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深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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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虽九死其犹未悔

    贺知礼心里一直记着张噙仲一笔,他并不觉得自己强纳他人是什么过错,反而觉得张噙仲给他带了绿帽子,而且那次他装成小厮去看热闹,没讨到好反而被羞辱了一番,就连他自认为的相貌也远不如对方,想给他点教训,但是对方又一直不出门,这件事就被他放到一旁,只叫两个人盯着动静。

    转眼到了夏荷生产的日子,虽说她身子孱弱,但是这几个月来的调养已将身子调养大半,所以生起来并未吃什么苦。

    贺知礼这段时间和薛婉烟一直相敬如宾,虽流连花丛,但两人并没有情感基础,薛婉烟也只他迟早有一天会姬妾成群,若是女人们都本分老实,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彼时贺知礼正在青楼,青楼里来了个新的姑娘,容貌娇艳,身姿婀娜,围了数十位男子出价想高价拍走女子的初次,贺知礼自然也在其中。就在他想开口时,玉书走到他身边小声耳语:“公子,听小二回话,县主府那边今日找了稳婆,据打听是一个丫鬟临盆。”

    贺知礼身躯一震,顿时什么心情也没有了,和玉书一前一后离开青楼。

    回去的路上玉书斟酌开口:“公子其实不用忧心,那女人既已成亲,那么孩子就是就是她相公的,赖不到公子身上。”

    贺知礼算了算日子,大概就是自己的,但是又无法完全肯定。他也不知是否夏荷发现失身后找了张噙仲赖到他身上让他娶自己。他不想孩子是自己的,怕终究会给自己惹来麻烦。但如果是让其他男子给自己养孩子也是比较新奇的体验,因为他认为女人一旦生了孩子就不可能完全不在乎孩子的父亲,那样就可以狎弄别人的妻子。他问玉书

    “若是一个女人了一个男人的孩子,她每次看到孩子都会想起孩子的生父,那孩子的养父会是什么心情呢?”

    玉书笑道:“那必然是痛苦不堪,难以启齿。”

    贺知礼却在心中觉得,别人的妻子,并且她相公还要给自己养儿子,若是能藕断丝连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这时夏荷也终于将孩子生出了,稳婆出门报喜:“恭喜恭喜,是男孩。”

    张噙仲掏出一两银子:“有劳了,请姑姑买点水喝。”

    说完就直奔产房,夏荷看见张噙仲,伸手去辣,张噙仲也握住他的手,说了句:“辛苦了,鸡汤已经炖着了。”

    夏荷摇摇头:“不辛苦。”

    张噙仲抱着小婴儿问道:“娘子可有想好叫什么。”

    夏荷冷冷的看了一眼,因为厌恶孩子生父连同儿子也讨厌。

    “不拘叫什么,丑的慌,我不想见到他。”

    张噙仲不赞成:“这是我们的孩子,娘子喜欢我怎么能不喜欢我们的孩子。”

    又想了呀说:“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夏荷也有些动容,看着张噙仲。

    张噙仲趁热打铁:“娘子在我心里事最好的,无论发生怎样的事,哪怕是付出生命我也这般认为,他就叫未悔吧。我们感觉到娘子这些时日一直寡欢,好似对为夫的放心不下。”

    张噙仲叹了口气:“但是娘子婉相信,为夫未曾后悔,日后也定不悔,这孩子名字便是为夫的心意。”

    夏荷心头颤动,这几个月她觉得世界上怎会有如此深情且不计较的男子?她怕一切都只是美好的梦境,时时惶恐,她又补充道:“相公心意我都知晓的,但是我看见他就想起他生父,我……”

    张噙仲打断她:“幼子无辜,并且我便是他生父,这是我们的孩子,莫要为旁的人迁怒自己最亲近的人。”

    说完将未悔放在洗车床边:“娘子看看他吧。”

    夏荷被说的心中触动,看了一眼又嫌弃道:“好丑。”

    张噙仲愣了一瞬也蹙眉道:“是丑,但是长大应该就不丑了。”

    与此同时春茗正在和林慕清谈话。

    “姑娘,上次夏荷姐姐成亲来闹事的那群人一直窥探府中,奴婢担心。”

    林慕清沉吟片刻:“现在我们和贺知礼彼此恐怕否难以善罢甘休,但是我嫩破落门户,若是闹翻起来无异以卵击石。”

    春茗神色担忧:“他像强纳了姑娘,姑娘可就快及笄了,他父身居高位,就算用了什么腌臜手段,衙门怕也不敢秉公办理,何况无论男子对女子做了何等卑劣不堪的事,伤了名誉的也只有女子,姑娘可要尽早做打算。”

    林慕清眉头紧蹙:“可现在我确实没有什么应对之策。”

    一时陷入沉寂。

    这个世界上比一品官员还要最贵的人必然是皇上,但是贺知礼不是良配皇上更不是,更别提自己姐姐的事少不得皇上手笔但是宫中之人到底多少人设计了姐姐只有进了宫才能查到,但是乐安年幼,并且现在梁子已结,自己若是走了,府里就剩下一堆下人,还不是被人随意拿捏,林慕清一时理不清,烦躁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