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湾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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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一场对决

    张雅颂闻言,差点没晕过去……这都是什么小学生的吵架方式?

    没想到,费扬居然能跟着着急上火,抓都抓不住:“配不配的轮不到你说!现在她选的就是我,而不是你!我要是你,就不会自作多情跑到别人楼下,做出这一副没脸没皮的样子!”

    这两个人这吵架的内容……真是幼稚到极致了。张雅颂忍不住在心里再次翻了个白眼。

    而且,因着费扬的高大和过人的气力,她虽说是抓着他了,却也被他上前冲的架势给拖拽着整个人向前倒去,一个踉跄下差点没站稳,这突如其来的力道和将要摔倒的威胁,吓得她惊呼出声。

    两人见状,当即紧张得忘了原本要说的话,同时向着她的方向,或伸手或走去。

    饶是费扬近水楼台先将她扶稳了。

    在她站好的同时,李享的手碰巧伸了过来,但还没真正碰到张雅颂,就被眼疾手快的费扬迅速推将开来。

    此时此刻,原本稍作停顿的“战事”眼看着就要继续上演,张雅颂赶紧制止道:“够了!你们两个!不要在这闹了好不好?!”

    所幸这会儿天气不好,没有多少业主走过。不然,谁路过不得看他们仨好几眼?

    他们俩不住这儿,自然是随便闹,毋需顾及什么。可她不一样啊……她在这生活了多年,楼上楼下的多少人都认得?他们可以不要脸,但她不能!

    两人在她这一番怒言下,好似自知理亏,一时半会没说什么。

    她深深地叹了口气,正要继续说话呢,费扬忽然幽幽地来了一句:“到底是谁要先来闹的?”

    她皱起眉头,疑惑地看着他,难道,他不知道,她正在平息这个混乱的场面,以便赶紧结束吗?

    哪知道,这一眼,正对上了他一脸挑衅愤怒的眼神,那居高临下的样子,好像在对她兴师问罪。她才反应过来,这句话,他是说给自己听的,不是说给李享听的。

    她不知该作何反应,毕竟,是她瞒着他,撒了谎下来的。而他,因为她没带伞,怕她淋雨,才匆匆赶来给她送伞的,却不曾料到,竟遇上了向来他最反感愤怒的人和事。

    她确实理亏在先。

    于是,她避开了他的眼神,对着李享说道:“别闹了,回去吧,我本不想下来的,但是我希望你不要在这为难物业的人,更不想他们为难你,闹得大家都收不了场。李享,我已经让人过来接你了,有什么事,等你清醒过来,我们以后再说。”

    本来,她说这句,既是安抚李享,也是从侧面告诉费扬,她这一番隐瞒的缘由。

    哪知道,费扬听到最后一句,忽然又生气了起来,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还有什么没说清楚的?还要以后再说?现在就当着我的面,一字一句给我说清楚,以后就没这个联系的必要了!”

    张雅颂闻言,差点要晕厥过去,无奈地抬眼望着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啧”!他这是故意的吗?就不能让当下的一切先过去再说吗?!

    还没等费扬说什么,李享又被激怒了:“我想联系就联系,她是个人,不是你的物品,她有她选择和谁联系的自由。只要她愿意,你就不能阻止,你也阻止不了!”

    这一番话,与之前张雅颂对费扬生气时说的,如出一辙。这一来,费扬不禁怀疑,他们俩私下是不是就着这些问题深入讨论过,不然,哪来的异口同声?

    这么一想,他更是出离愤怒:“你敢再来骚扰她看看?”

    说着,他就上前揪住了李享的衣领。

    “费扬!”张雅颂无力阻止,只能下意识喊了一句。

    就在她无计可施之际,甄饶的一句:“李享!”把她彻底给救了回来……

    三人闻言,同时循声望去,杨若与和甄饶此时都一脸担忧地、急匆匆地出现在楼栋大门处。

    话音刚落,费扬手下的力道便有所放缓,张雅颂眼疾手快,把他整个人给拉了回来。

    杨若与边走边递给雅颂一个眼神。她便知道,可以放心地把李享交给他们夫妇了。

    终于,这场闹剧要散场了,如若再不散场,她恐怕真的要给两位少爷跪下了……

    李享看见表姐和表姐夫,先是震惊,而后,瞬间变得垂头丧气,仿佛一个战败的小将。他是任性,但是他只敢私底下对着张雅颂闹,在这两夫妻面前,他还是有些自尊心的。

    甄饶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拿过他手上的礼物盒子,悄悄在他耳边说了句:“这么下去大家都会很难看的,你这么做张雅颂会更难做人,她就更不会对你有什么好感了。你有什么想法都好,现在,先跟我们回去,来日方长呢。”

    李享闻言,彻底泄了气。他虽喝了些酒,但还不至于完全失去理智,他自然知道,如今这情形,他占不到一点好处,说什么做什么都是徒劳。

    甄饶和杨若与对着无奈的张雅颂、愤怒的费扬各自点头道别,同时,迅速拉走了失魂落魄的李享。

    张雅颂看着渐行渐远的三人,好歹算是松了口气,但抬头看见费扬,正怒发冲冠地盯着自己时,她忽然意识到,这,还有更棘手的问题等着自己呢……

    她跟着怒气冲冲的他,前后脚走进去电梯。

    费扬全程不说一句,活像一个随时会发出暴怒吼声的狮子一般。张雅颂觉得,好不容易松懈的整个人,此刻又变得小心翼翼,字斟句酌地安抚道:“他一个喝多了的人,你不要跟他计较,反正,我又不会把他放在心上的。”

    “我也喝多了!”电梯里,他只说了这么冷冰冰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