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发现的？”

    “没有，都是工作上的事，关于李秀荣的也是像吃瓜群众一样议论。”

    “难道真跟他没关系？柳贤斌那儿什么情况？”

    “没有特别异常的行为，见了一个心理医生，打打羽毛球，找老乡修理手机，精神状态像秋风打的柿子，喜怒无常，情绪低落。”

    李军默然地站着，思考下一步行动。他列了部分嫌疑人，包括方雄、柳贤斌、吕浩东等，但进展缓慢。

    “柳贤斌看心理医生做什么，那个心理医生在哪儿办公？”李军问。

    “估计病急乱投医，或者就是精神压力大，找心理医生聊聊天。心理医生叫魏明，办公地点在宏盛大厦16楼1603室。这个魏明早年在日本做过私家侦探，我猜柳贤斌是冲着魏明这方面的本事去的。”秦展鹏分析道。

    “有道理，私家侦探，”李军双臂抱胸，来回踱步，“柳贤斌找老婆很急切，居然舍得砸钱找私家侦探，他是不信任我们的能力。”

    “未必，他不信任咱们就不会报警了，很可能李秀荣的失踪牵扯他许多私密，所以他想私底下尽快找到她。”孙义琳补充道。

    “不说他了，说说黎紫玉的情况。我们这几天盯吕氏两兄弟，还没有发现特别重要的线索，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黎紫玉是两兄弟结交权势人物的秘密武器，如果有哪个重要的客户搞不定，他们会派出黎紫玉陪客户吃喝玩乐，必要时牺牲色相，而且黎紫玉跟两兄弟都上过床。我们调查还发现，黎紫玉是一个专门培训年轻女孩色诱贵宾客户的导师和团长。如果没猜错的话，黎紫玉那天见方雄就是色诱他。”

    “色诱的目的是什么？”

    “融资！吕氏兄弟的公司和产业在疫情期间遭到了致命打击，亏损严重。他们找过银行，但银行因两兄弟的信用问题拒绝了他们的贷款申请。民间高利贷他们又觉得成本太高，所以他们想通过第三方财富公司平台借钱。吕浩东跟方雄是认识多年的朋友，按理说，强鲁诺集团在风控和信用方面会严格把关，可据目前掌握的线索，方雄很有可能答应把一大笔借给吕浩东。”

    “他们关系真不一般。”

    “到底是关系好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们后面调查清楚了再说。”李军说道，“这段时间大家辛苦点，精神紧张起来，别放过任何线索。”

    “好的，对了，军哥，我今天能不能早点下班，我那个······”孙义琳欲言又止。

    “明白，你最近在谈恋爱，对吧。”李军一句话说得孙义琳羞涩地低下头，“去吧，劳逸结合，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不能耽误你们年轻人的终身大事。”

    孙义琳开心地告别领导和同事，换好衣服，蹦蹦跳跳地下楼见心上人。周志刚在车里等待。看到孙义琳出现在门口，周志刚下车边向她招手边笑嘻嘻地走上前。

    “走吧，我的车停那边。”周志刚牵着孙义琳的手走向停车的地方。

    “你停的地方太显眼了，虽然这边不收费。”孙义琳说。

    “临时停靠，应该没事吧。”

    “我是担心被单位同事看到。”

    “看到又怎么样？我们又没有犯法，再说了，你们单位禁止你谈恋爱吗？”

    “那倒没有，赶紧走吧。”

    俩人走进一家徽菜馆——小厨娘，找了中间的位置坐下。“这家店的菜品咸淡搭配得恰到好处，你想吃什么随便点。”周志刚说。

    “嗯，好，我看看，随便吃点。”

    俩人酒足饭饱后一起去旁边的城市公园散步。公园夜景很美，树木繁茂。周志刚故意引导孙义琳至一个偏僻的长椅处坐下，上方是大树密密麻麻的枝叶，足以遮挡下面人的不轨行为。

    “干嘛坐这儿啊，太黑太暗了。”孙义琳疑惑地问道，满脸天真。

    周志刚没有说话，他紧挨孙义琳，左臂搂住她，顺势亲过去。孙义琳本能地抗拒，她不想让自己变成一个轻浮随便的人，可又没有那么强烈。周志刚抓住机会实现了自己的好色愿望。

    “你太坏了，拐我到这里就是为了亲我。”孙义琳主动结束亲密行为，温柔地抱怨，口气如棉花糖，让周志刚内心欢欣雀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