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士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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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竹暄

    天使之城中,木屋围绕旁,一名老者正和一名少年对视着,两人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对方——终于,少年忍不住问道。

    “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就要由她亲自告诉你了。”廖老一边走向陆远一边轻松地说着。

    廖老与他擦过身,长袍下干枯的手放到陆远身上:“好好加油吧。”

    廖老走过陆远,只剩他惊愕的站在原地。

    不对啊,那种情节怎么没看见啊。

    他还是不太相信,于是带着轻快的语气,隐藏着内心的疑惑向廖老问道:“廖老,您可否指点——一二。”

    他故意拉长了最后两字,试图像让廖老体会到另一种含义。

    而廖老也是没有辜负他的期待,转过身抚着胡子:“身外之物终究不能让你突破自身桎梏,你还有很多路要走啊。”

    廖老笑而不齿,摇摇头,走向了木屋。

    陆远瞪大了眼睛,嘴巴张着,而后又咬着下巴,注视着远去的廖老,最后还是垂下脸,叹了口气。

    “惜儿。”

    屋内三人听到门口处传来声音,抬头看去,只见廖老抬起皱纹对着依梦惜露出一个笑容。

    “爷爷……”依梦惜轻轻回了一句,又看向他身后,似在寻找陆远的身影。

    廖老来到众人面前,气氛一度尴尬,陈司令知道实情,闭上眼睛低下头去,依梦惜似乎也是预料到了什么,但她并不愿去想象——而林宇一脸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眨着眼睛,想着陆远干嘛去了。

    “惜儿,我决定回去了,以后你就跟着小队他们吧。”

    依梦惜张了张嘴,瞳孔微微颤动,想说什么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她咬了嘴唇,一字一句道:“为什么……”

    廖老带着慈祥的语气,伴随着些许不舍:“我不可能一直陪着你的,接下来的路你要依靠自己。”

    依梦惜咬着下嘴唇,头低了下来。

    对于她来说,廖老是一直以来陪伴她成长,生活的人,更是她唯一的亲人——

    阳光透过木窗洒落在地板上,而木屋内的清凉却让这缕光线暗淡下来,空气似乎也变得沉重了些。

    陆远从屋外跑来,看到廖老和依梦惜僵持的一幕,意识到了什么,于是停下脚步,静静地等待谈话的结束。

    廖老走向依梦惜,满是皱纹但却有力的大手抚在她的头上:“好啦,别伤心啦。”

    “只要你一直记得我的话语,那我就会一直在你身边陪伴着你的。”廖老轻轻抚摸她的头发,语气中无不透露着慈爱。

    “爷爷……”依梦惜的泪腺终于承受不住悲伤,涌出眼泪来,同时双手抱紧了廖老。

    陈司令这时站了起来,眼神示意陆远和林宇走出去。

    刚走出门外,陆远就迫不及待问:“陈司令,他们这到底是……”

    “与其问我,不如去问问她本人怎么样。”陈司令正对着他们,一副玩味的样子,属于是看热闹不嫌大的那种了。

    怎么一个个都这样?陆远有些无语,只好对一旁的林宇说:“你怎么看。”

    只见林宇皱起眉头,眼珠子转了转,反倒提问道:“我站着看?”

    “欸,放心。”陈司令一把手搭在陆远肩上,将脸靠近了低声道:“更何况你不是已经猜出不少了么。”

    陆远一惊,正想后退,却不曾想被他搭住的肩膀动弹不得——“明天记得据续来训练哦。”陈司令放开陆远肩膀,险些害得他有些踉跄。

    看着陈司令一边远去一边向他们摆手,陆远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种被人操控的感觉真不是滋味。

    “他说什么了。”

    “他说明天训练翻倍。”

    “可以。”

    “可以个头啊!”陆远朝一本正经的林宇喊道,同时又是什么身体情况,训练强度啊之类的话,林宇见状摇了摇头。

    “她就交给你们了。”廖老缓缓从木屋走出,凝重的语气让门前两人停下了对话。

    “嗯,我知道了。”

    林宇疑惑地看向陆远,只见他说完话后埋着头抿起嘴,左手似乎抬起移动了一点,但又放了下来。

    就这样,廖老从陆远身边走过,他也没有抬起头过。

    林宇当然不知道陆远在想什么,不过看他这样子,估计内心正煎熬着吧。

    又过了一会,陆远提出进去看看。

    走到木屋内,此前温馨舒适的小屋现在却变得有些冷清,依梦惜就这样坐在地上,空洞的双眼望着红木地板,泪痕点点,估计是之前哭过的原因现在面容也有些红晕。

    “可以等我一下吗。”依梦惜说道。

    “我们在门外。”没有过多的言语,陆远便带着林宇离开了。

    陆远不知道离别的苦楚,他也体会不到她如今的心情,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

    “我们走吧。”伴随着依梦惜失落的语气,她轻轻关上了木屋的门,一时之间,各种回忆涌上心头,那些与爷爷相伴的时光如今还历历在目——而这些,都将在她即将滴下的一点眼泪后被封印在心底。

    陆远和林宇看着渐渐走远的依梦惜,互相看了一眼,陆远叹了口气,林宇则默言着。

    穿过大道,擦过人群,三人回到熟悉的旅馆,一路上依梦惜头都在低着,经历过刚刚的事情,陆远和林宇也不敢上前去和她说什么。

    “我先回房间了,有事敲门就好。”依梦惜停下脚步,头向右撇了些,有气无力的说着。

    “嗯。”陆远有些惶恐地回应,生怕影响到她的心情。

    待她上楼,两人也坐到熟悉的位置谈论这这件事情。

    两人相对坐着,陆远一只手放在桌上,食指轻轻敲打着桌面:“林宇,你说我们怎么摊上这一个大事。”

    “你觉得我能回答这个问题不?”林宇左手托腮,嘴巴抿着,无奈摆在了脸上。

    陆远扶着额头,又摇了摇头:“趁这个时间我们来理一下情况吧。”

    林宇思索了会,双手交叉在前:“太多的我可不听。”

    “是是是——”陆远向他摆摆手:“首先她没有天赋然后来到我们小队,那个时候她一直在担心着;其次在我们去森林的时候也是这种状态;最后就是她不舍她的爷爷离开——”

    待陆远说完,林宇眉头皱了起来:“等会,你说的啥玩意?”

    “我大胆猜测,她一定在以前的冒险里经历了什么,而且是和天赋有关的事情!”陆远思索到了尽头,没去听林宇的疑问,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早这么说不就好了。”林宇吐槽着正在兴头上的陆远。

    听罢陆远坐下,手摸着下巴据续思考着:“那么接下来的问题就是如何让她敞开心扉,然后我们来帮她走出困境了。”

    林宇闭上眼笑笑点点头:“啧啧啧啧,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完成事件,让她对我们的好感度信任度上升了。”

    “你搁这玩galgame(美少女游戏)呢?”陆远疑惑地看着他。

    “那不然怎么办。”

    “貌似也只能这样了……”

    “行,那讨论到此结束,是时候去刷经验了。”林宇活动了下筋骨,兴奋地说着。

    “我有时候真好奇你的神经处理系统是怎么运作的……”

    于是乎,趁着还未至黑夜的这段时间,他们便去到了森林里。

    …………

    关上房门,依梦惜背靠在门上,身体缓缓坐下来,双手抱着膝盖,一路上一直忍住的眼泪也在这一刻不受控制——

    爷爷……我该怎么做才好……

    她想起,每次自己失落回到家时,爷爷都会一脸笑容地迎接她,这让她感到曾经经历的那些都不算什么,乃至于以后遇到这些事情,她也有爷爷在保护她。

    可现在,又有谁能来保护我,接纳我呢……我真的还能走下去吗……

    她又一次蜷缩着身子,颤抖的蓝色眼眸如同一颗石子落入清泉而散开的波纹那样,是一次又一次的难受——

    她就这样缩在门前,窗外照过的光由白光变成了黄光,隐约能听见的嘈杂声也越来越少,他的瞳孔也渐渐暗淡下去,直至和窗外到来的黑夜一样。

    “咚——咚——咚”月亮掀开云层,将一缕月光放入了她的屋子里。

    依梦惜把头抬起,嘴唇微动,眼中出现一丝光亮又平静下来。

    “那个依梦惜啊,我们回来了,要不要一起来吃个饭?”门外陆远的声音传来,听起来有些紧张。

    “不用了,你们先吃吧。”屋内传来依梦惜平稳的声音,屋外两人对视一眼,陆远便按着林宇,一脸恼羞成怒的离开了走廊。

    “惜儿,你不止有我,你还有许多可靠的队友啊。”

    忽然一股声音从她的脑海中出现,她抬头望去,四周仍是一片黑暗。她清晰的记得这是爷爷的声音——这是爷爷今天告诉我的,所以我应该……

    “咚——咚——咚”又一阵敲门声响起,与之前不同的是,这次的力度很小。

    “大姐姐,温泉已经准备好了,有需要的话记得使用哦。”竹暄奶声奶气地说着。

    “嗯,我知道了谢谢你。”依梦惜整了整着装,擦去泪痕,此时她才发现,黑暗的房中,有一束月光照射进来,只是那道月光在薄云的遮拦下有些暗淡浑浊。

    此时在门外,一名少女似是想到了什么,给自己打了些气后也离开了。

    …………

    “啊——话说这样就行了吗?”与此同时,陆远和林宇正泡在澡堂里,林宇将毛巾铺在眼前,背靠着温泉边缘,向对面的陆远道。

    陆远则是半身趴在温泉中,另一半撑在边缘,正在思索着什么。

    陆远翻身回来,沉在了温泉里,只露出个头部:“我们只能做到这么多了。”

    “教唆小女孩……让我想想判几年。”林宇把毛巾拿下,一脸坏笑地看着陆远。

    陆远眉头一挑,抬高了语调:“求助不能算教唆……求助!冒险者的事,能算教唆吗?”

    “好好好。那接下来你得好好努力想想怎么解决问题了。”林宇站起来,迅速地围上毛巾后走了出去。

    陆远目视着他离开,又看看群星点缀的星空,叹口气后也离开了。

    就在他们走后不久,依梦惜进了另一边的女间,轻解罗裳,整齐放好,双手裹起金色长发,单手撑住,拿起一旁的木簪将发型固定下来,再拉下挂在墙上的毛巾,简单围了一下,便拉开木门走进温泉。

    明眸看着升腾的雾气,肌肤感受着温水的流动,她坐在水里,目无一物地向天上望去。

    “我应该去相信他们……”她的嘴里嘟囔着这句话,但她的心中仍是迷茫——我真的可以去相信他们吗?

    “哗——”门被推开了。

    依梦惜向后望去,发现是一个小女孩。

    “大姐姐晚上好。”她打完招呼便冲向温泉,一把跳了进去——

    “哗啦——”巨大的水花让依梦惜有些措手不及。

    待小女孩浮上来后,她才慌慌忙向依梦惜道歉:“不好意思呀,没打扰到你吧。”

    依梦惜理了理面容:“没事,不过这样做是不是太危险了。”

    “没事没事,这样玩可开心了——你是陆远哥哥队伍里的队友吧,我叫竹暄,你呢?”竹暄一边游向依梦惜一边说道。

    “我叫依梦惜。”竹暄游到了她身边,依梦惜才说道。

    “你看起来有些不开心呢……怎么了吗?”竹暄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依梦惜,看到了她心底的失落与不安。

    依梦惜有些震惊,随后对她露出个笑脸:“嗯——没事的。”

    “我跟你说,我小的时候,爸爸就已经整天去前线对抗兽潮了。”竹暄似是没有在意,也像依梦惜一样靠在温泉边缘。

    依梦惜看向她:“那你会觉得孤独吗。”

    “当然不会——因为爸爸给了我很多东西,给了我日记本,这样我就可以写好多开心的事情,还给了我这红色丝带,这样我就能感受爸爸一直在身边了。”说着,竹暄露出一副享受的样子。

    “那你的爸爸真是一个好父亲呢。”依梦惜欣慰地说着。

    “是的!”竹暄站了起来,却未发觉身后用来系住头发的绳子滑落了:“所以我并不感到孤独哦,只要他还在我心中,我就不会觉得孤独……”

    依梦惜惊讶的看着她,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而后她也是注意到竹暄舒散开来的头发。

    “你先站着,我帮你系好吧。”依梦惜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红绳,将竹暄转身,撩起她的头发。

    “谢谢你大姐姐。”竹暄轻快地说着:“爸爸说过‘你要学会依靠自己呀’。所以,我现在可是一直在帮妈妈努力工作,非常的努力地在提升自己呢。”

    依梦惜听罢,系头发的手不自觉停了一下。

    “嗯,”此刻,她的心中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是啊,爷爷已经说过了,可我还是像现在这样自暴自弃,这怎么能够满足他对我的期待呢?我应该要变得更好,然后让一个全新的自己迎接爷爷回来。

    待依梦惜将头发用丝带系好,竹暄再次向她道谢。

    “不,是我才要向你道谢才对。”依梦惜的双眼也变得清澈,她知道,未知问题未必要现在解答,现在要做的,是先从相信自己熟悉的事物开始就行了。

    “对了大姐姐,你觉得陆远哥哥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竹暄正对着她,轻歪着头向她提出疑问。

    “他……是一个很好的人。”依梦惜思索片刻,回忆起了过往,想起陆远和林宇那有些奇怪的对话和动作,再想到他对自己和秦雨的照顾,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不知多久没有体会到这种心情了……

    她闭上双眼细细感受着这份心情。

    “喔——”依梦惜听到声音后睁开眼,才发现竹暄正学着她的样子发出类似感慨的声音。

    竹暄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便干脆放弃,但至少她的心中已有答案,于是对依梦惜说道:“那以后多多关照啦。”

    “嗯,也请你多多关照。”

    …………

    第二天的早晨到来,除了依梦惜外,其他三人都来到了熟悉的地方——旅店木桌。

    “呃啊——”陆远对着旁边坐着的林宇和秦雨伸着懒腰,发出慵懒的声音。

    “这都早上八点半了,你还没睡醒?”林宇用手指了指手腕处,仿佛他戴着手表般知道时间。

    “思考对策啊那没办法。”陆远眨眨眼,语气中透出一丝无奈。

    林宇向后边摆摆手,继续问:“所以怎么样了。”

    “你不是说过嘛,走一步看一步。”说着,陆远拿出手指比划比划。

    “不过要是她能够自己解开心结那更好是了。”陆远摆摆头。

    “她一定可以的!”这时,一个声音闯进几人的讨论中。

    只见竹暄正开开心心地站在桌子旁边,裙子前披一件白布,手上拿着笔和笔记本,看样子是看到林宇的手势了。

    “对了竹暄,昨天麻烦你了。”陆远摸摸脸颊,撇过头,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而竹暄只是露出了以往的笑容:“能帮到他人的话我也很开心的。”

    看着竹暄这乐于助人的样子,陆远手肘戳了戳林宇:“看看人家这思想觉悟,再看看你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你难道……”

    “人物设定就是这样写的,我也没办法啊。”林宇逗趣地说。

    “…………”

    “对了陆远哥哥,今天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帮我一件事。”竹暄靠近了些陆远,明亮亮的眼睛里写满了请求。

    陆远不自觉咧出笑容:“当然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三年起步,最高死刑!”林宇凑了过来,在一旁起哄道。

    于是竹暄便有些震惊与好奇地看着林宇,食指贴着嘴唇,思考着他刚刚说的话——

    “你别教坏小孩子行不行。”陆远推开林宇,随后又用温柔的口吻对竹暄说:“你不用管他刚刚的话。今晚等我吃完饭你来找我就行了。”

    “你个萝莉控,我要把你上交到军事法庭……”林宇还在嘴硬着,但是却都被陆远用更大的声音点餐来盖住了。

    随着竹暄的答应后,她也是急匆匆离开了。

    待事件平和下来,陆远这才注意到前面还坐着一个秦雨。

    他立马正襟危坐道:“呃——就……就是那个啊,不要大惊小怪,林宇这个人就喜欢乱说话,还希望你——”

    “谁乱说话了。”林宇伸出手来打断陆远的话,又操着义正言辞的口气:“我这叫为民除害。”

    “去去去……去你的。”

    “依梦惜下来了。”秦雨看到楼梯上的依梦惜,面无表情地说道。

    二人望去,刚刚还准备动手的他们也安静下来,陆远也开始了思考对策。

    “大家好,昨天发生了点小事,给大家添了点麻烦不好意思啊。”依梦惜走到桌旁,向三人珍重道歉。

    陆远微笑道:“没事的。你能走出来就好。”

    依梦惜低下头,似在默许,而后走到秦雨身边坐下。

    “那么我们今天,先去陈司令那训练,然后继续去寂静之森吧。”

    伴随着三人的点头,他们一行人便来到陈司令那,却不见到本人,只由得之前看到的女长官下令训练。而后在寂静之森里开始练级与配合,转眼间也是到了傍晚,秦雨告别几人离去,剩下三人回到了旅店。

    旅店中人群攒动,三三两两的人分布在各个餐桌旁,热腾腾的香气升腾到天花板又散开,服务员迅速的把菜肴提上,送到食客面前。伴随着一句句叫喊声,一缕缕水蒸气,一道道鲜美食,旅店也迎来了晚餐时刻。

    “累死我了林宇。”陆远一把扔下长剑,仿佛和这把剑有仇似的,那是满脸的疲惫与抱怨。

    “收获颇丰陆远。”林宇慢悠悠放下长枪,回味着今天的战斗,那是满脸的满足。

    依梦惜看到这一幕也是苦笑了下:“对了队长,晚饭过后我打算去家里拿点东西过来可以么。”

    “当然可以……要不我和林宇陪你去吧也好有个照应。”陆远慵懒的答应后,意识到什么也是回过神来,加上了这一句。

    “嗯。”依梦惜低下头小声回应着。

    交给我们来教导吗……陆远思索着廖老这番话,无奈地看着依梦惜。待吃完饭,陆远决定先去找竹暄,然后再和他们一起过去,反正谈话也费不了多长时间嘛。

    他这样想着便向二人说明告别。

    “陆远哥哥,你觉得一个好的冒险者要具备什么呢。”两人走在走廊上,正前往竹暄的房间时,竹暄随口问道。

    “强大的力量,过人的才智,还有高尚的品德?”陆远想了想。

    竹暄没有回应,领着陆远来到房前,打开房门,各种精致小巧的玩具整齐摆放着,粉红色调的床铺让人讨喜。

    竹暄关上房门,走到床头柜上,拿起一本日记本:“我觉得,不负他人期待才是最重要的。”

    “嗯……这一点确实——”

    她朝陆远凑近了些:“我希望你帮我找到我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