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一个问题、魔亦心诚
两边的人嘴斗得很激烈却都没有拿出武器,在天盟商会前动刀剑可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一边人穿着十分特殊,男子穿白衣,女子穿黑衣。陈楚凑到对面身着紫衣的门派中,手中捏着一两银子在身边矮自己一头的姑娘面前晃着,“这位师姐,一个问题一两银子,不知师姐可否为在下解惑?”那紫衣少女接过钱警惕的说道:“涉及门派机密不答,问别人八卦不答,问年龄家世不答,其余的随便问,有多少我答多少。”少女身高只有五尺,却有副好面容看上去娇小玲珑十分惹人疼爱。
看着眼前的少女耍滑头的样子不禁让陈楚想起了默铃,心中升起一股喜悦之情。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以前就那么厉害现在肯定比我还厉害吧,大姑娘了肯定不那么调皮了吧,不知道她还记不记得我了。
“喂!还问不问了,你要是耍我的话我可饶不了你。”少女的声音将陈楚唤醒,看着眼前有些愠怒的少女拱手施礼道:“师姐莫怪,只是在下有一熟人与师姐颇为相像一时间以为故人在此才失了神。”少女见眼前人彬彬有礼,主要是长得俊俏,态度稍稍有些好转,声音也轻柔起来:“少侠请问吧,小女子若是知晓的定当知无不言。”
这瞬间的变脸真的和默铃太像了,陈楚又陷入了瞬间的呆滞,少女这次被陈楚盯着没有叫他,反而低头掰拽着银子,两人无声各有心事。
“小心!他们有人使暗器!”这边不知道是谁大喊了一声,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两人猛然惊醒。少女还没来得及反应一道黑光就已经从脸颊边滑过,身后传来闷哼一声一个弟子直接被刚才的暗器穿胸而过。
在众人寻找凶手之时又有几支暗器袭来,“众弟子摆好防御阵型。”这边领队的弟子大声喊道,“天杀的阴阳娘们教,竟然使下三滥的手段偷袭。别以为我无暇宫是好欺负的,新来的弟子做好防守,其余人随我杀过去。”紫衣这边所有弟子都抽出类似荆棘般的钢铁兵器。对面的也毫不示弱一个女子大声喝道:“区区无暇宫我们阴阳门还不放在眼里,当年就不曾怕过,更别说现在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家了。”黑白双色衣着的人也纷纷拔出剑冲了过来,二十几人相斗一时间场面混乱至极。
历过前几件事洗炼的陈楚,如今时时让心剑之息游走全身致使自己毫无松懈之时,虽然他站在人群最后面,不过后两发暗器明显不是从那阴阳门处来的,只是位置太差这些人又怒火攻心打了起来,一时间他也想不到办法。
哐!一阵震耳欲聋的锣声响起两边的人都捂住耳朵,陈楚怀中的少女也不例外。感到怀中有动静陈楚才意识到自己刚刚救下少女后到现在还未松手,他看着少女捂着耳朵双眉紧锁,也立马学着她捂着耳朵,很自然的放开了她。
“诸位豪杰!且不说你们已经闹出人命需要官府介入调查,我只问你们在我天商盟会前这么放肆是根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吗,阴阳门和无暇宫都已经这么目中无人了吗?!”
最后一声直接震晕了一些修为浅显的,自然,少女也倒回了陈楚怀中。商会的掌柜从院内走出,冷眼的看着捂耳倒地的众人,看来刚才的声音就是出自他了。
“凌风,将人带出来。”
官道对面一个披着写有‘商’字斗篷的人拖着个人走了过来,“诸位,这蔽日教徒便是你们要找的刺客,另外,请回去通知你们的门派长辈,以后阴阳门和无暇宫在天商盟会采购一律加一成价。散!”又是一声吼,不过这次是把昏睡的人给惊醒了。
陈楚抱着个少女看了一出好戏,现在直接到了审讯罪人的环节了,这还看不看呐。“少侠,我……我要走了。”怀中的声音吓了陈楚一跳,向后一蹦三步远连连鞠躬道:“抱歉,姑娘,实在抱歉,我对你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少女脸颊微红轻声道:“余萤,少侠叫我余萤就行。”
“余萤姑娘,是在下失礼了,不过当时情况特殊还请原谅。”
“少侠不用在意,我才要感谢少侠相救之恩,对了,少侠之前的问题还没问呢。”
陈楚已经从阴阳门人的话中知晓了秦游当上无暇宫宫主,那余萤这边就不需要问了,看着还在搓那一两银子的余萤,陈楚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绝,憋了半天说了句:以后再请教。说完就翻上马匹跑了,留下在原地发呆的余萤。
已经跑远了陈楚才回过神来,杀了那五人之后他开始发现自己有些不对劲,虽然心剑依旧纯粹,可心性有些异样。原来对这些男欢女爱,金银钱财都看淡如风,可现在总感觉自己很冲动,野兽?不对就是最纯粹原始心性。
他忍不住在马背上嘀咕起来:“刚刚听到蔽日教时我心中起了纯粹的恨意和杀意,和十年前师父离去的时候一样想恨就恨,以前没有实力,但是现在又有种想杀就杀的感觉。但也不全是坏事一开始看到余萤时我想到了默铃,心中的喜悦也是纯粹无比,我想笑就笑真心至纯。为什么呢,跟了先生十年,先生教我凝神养气滋养剑心,这刚出来没多久就好似背道而驰一般。,宛如师父一般,难道是‘罪’的原因吗。”陈楚拍了拍背后沉寂的‘太白’道:“你陪我十年对我影响却不如一把我只摸过一次的剑,老伙计,你是真把我当外人啊,。”
蜀川百器楼,此次武林大会的举办地,两鬓斑白的默行正在带领弟子将百器楼为中心的两百里内的居民迁移,这十年的武林盟主当的他心力交瘁,武林越来越像一个大泥潭,此次大会鱼龙混杂,他可不想危害到蜀中百姓成为千古罪人。
此时的百器楼宗门前十几名紫衣人簇拥着一个身着白衣的年轻人进了山门,而在藏器楼顶背着圆刃的默铃对身边的刘得荣说道:“大徒弟,我怎么看刚进门的白衣人这么眼熟呢,你有印象没?”身着黑衣的刘得荣仔细端详了半天冒出一句:“小白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