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者的校园规则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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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八音盒的高处冒险

    “……所以说这里又出现新的规则了吗?”一个身材高大与其他保安的保安站在宿舍的楼道之中,因为口罩所以看不清他的面容。

    “那咱们给这个鬼地方封喽?”他身旁的一个保安开口。

    “得不偿失,这里一直处于一个极其安全的状态,咱们每周巡逻一次就可以保证这里的安全。少人少多了,代价你也是知道的。”高大保安回应,同时他又把面前的规则纸条直接撕下去。

    高大保安把手中的纸条递给另一个保安并开口说道:“让兄弟们把这玩意刻上头,跟那个教室一样。”

    随后高大保安抬头看向这深不见底的楼梯,这黑暗仿佛可以吞噬光明,如果不是老刘给他们提供的灯具,他们也许早就死了。

    在这里,没有可以制造光的东西是致命的。

    高大保安对着旁边的保安开口:“我在来到这里之前听到过一句话,叫做当你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凝视着你。当时我就在想,我操他妈的深渊,把它他妈的骨灰扬喽让它他妈的凝视着,它怎么不滚出来比划比划”

    对方并没有回应,这倒是也正常。没有什么人会管高大保安的抱怨,不过他很少抱怨。

    高大保安又开口说道:“现在,这个他妈的死玩意滚出来要跟咱们比划比划,做好准备,图书馆里头那个烂肉不是也他妈的被人打了吗,你瞅瞅给他气的,这就说明他们还不是纯粹的怪物。”

    “宋哥,最近不太平啊”旁边的保安终于开口。他比不上前一个跟在老钱身边的人,起码对方还会一直倾听而不是开口,没人喜欢这种抱怨。

    ……

    丁仁躺在床上,想着这些老师他们会不会像人一样都是有阵营的,像是之前因为自己一直在保安亭站着然后被一个保安一脚踢进去还有那个保安说的不合规矩。

    这就说明这些保安应该是有意识的,而不是跟那堆食堂大妈一样跟死人一样。

    甚至那群食堂大妈长得都是一样的,他们连多找几个人都懒得去做。

    如果要是让鸦哥看到了,一定会狠狠笑话笑话祂。不过可惜只有鸦哥才能笑。

    “咚咚咚”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随后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那是一个保安,是曾经踹过他一脚的保安。他来做什么呢?

    “开门,让我进来。”这保安的声音似乎并不是很平静,他的呼吸急促而且在靠近门时脚步很混乱。那他一定是被人追。

    丁仁没有反应,他想看看这之后会发生什么,这个保安怎么知道这里有人待着的,他又不是来查寝的。

    “快点,我知道你在这里头,我是韩文锐就是上课时候被那个死玩意叫的那个。”这句话说完,丁仁已经可以确定对方一定不是个保安,但是保安算不算是一个工作人员,那如果按照最后一条规则,丁仁得尊重对方。

    “快点,我知道里头有人,后面有个浑身香水味的怪物在追我。快点开门,那东西要追上来了,我装备也没了,被它吃了,我现在只能靠你了。”韩文锐再次大声叫道,他的敲门声也越发急促,那小小的木门仿佛会直接被打烂就好像是在心理咨询室的刘先生一样。

    不过丁仁并不急,他知道只要是在宿舍里头带着很大概率是安全的,毕竟按照规则来讲,只要他自己没有突发脑梗,几乎就可以一直待到死。

    丁仁从床上悠哉的躺着,随后看了一眼手中的表,已经快二点了,看来对方的想法是让自己使用这次机会,而且下次这肯定就不会有这个法子了。

    丁仁掏出李修贤给他的小八音盒,谁知道李修贤是不是在骗他呢,说不定这就是个陷阱,但是李修贤为什么要骗他呢,闲的蛋疼吗?鸦哥把酒保摁地上一顿打,那他李修贤也想吃一顿不是?

    至于联系鸦哥,那多数时间只有在丁仁快死的时候才会来。

    看着这相互拥抱的小人在此时开始了舞蹈,那八音盒的声音如同冰雪般清纯,比钻石还珍贵,每一曲都闪动着灵动的音符,让人心旷神怡。

    丁仁由衷的感到了一种宁静,这种宁静却并不含着孤独,仿佛一堆在血腥宴会上的一对男女就在丁仁面前跳着曼妙的舞姿。

    “他是个医生,她是个记者。”丁仁的嘴不受控制的说出这句话,他甚至不用去思考,这句话的意思就出现在丁仁的脑海。这很不正常,但如果是鸦哥的东西这就会显得的是十分正常。

    无论如何,丁仁把这句话深深的记在了心里,过很久之后,他才会用到这句话。

    而对方敲门的声音愈发变大,韩文锐也已经完全发不出声音了,那只是简单的嘶吼,像是野兽一般。

    丁仁拿出自己的小表随后在手腕上毫不费力的划伤了一个口子,几乎是瞬间一个疯狂的想法伴随着伤口的迅速复原而出现,这表甚至还没有拔出,被夹在了肉里。

    面不改色的把小表薅出来,只是这点轻微的痛苦丁仁还是可以忍受的。他曾万千虫子一同吞噬,被疯狂蔓延的火焰点燃,烧到变成一个焦炭。

    丁仁一拳打烂玻璃,无数的玻璃碎片在此时深深扎到丁仁的身体,不过把这点伤跟被虫子咬死一比,还是很轻的。

    但是在玻璃被打碎的瞬间,他又完好如初,如果不是身上的玻璃碎片已经被身上刚长出的新肉挤到地上,丁仁都难以相信这玻璃曾被他打破过。

    没有犹豫,丁仁站在桌子上,随后用身体用力一撞,随后便是呼呼的寒风在耳边吹拂。他们要把这不和规矩者撕碎吗?他们做不到,所以只能变成在耳边的风声。

    几秒之后“啪”一声丁仁摔在地上,变成一摊肉,这可是四楼,至少有十二米,这个疯子真是。

    不过丁仁在瞬间就又变成了一个完好如初的人,甚至就连做自己身上的衣服都没有褶皱。

    他猜对了,随后在丁仁抬头看去,在精神恍惚之间,那云层变换,变成了一行巨大的文字“最后一次,幸运儿。”

    那是丁仁的幻觉吗,无论如何这绝对都是最后一次了。

    他需要帮助,在下课之后就去找保安们,他们人多,法子也多,肯定能帮到丁仁。如果不行丁仁也可以试着用一些方法,比如在图书馆过夜或者一直在保安亭里头不出来方法解决。

    不过保安亭还有保安亭规则这俩地方都不能待久喽。

    心里这么想着,丁仁大步向教室走去,这个时间,也基本不会有人再去教室了,不是去保安亭就是去死。丁仁猜测应该还是有别的可以用来挺过上课时间的法子。

    ……

    鸦哥坐在轮椅上,他飘在空中,向下看去,城市的高楼大厦不过只是一个又一个的黑点,而那不间断的灯光看起来是如此耀眼。

    鸦哥没有移动,他就只是简单的飘着,看着,就好像丁仁一定要活下去,酒保一定要去找姑娘,托马斯一定要去搞共产,木萤润一定要去行走一样。

    每个人都有自己一定要做到的事,如果没有,就会陷入迷茫,比如李修贤这个大好人,他怎么会感到迷茫呢,嗷他没有要去做到的事,所以迷茫。

    没有人知道,其实鸦哥也是一个人,随后变成了一个神,但与其说鸦哥是个神倒不如说,他是一部分的神。

    李修贤还是朱文明都曾经问过鸦哥为什么要搞这个酒吧,这有什么用吗?

    鸦哥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或许活着本身也是毫无意义的,他如同死亡一样毫无意义,在宏观的角度去看,人类的一切都没有意义,但是那对于人类的寿命而讲太过于的久远。

    但是对于鸦哥而言,这是肯定要去思考的,一切毫无意义,所以这间酒吧出现了。

    鸦哥看着这城市的喧闹,不过区区

    过去五十亿年,这里就会什么都消失,对于鸦哥而讲,过去,现在,未来都是一条线上。

    如果时间是一条水流,那么丁仁就是其中只能顺流而下的鱼儿,他不能看到自己的过去与未来,但是鸦哥可以,他还可以把整条河流轰干,把整条河流逆转。

    鸦哥曾是一个人,人就会有遗憾,所以鸦哥为了自己的诸多目标,建立起来了这间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