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十年约定、少年之志
在苗族与荒山岭之中有一个特殊的教派,他们由各种人士组成唯一的活动就是猎杀武林败类,成员里有一宗之主也有侠盗飞贼,教派中由守月一人发布命令,历代守月都无人知晓他的身份。此处有祭月教的标识自然让二人确定了妇人的丈夫是祭月的人。
“太白,既然有祭月教的人在我们留在这也是多此一举了,他们都已经出山到达蜀川看来我回门派之事已经刻不容缓了,我看…不如…”秀芳霞一时间扭捏了起来,她知道继续说下去两人必须要分别了。李白自然也知晓接下来两人的行程安排,不过这次他决定为这一切画上圆满的句号。
“芳霞,青莲镇离这不远,我也许久未回去了,不如随我走一程吧。”听到李白的回答秀芳霞明显一愣,脸上掩饰不住的笑意。两人相视而笑,此时佳人眼中七彩霞,此情只在不言中。
陈楚又是在梦中惊醒,现在每次只要熟睡就会进入心剑的世界中,可刚悟出些头绪就会醒来,慢慢的就有了不小的起床气,不过这次醒来后让他感觉像做梦一般。夕阳余晖照射在山崖之上,秀芳霞依偎在李白肩上,两人不知窃窃私语的在聊些什么,陈楚捏了几下脸木然的从包袱里摸出干饼啃了几口,囫囵咽下被噎到道才知道不是在做梦。
李白听到身后的动静头也不转的说道:“吃饱了回屋休息吧,你受伤不重,早些睡觉明日就好的差不多了。”陈楚揉着胸口拿着剑和饼进了屋子,门刚关就给自己胸口来了一拳,他龇牙咧嘴的笑着,蹑手蹑脚的爬到床上继续睡去了。
破旧的小屋中满是墨香,陈楚睡的够久了,闻到满屋的墨香便早早醒来,伴随着铃声陈楚重新将太白裹好,屋外传来李白的声音:“你醒啦,出来吃些东西我们也该出发了,我们也要开始履行十年之约了。”
陈楚推开房门看到李白正在挂刚写好的词,陈楚认字有限只知道李白这刚写完的词叫《秋风词》具体写的什么他也看不懂,不过李白脸上似落的表情和不见踪影的秀芳霞,他倒是能猜到一点。看来这个世界上伤心的人不止他一个,想到这居然有些开心,他情不自禁的朝着李白露出了个笑脸,李白一脸嫌弃的把饼塞到陈楚手上两人嘻嘻闹闹的上路。
“李先生,我们要去哪啊?”
“我也不知道,先找有好酒的地方吧,有没有私塾无所谓我可以教你的,一般先生可比不得我,我知道去哪了,美酒美景皆有。”
“李先生,不是说好隐士静修的吗。”
建省石台县世人眼中的世外桃源,远离纷争与乱世的古城,石台县一处青翠山上有一老一少居住,老人在县中开办了一家私塾名为青莲书屋老先生亲身执教专供农户家孩童学习不收任何学费。至于他家的少年也是县中的红人,打压富绅官僚欺负公子二少,闲暇时也下农田帮忙农耕,虽然惹得县衙老爷不痛快不过碍于其父在县中颇有威望也都是多请去衙门喝茶不敢妄加私刑,久而久之县中二少公子哥们也组建了一个小帮派拜他为首。
今日阴雨连绵陈楚按照惯例从县衙中品茗结束刚出门就有两个玉带缠腰身披绸丝的公子哥打伞相迎,“楚哥儿,我已在满香阁订好接风宴,特地点了明儿和小绵,嘿嘿嘿……”其中一个白净的公子哥殷勤的谄媚道,“得了吧熊奇,你不是不知道我们楚哥连清倌人都不看只喜欢美酒佳肴吗,且不说那满香阁吃的怎么样,你点的那倆楚哥怕是连手都不稀罕摸。”说这话的正是县老爷的长子裘文。二人皆是不学无术的公子哥,不算为非作歹,也是十里乡亲避之不及的混世魔王,不过自从被陈楚教训过几次后便老实了不少。
陈楚看着二人争论不休,摇了摇头向着私塾走去,二人见陈楚要回家也跟了上来,裘文走在前面指了指打伞的熊奇道:“不如这样,熊奇去醉仙楼点几样李老爷子喜欢的精致菜,我去库房里将我爹珍藏的两坛美酒取来,就在书院里吃酒,书香美酒名字佳肴岂不美哉。”陈楚拍了拍裘文的肩膀欣慰道:“上道!去吧,我先回去找我爹认错去了,你们要是晚到让我难看可别怪我。”“得令!”二人将伞塞到陈楚手中,自己淋着雨办事去了。
私塾中李白正好送走最后一个孩子刚解下酒葫芦喝下一口,陈楚便一脸嬉笑的走进院子“李先生,我回来了。”李白看着嬉皮笑脸的陈楚无奈叹息道:“你这孩子以往沉默寡言,性情内敛,这才十年怎变得如此……”“活泼?那还不是先生影响的,江湖儿女都是真性情快意恩仇嘛。”陈楚一边倒茶一边解释,看来也不是一次被训了,已经成了家常便饭。李白拿他也没办法虽然性格变滑头了不少但陈楚本心依旧善良,“再过几日你就出发去百器楼吧,路上经过扬州可以去拜会下你秀姨,顺便先去下天机阁取回你师父的遗物。”
陈楚放下茶杯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问道:“先生不与我一同去吗,这次百器楼举办武林大会先生理所应当去不该缺席。”李白伸手阻止陈楚继续说下去,“我安排好县中孩子自会过去,天机阁那我会提前打好招呼。此行一定要当心,听闻近日安禄山也入朝面见圣上去了,朝中传言此人心术不正与蔽日教有瓜葛,你若遇到此人记得回避,你与你师父一门与六藩之地可是血仇不共戴天。”陈楚点头,如今武林未定国中隐患多存,确实不容乐观。“行了,多说无益,那杨七流定会带着蔽日教大闹百器楼,如同十年前空海所作一样,这次要看你和默铃的了。”陈楚听到提及默铃内心微动,此时的自己应该不是当年那个无能的小孩子了吧。
“李老爷,楚哥儿,我两兄弟带了些酒食与二位一同享用。”裘文和熊奇拎着酒菜进屋,李白见到二人亲切的打着招呼,四人不分主次坐下吃喝,酒至半酣陈楚拉过两位兄弟感伤道:“两位兄弟,我决定明日启程去往蜀川完成我的未尽之事,你们在家中等着我扬名归来。最近可能会兵荒马乱,不过石台县中绝对安全,等我归来你们可不能像现在这般没出息。”熊奇胸脯拍的震天响“楚哥儿放心,我俩定不会拖你的后腿。”
看着三人举杯同饮的豪迈,李白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少年行万里,为求天下名,自此江湖开启了一个新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