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太难了,完全搞不定
动?
懒得动、不想动,没心思动。
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这便是陆无奇最真实的答案,但是,林云深不知道。
他不仅用脚踢陆无奇占用身体的屁股,还一脸不忿地吼:“别特么装死,起来!”
起来?
林云深真的是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心跳着有呼吸,没死就是装的。
可惜不是!
陆无奇已经眼不见心不烦,彻底闭了六识,进入了动物本能的冬眠状态。
“真尼玛该死!”
林云深见陆无奇这情况,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但也没奈何,只能将人拉到一边,他先洗澡。
“喂!醒醒!”
陆无奇听出了这是藏书阁那‘元婴’的声音,正因为如此,他不想醒了。
他就想这样,整个意识和灵魂,一直一直就这么坠入黑暗,永不停歇。
“醒了,别装了,我都感觉到你灵魂和意识的跳动了。”
陆无奇知道他这下装不下去,也随性不装了,也没去看那‘元婴’,只是没好气地说:“有事说事。”
“为什么?”
那‘元婴’肯定问的是陆无奇为什么选择了默默挨打,既然都选择了挨打,为什么还要这般自欺欺人?
“唉!人性是自私的,无论什么时候,不好的都是别人。人也是感性的,心里有了种子,有些事,他不管也得管。儿子总有一天是老子,以我的性子,啥都敢说。”
这不是布局也不是下棋更没有任何阴谋,就如陆无奇所说,他就是用这个一直一直去恶心林云深。
一想到这个,陆无奇瞬间意识到一个大问题,为了挨打一时爽,特么的,忘了拍照了。
现如今,也只能希望林云深那傻缺一根筋,该留的都留着。
不然,没有东西作为展示,逢人就张嘴,肯定都会认为陆无奇是个彻头彻尾的神经病。
“还有呢?”
陆无奇最怕的就是‘元婴’这种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种类,特么的,他哪知道还有什么。
“没了!反正,就是一句话:别让我看不顺眼,不然谁也别好过。”
那‘元婴’也没再继续追问,而是以一种非常鄙夷的语气说:“真是活该。”
“也不是活该,只是现在,我就想睡觉,一切睡醒了再说呗!”
“行吧!”那‘元婴’明显还有后话,果然,“我本想着,给你这一无是处之人指导指导度厄神针第一针命针,让你……”
陆无奇上辈子吃亏在眼睛上,这辈子倒好,特么的,居然吃亏在了嘴上,‘元婴’还没说完,他便不屑地说:“保命?我不稀罕。”
“呵呵,是啊,你稀罕啥,钱呗。”
陆无奇瞬间一个激灵,什么迷糊的意识什么无助的灵魂,现在全部归位,而且还激动不已反问:“你确定,这跟钱有关?”
“这就看你怎么用了。”
怎么用?
还能怎么用?
前世小说和电视剧中都表现的明明白白,那就是,找到需要保命的傻……
啊呸!
为了保命掏钱的,一直、一定都是上帝。
陆无奇用系统分解出来的符纸,彻底破了那见不得人的小纸人,他能那么激动,就是打的这个算盘。
要想实现好几个小目标,那就得当神棍,去坑……
啊呸!
当然是以度厄之名、以‘慈悲’之人,专度有缘人不是。
如果学到了,两两相加,那岂不是……
不够!
陆无奇还想要更多,于是,他十分献媚又激动地问:“那个……我能不能三针都学会?”
“呵呵!吃屎之人都没你口气大。你以为你是谁?三脚猫的功夫也不会,心性更是差……”
那‘元婴’又一次没把话说完,就被无知又急性子的陆无奇给打断了,“所以呢?”
“所以,你特么的,能捏住第一针,并且将针扎进身体内,就算你牛叉。还三针,你特么是真敢想。”
陆无奇肯定不满意,更是不满的嘟囔,“想都不敢想的人,活着还有啥意思。”
“好好好!我特么活了成百上千年,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那‘元婴’也是怕了陆无奇这个无耻之徒了,直接一挥手让陆无奇彻底闭嘴。
这下,世界总算安静了。然后,陆无奇懵了。
什么望闻问切,什么以气运针。
中医最基础的……字,陆无奇认识,也懂啥意思,至于深层次的,他懂个球。
还有,以什么气运针,那‘元婴’也没说。
这么一算,陆无奇被强行开机的时间全浪费了,“特么的,早知道这样,就啥也别听,专靠系统作弊就行了。”
不过,他也不是没收获,从‘元婴’那些他听不懂的话中,总算明白一个道理。
那就是,度厄神针的第一针:命,不是他陆无奇所能掌控的。
说白了,就是他陆无奇找到了财主,只要与身家性命有关的病痛或者其他乌七八糟的,不是他陆无奇决定救不救,而是第一针‘命’决定。
结果就是这么个结果,至于,陆无奇能使用‘命’的过程,就很复杂。
为啥会复杂?
还不是在藏书阁,陆无奇与五枚神针第一次相见时,他的灵魂占用了林云深的身体。
幸好,当时激活那姓氏帅旗的时候,用的是他陆无奇本体的血,还有系统及‘元婴’存在。
不然,就跟动物破壳一般,这神针怕是要变成林云深的了。
多沟通多交流,‘命’是伙伴,不是手中的工具。
这下,陆无奇是彻底无语了,还能怎么办?
听‘命’信‘命’认‘命’呗,赚钱只能刷几率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真特么贴切。
都是命啊!
不然,林云深也不会蹲下身子看着挺尸的陆无奇,一脸的生无可恋呢。
铛!
钟楼上的大钟响了,说明已是午夜。
或许,真的是昨日已成过往,钟声还没敲完,今晨的天上,星星居然就这么突兀的出现了。
夜观天象,都是在昨日大事已毕,今朝才可窥见未来。
县二高校长张德正并不善于此道,但是,略懂地道的他,不得不感叹:“呵呵,灾祸两星傍地走,是非成败转头空。如此星象,看你们那帮老骨头还能自欺欺人多久?”
他压下心中想要狂笑的冲动,转身从茶几上拿起手机,“喂,舞阳啊,先别急着走,等个四五天,拿点保命的好东西再走不迟。”
本来好不容易踏踏实实、舒舒服服睡迷糊的燕舞阳,被张德正专门打电话说的嘱托,彻底将她惊醒了。
她愣了好一会,脑袋里唰唰唰全是林云深和陆无奇的影子,不由得喃喃自语:“好东西?还是保命的?这……我……自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