们气质……
这个课程的厉害之处就在于通过短短5天就唤醒了燕昭岄的肌肉记忆……通过高强度的走来走去……她已经非常的适应使用贵族小姐姐的行走姿态……因为如果脚踝不绷紧就会被固定在鞋上的大头针扎一下……
最大的收获！燕昭岄已经可以熟练快速的给自己制作4种超级复杂的宫廷发型……每种都至少可以挂上去五斤重的饰品！燕墨送来的首饰……也许并非全无用武之地！
但接下来的好消息让她目瞪口呆。
她发现燕墨送来的几枚发饰，拥有记录发型的功能……只要插上灵石，就会记录发型。以后只要拿起发饰往头上一插头发就会自动盘出记录好的发型模样……
那扎头发不是白学了咩……
燕昭岄纠结的拿着那几枚发饰……在唯一的镜子前面扎上一枚发簪脑袋瞬间变成一个宝塔凌云髻……这最困难的一步完成了后面就简单了。一手风驰电掣各种装饰十秒插完……
发型做好了，不由自主的照着镜子调整了一下姿态……还扭了两下看看侧身的效果好不好看……
然后就看到镜子里自己身背后，老爹燕达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燕达啧啧有声“我真不知道应该欣慰，还是应该无语……”
老爹绕着燕昭岄转了一圈……燕昭岄不由自主的保持着宫廷姿态用小碎步跟着原地转了一圈……堪称绝代风华，精妙无双……“也就十来天吧……这变化这么大吗？”
“唉……”燕昭岄柔柔的叹了口气……发觉不对劲，于是狠狠咳嗽了两声……才说道“都是宫廷礼仪给闹的……”
爷俩坐在空荡荡带回声的屋子里。交流着这几天的处境。
首先就是几天前的遇袭，老爹皱着眉头听完。叹气道“我就知道这种事不可避免，你不赶快去学两年。我就算给你什么好东西你也用不了！”
老爹想了想“永乐宗不是跟你聊的很投机吗？那就去永乐宗也不错的！”
燕昭岄想了想突然问道“老爹，修法好还是修仙好呀？！”
老爹想也不想“都一样！我只需要你去打好基础！你爹我当年吃了不少亏，都是因为前期没人教，基础没打好。说到底散修是真的难混……”
“可是走上了那些修这修那的道路不是就没法回头了吗？这难道不应该谨慎选择吗？”燕昭岄布灵布灵着大眼睛……
老爹冷哼一声“一个地阶的小术士告诉你的话，你当真理听吗？你爹我是怎么走过来的？你也听那小术士说了一鳞半爪。咱们穿越者必然和他们的理解不一样的！”
老爹突然神秘的靠过来，“你知道这个世界的模样了吗？”
燕昭岄楞了“你说哪方面的模样？”
老爹比划了一下两只手合拢的动作。“地形，界域！”
燕昭岄想了想“不知道……地球那么大我怎么可能知道所有地形……”
老爹一拍大腿“所以你真不知道。”开始细细讲解。
燕达在这么多年的游历过程中，发现这个世界的界域是非常明显的！比如他们所在的龙源界，和旁边紧邻的月轮界。
两界之间有一条非常非常明显的分界线！主要的特点就是地形和气候的突然改变！在龙源界这边还是草原，跨过这根拇指粗的线月轮界那边的地形可能就突然寸草不生怪石嶙峋。
也可能一道山峰仿佛被批了一半下去，在另一界突然变成一片平原或湖泊。
加上这些边界线周围有很多很多怪异现象。最显眼的就是这种边界线雷霆多如牛毛！桃源郡外的积雷山，这种地方太多太多了！你只要沿着边界线走，那地名不是叫落雷坡，就是叫雷公山，闪电平原，雷霆走廊等等！
还会有各种不合理的矿产，比如两界石！
老爹走过很多地方你会发现这个世界就是被这样的边界线分割成一块一块的“界”。为了躲避雷云凡人也不得不在每块“界”的中心地带进行生产。
灵兽确更愿意在靠近边界线的地带活动！就连修士的宗门——实际上大多数都建在凡人活动地区的外围那一圈，有的地区干脆那宗门一个接一个的都在边界线上绕了整个“界”一圈。
这让老爹不由得做了一个假设。
假设的名字就叫“燕达猜想”……修仙界的土地是由无数个迷失的位面拼接而成的……
每一块界都呈现完全不同的气候，地形！之所以有的地方不明显了。那是因为已经过去了悠久的岁月。树林总会向另一边生长过去，山坡总会向低的那一边水土流失！但如果你抱着“燕达猜想”的角度去观看这些地形的话。就会发现，这些地形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它们原本是生硬的拼接在一起的！
老爹掏出烟袋点上嘬了一口“我们假设，多元宇宙是存在的！那多元宇宙中存在无数个地球，对吧？总会有影视作品去描述多元宇宙空间的紊乱个体的人类在多元宇宙中互相的穿越————现在我们把人类这个个体概念扩大！————如果一块土地穿越了呢！”
老爹双臂张开比划了一个大的动作“那不妨再扩大！如果有无数个多元宇宙互相碰撞！”老爹双拳撞在一起，然后做烟花状散开……“然后它们都碎裂了呢！？注意！我们再说空间！而不是地球！”
燕昭岄目瞪口呆的喃喃的接道“那无数的世界碎片很可能就会互相穿越！？似乎很有道理！”
老爹激动的拍了拍燕昭岄的肩膀！居然老泪纵横……“一百多年了！闺女呀！终于有人能听懂我在说什么了呀！呜呜呜呜……”燕达真是心酸……一百多年了谁都当他是个老疯子……还得是自己蛾子！哦不……是闺女！
燕昭岄跟着老爹的思路继续分析“所以所谓灵力！术法！以及它们产生的现象都更靠近这些空间碎片和空间碎片的交界处！这说明如果要理解这些力的本质，应该向着空间方面探究！我的个乖乖！”
燕昭岄有一种看到新大陆的感觉！“这不是仙术，也不是什么法力！这是科学！是我们本来的位面还没接触和研究出来的科学！”
老爹呱唧呱唧的鼓着掌，一边鼓掌一边哭……
然后深吸一口气“但不一定是这样！”
燕昭岄一阵无语，非常淑女的正襟危坐准备听老爹接下来的高论。
“难道你没有发现这些世界的碎片全部处在同一地区，同一时间段！甚至同一种文化背景下，甚至我们都在说汉语吗？！”
“饿！”燕昭岄一愣，然后激动的说道“所以还有时间！？以及？怎么形容呢？”燕昭岄找不到形容词去诉说。
老爹说道“群体意识形态！这些位面走在一起形成一个世界是因为某种意识形态！我不知道这个意识形态是哪里的，但我依然可以假设这些位面的组合，基于的意识形态源于我们本来的位面！你认为可以成立吗？”
老爹擦擦眼睛“你现在还认为这个世界是个球体吗？”
燕昭岄想了想摇了摇头“如果这是真的，那这个世界，是一个无限广阔的平面！因为多元宇宙是无限的！当无限的多元宇宙碎片像这样组合起来。就是一个无限辽阔的平面大地！”
燕昭岄嗖的站了起来“这些位面甚至没有和他们破碎的世界完全断开！”燕昭岄摇了摇手指头继续分析。————“因为这里有风有雨有大气运动！平面上是不能产生这些自然现象的！”燕昭岄砸了下拳头。“所以这些位面至少在引力上还在一定程度上受到原来位面的巨大影响！但云移动不到原来的位面确和相邻的其他位面碎片产生交互，而其他的界面碎片同样也受到原来世界的影响，就形成了一个可以运行起来的自然生态！”
燕昭岄又点着手指“雷！所以边界有雷！位面碎片是受到的原本世界的地球公转和自转的力不同！导致边界地带最容易产生不同的高低气压团！互相交互，就打雷了呀！”
老爹继续引导着“还能想到什么？！提示一下你！我们的本来位面有没有例子？！”
燕昭岄沉思了一下抬起头“百慕大三角！进不去，出不来。但不同的是它在人类的观测手段齐备以后就回来了！这……不观测就存在，可以观测时就不存在……这是双缝干涉实验结论？”
“意识改变观测结果……”老爹和燕昭岄异口同声的说道……
老爹长舒一口气，仿佛一百年没这么痛快过。“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用它把你搞乱。”
老爹嘿嘿一笑。“如果这里的大地是一个平面，那天呢？”
“这……”燕昭岄眨眨眼“你该不会想说是圆的吧……？空间叠加起来的话它可能也是个方形……但是如果大地都在互相融合的话……天空的空间融合应该确实更可能是圆形……所以————真的是天圆地方……？”
老爹悠悠的说道“要仔细回想一下，看看能记得多少山海经吗……？要不要到处走走去验证一下？”
燕昭岄沉默了……“所以这里到底是过去还是未来……这里最后会再次散开吗？这些碎片会好像百慕大三角一样回到自己的位面吗？然后其中一个位面碎片的人……将这个无垠世界的微小的一部分记录了下来？”
老爹……继续悠悠的道“佛界四洲”“十洲三岛”，只有一个这样的世界形成了吗？其他碎片呢？
那还有其他地区和文化的位面碎片呢？北欧的世界树描述……阿斯加德……约顿海姆……希腊的奥林匹斯……
这是个复杂的世界……灵力是一种复杂的综合现象。它蕴含了空间，时间，意识影响，和其他位面的某些观测行为影响……
没有一种道理可以完全的将它解释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