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妈妈和王妈妈怯懦地站在那儿，也没说话。孟管事帮忙说道：“她们说吃了午饭回来，就看到鸡死了一大片。”

    我问道：“孟伯，齐妈妈呢？她去了另一个庄子吗？”

    孟管事回道：“齐妈妈也在我们庄子，她在鸭舍。”

    我听后没有立即回话，我在想一个问题，这件事应该与这三个妈妈有关，毕竟她们恨我，不希望我顺利接手庄子。

    “孟伯，庄上以前遇上这样的事，是怎么处理的？”

    孟管事回道：“有关的人都有责任，包括我。赔付所有损失，有人严重失误和过错的是会赶出庄子发卖。”

    我看着毛妈妈二人，说道：“二位妈妈，你们这此年的积蓄，赔这些鸡应该是够了吧。最主要的是，我们这些鸡大多是生蛋鸡，比直接卖鸡的还有值钱。”

    二位妈妈听后，噗通跪下了，王妈妈求道：“二小姐，老奴真是冤枉的，我上午还在山上刚捡完蛋回来，就休息了一会儿，没想到就出事了。求求二小姐，老奴的银子都带回老家去了，老奴就只有贱命一条，老奴以后愿意做牛做马来偿还赔偿。求二小姐不要发卖了老奴。”

    她说后，两位妈妈不停磕头。

    我退后几步，走到孟管事身边，小声说道：“这两位妈妈我不要了，把她们放到别的庄子去吧。”

    孟管事点了点头，说道：“好，二小姐，老奴愿意月银减半，直到赔付完成为止。”

    我想了想，回道：“再说吧。”

    冯玉书他们从鸡场外面回来，他向我摇摇头，没有什么发现。

    他小声对我说道：“姑娘，要不要查下去？如果把她们赶出去，对谁最有利？”

    我想了下，上回俏丽对我说，可以给她娘和爷爷安排轻松一些的活干。

    李可文走到我身边，说道：“小姐，我带人把所有庄子上都查过了，没有找到毒。药庄里的护卫也问过，上工的人太多，不能确定是谁经过那附近，但可以肯定，没有外来人。都是本庄的人。只不过，昨天，府里三小姐来过庄子游玩。”

    我听了李可文说西门容昨天来过庄子，一下就把俏丽的家人排除了。鸡舍出事，那一定是不在鸡舍上工的齐妈妈干的，因为她的鸭舍没出事，她是安全的。

    我看着旁边大多庄上的人都到了，说道：“这次庄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每一个人都不能置身事外，如果谁看到有人投毒，可以悄悄向孟管事举报，如果查出是事实，我可以奖励二十两银子给举报人。”

    “二十两银子？太多了。”大家都议论开来。

    大家议论一阵之后，我又说道：“这次，不管查不查得出来那个使坏的人，我心里有怀疑的人，但如果没有明确的证据，我不想深查。我初来乍到，也不想责罚大家。我想给不怀好意的人一次机会，如果有下次，我要大开杀戒，不管是谁，我也要发卖一批人。言尽于此。现在，看叶掌柜怎么处理这些鸡。”

    叶掌柜点头说道：“这些鸡是中毒后死亡，不能食用，所以，要深埋。”

    孟管事吩咐下去后，他来问我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我对他说道：“方俏丽的爷爷方大爷，年数也不小了，犁田挑粪应该有些吃力，让他去养鸡场上工，另外再找个有经验的妈妈。”

    孟管事点头应许，“小姐说的是，我也是这样想的。”

    之前回城拿药的人回来了，叶掌柜吩咐他们对整个鸡场进行消毒处理。

    我今天虽然没有处罚任何人。我走以后，李可文没有立即离开方家庄，他和孟管事一起调查鸡场被人下毒的事。

    虽然没找到证据，没查出是谁，也让想使坏的人心惊胆战一阵。

    孟管事处罚自己和其他各处管事半年月银减半的罚款。

    其实我心里第一个怀疑人是齐妈妈，但是没有证据，我又不想把这么坏的人扔到别的庄子去害别人。只能折了她的羽翼，把另两位妈妈调走，对她不闻不问。

    冯玉书本想说，姑娘，你还是太善良了。

    他护我上车的时候，见我有些不开心，就什么也没有说。

    他见我只责罚调走了那两位妈妈，走的时候，把张大和留下了，他给我说，把张大和留给李可文，看能不能帮到什么。

    张大和没有去找李可文，他直接去了鸭场，找到齐妈妈，二话没说，拤住她的喉头，沉声说道：“我知道这毒是你下的，鸭场与鸡场挨着，中午你离开鸭场出去过，有人见过你。如果你不说，我就把你五脏六腑震碎，慢慢痛死在这鸭场里，别人还看不出任何伤来。”

    张大和放开拤她脖子的手，齐妈妈憋得慌，捂着喉咙大口喘气，瞪着张大和，眼泪都流下来了，半天喘顺气，否认道：“你是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是梁山贼人。”张大和用力点了一下她的左臂，回道：“你的左手臂是不是抬不起来了？如果你不老实交待，我要让你一寸一寸地疼死在这里。如果你今天老实交待，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因为你只是受人指示，罪不至死。”

    齐妈妈想抬起自己的左手，可是左手已经没有了知觉，她噗通一声跪下，求饶道：“英雄饶命，我也是被人指使的。当初，老奴不想杀槿少爷的娘，是玉夫人逼我的。后来，槿少爷的娘被逼死的事被二小姐捅出来了。我们被赶出府，有家回不去，这些年，我的银子都送回老家去给我哥哥了。我被逐出府回不了老家，我身无分文，回去也没人待见我，只能来到庄子。本想老老实实赎罪，本本分分过下半辈子，可是，昨天三小姐来找我，说让我熬一些时日，说她娘说，她出嫁的时候带我走，让我跟着三小姐颐养天年。我当时，鬼迷了心窍，想到二小姐她太年轻了，做事也莽撞，也想给她个教训，报复她一下。老奴有罪，求英雄放过老奴一命吧。”

    齐妈妈以为自己已是将死之人，话匣子打开，像倒豆子一样倒了出来。

    张大和解了齐妈妈左手的封，在齐妈妈欣喜抬起她的左手的时候，张大和的剑光闪过，削去了齐妈妈的小手指头。

    “啊？”齐妈妈惨叫一声，握着自己的左手，盯着地上血淋淋的残指，瑟瑟发抖，痛得张大嘴，说不出话来。

    张大和冷笑着警告道：“废你一根手指头，只是警告，如果你以后还不老实，你自己知道是什么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