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弊者的校园规则怪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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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真正的李先生

    李先生,原名李修贤,河北人,年轻的时候考了个不错的大学。重点大学,学的确实金融经济。

    因为最开始的父母没有让大姐去上大学,他的二哥也没能考上大学,这个充满志气的年轻人下定了决心,准备完成这个人生第一个重要任务。

    不过很快,快乐的大学生涯过去了,随后就是因为自己的傲气所以才没有去考公。

    随后他的大姐在当地帮他找到了一份身份不错的工作,在钢厂里做管理。

    这对于一个很是不错的年轻人而言确实是个挑战,不过他义无反顾的反抗了这该死的社会。

    他有些过于自信了,因为是全村唯一一个大学生,同时也是在高中生活的前十,他不愿意去做一个靠着关系上台的废物,李先生十分蔑视这种做法。

    但是生活的重担开始压垮他,经历了一些简单的磨难,在二十九岁时,他第二次结婚。

    同妻子有了一个健康的儿子,两口子做过许多事,开过餐馆,遇见过来上门讨要生活费的混混,李先生的锐气当然没有折损在这几年里。

    他当时拿着菜刀,赶走了几个混混,在他们又来第二次,李先生当时坐在门槛上,磨着菜刀。

    至于之后,他又因为一些原因,开始创业,种蘑菇,最后亏了不少钱,把这几年的积蓄全亏了进去。

    不过生活永远擅长折磨苦难人,李先生的岳母病了,肺癌晚期。把房子买了,把车买了,还向大学朋友借了几万。

    所幸不久,老太太在吃了这么多钱后,不容易的咽了气了,李先生的妻子是长女,她出钱出的最多。

    李先生曾不止一次跟老婆因为这事闹翻,还差点离婚,最后差点因为老太太的病走到法院去。

    又去BJ,又回来,又去BJ,又回来,又去BJ,又回来了。

    就这样三去三回,他还是一事无成,李先生回首往事,从大学过来二十多年,他还是一事无成。

    于是两口子开始信佛,买一些佛经,念一些咒,花了钱多少也有上万了,可那算命的贵物们只有“你命里是要发大财的人,最近这几年的不顺,过过就好了。”李先生只能自己骗自己了。

    到最后李先生终于看着自己的这个独子考了大学,儿子还是很懂事的,这么多年来,都是陪在爷爷奶奶身边,不哭不闹,也没有过什么叛逆期。

    最后一次,再给儿子办升学宴时候,儿子喝酒喝多了,人就喝死了。他二哥就此进去了,因为劝酒。

    喜事变丧事,他爹妈还是办白事的,也就给孙子办了。而跟了他半辈子的老婆也跳河了,他妈就此病重不起。

    李先生倒是还要活着,当时一个老朋友请他吃饭,就去了,是大学同学,在半道上。来了一座小城市,坐在的列车上还有丁仁跟小情侣,然后,就变成了李先生。

    丁仁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李先生的笑,有些出神,他的笑里头似乎藏着掖着的,是一股悲伤。

    大火在瞬间吞没了丁仁,丁仁没有反抗,只是任由着火焰灼烧着他,不一会,这墙壁已经彻底的被融化,与之一起融化的,还有两个考成焦炭的人。

    在混沌迷茫之中,丁仁似乎看到了什么,他看到了,是鸦哥还是鸦哥,也只有鸦哥才会帮他。但是为什么呢?

    丁仁曾问过鸦哥这个问题,鸦哥回答则是他现在已经是一个诸神的玩具,一个玩具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丁仁没有选择余地。

    鸦哥看着面前烧成焦炭的丁仁,只是一个响指,两具尸体就瞬间恢复如初。李先生直接消失在余烬之中,而丁仁。

    “丁仁,睁开眼睛,我是鸦哥。”面前的丁仁不为所动。

    “丁仁,睁开眼睛,我是鸦哥,我这里没有第三遍。”

    在话音落下是,一桶不知从何而来的冷水泼向丁仁,他打了个寒颤,瞬间惊醒。

    “鸦哥?我不是死了吗?”

    鸦哥垂老的声音从胸前的发声器传来,至于为什么如此,乌鸦脑袋是说不出人话的。

    “我又救了你,快起来,你现在就是这里唯一一个活人了,想想还有什么事没做,我们要开始正事了。”

    “什么正事?”丁仁开口问到,他随后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冷水。

    “这你不用管,现在想想你还有什么没做的事儿?”“我有多久时间。”

    “知道我死那天,但可惜我甚至从未出生,你不用遵守任何规则。因为那个姓李的已经死了,这里的规则没有了。”“好吧,我会很快回来。”

    “快去吧,完成之后就跟我说一声,我先要睡一会,人年纪大了,没什么精神。”随后乌鸦眼睛闭上,丁仁开始了他的探索。

    他先是回到一扇熟悉的铁门前,没打开铁门,随后径直走向记忆中的路线,只是为了周潭滢的尸体,还有陆岩的。这对亡命鸳鸯,该歇歇了。

    丁仁扒开周潭滢紧握的手,里面是一片药,她也许是想跟王晓东这个仇敌同归于尽吧,不过规则对于当时的王晓东而言已经没有意义了。

    丁仁轻而易举的抬起周潭滢的身体,这尸体仅是胸口中了几枪,本身她还只是个柔弱的孩子,连人都没有杀过。

    为什么这世道会让我们聚在一起呢。因为诸神的游戏吗?呵呵……

    丁仁在老教师里抬起了陆岩的尸体,他在此时的力气不知为啥的大。

    一个简单的坑正好就在大门前,这应该是鸦哥做到吧,想不到这老小子人还可以。现在,睡吧,朋友,你们将在此地长眠。

    丁仁把两具尸体放在坑里,小心翼翼,仿佛是对待刚出生的新生儿一般,无比温柔。

    随后,一个又一个的坑从这里凭空出现,泥土堆在丁仁旁边,如同一个小山。

    丁仁没说什么,一具具的骸骨从医务室里飞出,他们的生前是无比的灿烂,而死后,也是如此。

    丁仁甚至在飞翔的尸体之中看到了老王跟田博的尸体,也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哦,当然里面还有一个年纪可能还没满月的新生儿。

    一座座的石碑突然出现在土里,这本就不打的小地方在此时铺满了墓碑。

    每个墓碑在此时都完好的刻上了他们的生平经过,他们的名字。

    还是这个老乌鸦想的周到。

    唉等等,这个坑怎么没有尸体啊,只有一个孤零零的石碑。

    上面刻满了字,这是李修贤的碑,谁是李修贤?

    “李先生,原名李修贤,河北人,年轻……”

    看完了李先生的碑,再想想李先生,如果我身上也发生了这种事,我会嗑药吗?

    丁仁开始胡思乱想。

    “好了,我们该回去了,你也该回去了。”鸦哥苍老的声音又传来。但是丁仁看向大门那里,鸦哥不见了,而他有跑向李先生的房间,那里头除了被烈火焚烧的痕迹之外,就是窗外的勃勃生机。

    在李先生的床上,那还叠的整齐的被子。上面用枕头压着,一张一条则在枕头上面。

    丁仁好奇的拿起开始读起来:“丁仁,我很感谢你,如果要是没有你,我估计就是要在这里带上一千年,一万年也死不了。我的一生之中曾有许多的错误,有许多的问题,可这可悲的画卷是由我亲手汇成。

    我知道,你有许多的问题,我可以跟你说一说,你所遇见的陶旺,是你所幻想的,我知道你不明白为什么,因为规则里有一条,不能一直在房间里待着,就像我一样,不能一直在老家待着,我想去BJ,想去我们的首都,那里有很多的机会。

    至于不能看的,那就是医师受伤,看了之后在场就会有人失忆,不过失忆失掉多少,这就不是可控的。我曾在你来到第四天时开始打药。那些东西还能给我带来无意义的幸福。

    我在这里待久了,也就没了血性,但凡我还有一丝丝的血性,我就直接给这里扬了,在BJ那是时,我遇到过一个乞丐,我每天都给他一顿饭,长久了,他就走了,他不愿意一直受我的施舍,他四肢俱全,人也不傻。他是有尊严的,当时我就在想,连一个乞丐都是有尊严,而像我这个大学生,重点大学出来的,最后一次离开BJ后,我就进了一个钢厂去打工。我被这个社会磨灭了尊严。

    这也倒是有趣不是吗?我不在向你多说写什么了,我告诉你吧,校园规则里头的子规则很多,而校医务室就是其中之一,不过现在就不能是了,他被解放了。真是谢谢了。”

    读完了纸条,丁仁看向窗外。那是自然,也就是说,李修贤你最后还是向往着离开人世,像一个陶渊明一样做个隐士嘛。

    丁仁嘴角有些微微上扬,在瞬间,他就来到了一间教室,他的故事真正开始了。

    ……

    “托马斯,认识一下,这位是李修贤,刚来到酒吧的人,以后我们俩会轮班,以后啊,酒吧常客你就不用当了,就当个客人就行了。”朱文明显得十分高兴,他很明白托马斯为了帮他们费多大的心思。

    “你好,李先生。”“你好,不过还是叫我本名就好,本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