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从卧底邪道宗门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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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真相(一)

    “真是俗套的机关。”

    王淞还有闲心评价了一下,其余人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这种机关在修仙界其实已经算是老古董了,现在修仙界但凡修为超过虚丹境以上的人死了,都会在古墓里布置各种阵法禁制,而不是这种机关陷阱,现在只有世俗王朝中一些没什么修行者背景的小贵族,才会选择在自己的墓里布置这些。

    其实第一次下这墓的时候魏青蚨就已经觉得这座墓,不管从什么角度看都不像是一个修行中人修建的,因为墓里那些机关对于但凡有点修为的修士都没有任何威胁,真正让他们感到害怕的甚至是后来被葬在这座墓里的霍蛊,带来的那些蛊虫,这其实是一件非常怪异的事情。

    不过,此时的四人再一次被石室内的一面墙壁所吸引,然而奇怪的是,墙上却只画了四具棺材,而每具棺材上都摆着一朵真在绽放的黑色莲花,黑色的丝线通过四朵诡异的黑莲又将所有的棺材有链接了起来。

    “这看上去,像是一个阵法。”魏青蚨看着这幅奇怪的壁画,却根本看不出这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

    李炳坤见到那棺材上的黑莲花面色有点难看,摇了摇头没说话。

    “也许只是这个墓里原本只是埋了四个人也说不定,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现在的耽误之急是必须找到那个霍蛊的尸身到底在什么地方。”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一直都很淡定王大少爷,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这家伙总是有一种奇怪的底气。然而他明明是这四个人里修为最弱的,就连自己现在都比他高了两个小境界,他有底气是因为“合玄奇书”无论如何都能保他一丝神魂不灭,最多舍弃一身修为从头再来,难道大长老真就这么疼爱他这个废物弟子,给了一堆保命的手段?

    “啊!怎么回事?”

    然而就在这时一直跟在王大少身边的花梨月忽然尖叫一声,紧接着身上的青黑色妖力再也抑制不住,三条纤细蓬松的大尾巴直接从身后冒了出来,面上也开始张出浅白色的毛发,耳朵也变得又长又细。

    王淞跑过去假装关心问到底怎么了,一只手却又十分猥琐的摸着人家的三条大尾巴。

    “这地方有古怪,我的妖力忽然不受控制了!花梨月被王淞摸着尾巴满脸的羞红,但不知是碍于他的身份,还是其它的什么原因,她仍旧没有生气而是指着东面的墙壁弱弱道。

    三人同时看向东面的墙壁,魏青蚨忽然指了指墙面浮雕上有一个带血的掌印,明显是之前那些阴山宗的弟子刚留下不久的。

    “这次就让我来吧!”王淞刚想迈步上去,一直显得颇为优柔寡断的李炳坤,这时突然开口主动走了过去,再次唤出他的傀儡走了过去,重重的拍在那幅壁画上。

    但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那只傀儡直接被一股极为锋锐的剑意,切成了粉末,而他们也在一阵白光过后中消失在了石室里。

    ......

    苦寒的荒原上寒风凌冽,大风就像刀子一样刮在人的脸上。

    魏青蚨若有所思的跋涉在荒芜人烟的雪地里。

    他见过这样的场景,甚至可以说很熟悉,当年他在北域总坛的时候,就曾被渺瓦门派到前线战场之上负责医治那些受伤的修行者,不是因为渺瓦门的那些人有多在乎这些人生死,而是因为这些能在前线厮杀的修士们,为了活命最不在乎灵石钱财,在他们身上往往能够榨取到更多的回报。

    沿着被鲜血染红的溪流一路北上,魏青蚨一路上看到很多尸体,各国的士兵和修行者的尸体都有,然而他也同样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洞天秘境中所作制造出的幻境。

    再往前走,他终于看见有活人的踪迹,那应该是一处军队临时驻扎休整的地方,驻地中央有士兵正在生火做饭,有得则是迅速用周围砍伐来的树木搭起简易的帐篷框架,再在上面铺设了许多从那些妖族和魔族的尸体上扒下来的皮毛,最后还要用厚厚的积雪作为伪装。

    这应该是这支部队将军的临时军帐,而其余的人就坐在一起在背风的山岩下烤火取暖。军中的修行者不惧寒冷,各个孤傲的坐在四周的山岩上警戒周围任何可疑的动静。

    那些修行者的修为普遍都不高,但魏青蚨也不敢贸然上前,毕竟他也摸不准这到底是真的只是幻像,还是其它什么对他有威胁的东西幻化而成的,所以他只是小心的隐藏自己的身形,沿着溪流来到地势更低洼一点的地方。

    但没想到,在这里他遇见一个正在浆洗自己披风上血迹的俊美男子,男人外表看上去约莫四十岁上下,一身灰色甲胄让他看上去,格外的气宇轩昂。

    魏青蚨在一旁静静看着他,男人并没有察觉到他,魏青蚨松了一口气,看来这里的一切真的就只是一场幻境而已。

    这时山坡上走下来,一位披着厚厚白狼披风的中年美妇,她手上拿着两块刚热好的烧饼走了过来,她弯下腰用烧饼俏皮的在男人的脸上烫了一下。

    “阿蛊,这一场仗,你已经连续半个月滴水未进了,我猜你一定已经吃腻了辟谷丹的滋味。”

    男人看见身后的来人,只是无奈的笑了一笑收好那件披风,接过那块饼坐在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慢慢的吃着也没有说话,中年美妇看着心爱之人的眼神一直遥望着远处一座高耸如云的山峰发呆,也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靠着他身侧坐了下来,歪着头靠在他的肩旁上。

    男人吃完烧饼后的第一句话,就让中年美妇和站在他们身边的魏青蚨愣住了:“阿云,昨日一战之后,我一定会死。”

    “为什么?”中年美妇的眼眶里噙满了泪水,看着那个男人的侧脸,声音颤抖道。

    男人淡淡道:“因为我求助了一个不该求助的人,用了不该用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