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打死也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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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老苏同志的命数

    “钱去哪了?”

    苏瑞此刻在心底呐喊。他一路上能想到的几个计划,都要基于这笔钱在手上才有可能实现。

    现在启动资金直接缩水到原来的五分之一,那有些想法也只能是想法了。

    其实苏瑞基本能猜到,这钱估计是父母拿了,特别是老苏同志嫌疑最大。无他,家里母亲管钱。

    怪不得今天一下就拿了两百出来,搞不好这钱也是自己存钱罐里的,苏瑞不由郁闷的想着。

    算了,两千二就两千二吧,他可不会傻到向父母求证。问自己的钱是不是他们拿的。别等下见自己在找钱,剩下的这两千块钱留不住都很有可能。

    收拾心情,从书堆里翻出个草稿本,开始计划最有可能实现的第一桶金。

    其实今晚在街上,他就看到小炒店附近有一家彩票店,苏瑞在门口驻足良久。

    当时的他,脑海里突然想起了父亲买彩票的际遇。老苏同志买彩票只买双色球。

    买的时间不固定,但只要买了,就只填一组号码。那就是他自己的生日。

    按他的说法,这意外之财是要看命的。

    那一次他所有的红球都中了,只有最后的蓝球没中。

    所以说,老苏同志命里有一次做百万富翁的机会。可惜蓝球没买中,最后单注中了个二等奖,奖金五万七千元。

    记忆里,二零零二年的父母,每月的工资加在一起离五千元还差点,这笔奖金足可抵得上一整年的家庭收入了。

    苏瑞在草稿纸上写下了一组数字,

    1、9、5、8、12、3、1

    最后的一那里还画了个问号。这便是父亲的生日,要是蓝球也中了就是一等奖。

    自己要不要贪心点,直接把蓝球的十六个号全都买一遍。这样一等奖就是稳的了。

    记忆中,那一次开奖,一等奖是有人中的,也不知道那个幸运儿下了多少注,最后拿了一个多亿的巨奖,这可是泼天的富贵。

    自己要不要把这头奖给抢过来。穿越重生过来,他对赚钱有着超乎前世的执念。

    为的就是让自己和家人都过上好日子。

    现在父亲的银行卡危机算是解决,将来家庭分崩离析的可能性自然就小了很多。

    如果自己把一等奖给拿下,家里一下有了这么大一笔巨款。爸妈和自己直接躺平都可以了。

    想是这么想,不过苏瑞心里还是有些隐忧,前世父母的离婚自己还没完全弄清楚。后来自己也多次问过两边,二人都对此讳莫如深。不愿让自己知道。

    万一两人现在就已经感情淡漠,早早有了离婚的打算。那这么一大笔钱到来,很可能会直接导致两人散伙。

    好家伙,一个多亿的大奖,就算扣了20%的税钱,两人也够分个四五千万了。

    换成自己有了这笔钱,什么样的幸福找不到。

    思考许久,苏瑞终于下定决心。

    他拿起笔,把那个问号一笔划去。

    他决定了,就守着那个二等奖,大不了加倍下注,顶格拿奖。

    他现在身边没有电脑,但是印象中最高也能拿到五百万。投注时这个号就直接下他个一百注。到时候戴个口罩去领奖。尽量不给父母知道。有那一个亿的头奖光环在前边顶着,外界对自己这个二等奖应该就没那么多关注度了吧。

    虽然没有一个亿那么恐怖,但是作为第一桶金也是够用了,这个还是要看自己后面如何计划。

    反正就一个中心思想,自己的重生绝对不能造成这个家庭分散的诱因。

    上一世,自己只隐约记得开奖日正好就是母亲从省城学习完回来的那天。还记得那晚父亲捏着中奖的彩票反复说着双喜临门。

    中奖算一件,所谓的另一个喜事自然是母亲结束了长达一个半月的学习回来了。

    苏瑞立马打开了房门来到客厅。

    “爸,妈还要在省城学多久才回来啊?”

    苏秉承正目不转睛盯着电视机里一部古装戏看,正是二零零二年央视频道热播的《天下粮仓》。

    听见儿子问妻子什么时候回来,他想也没想就说到:

    “不清楚,估摸着也就下个礼拜就结束了。你自己打电话问问吧”

    也是,自己可以打电话问,接着手就往裤兜里摸去,结果两只手都扑了个空,他这才想起,零二年的自己怎么可能有手机。这时候父母都还是用的小灵通。

    小灵通?

    苏瑞一下就想起那句现在形容小灵通的流行语:

    手持小灵通,站在风雨中,左手换右手,就是打不通!

    零二年的时候,小灵通做为固话的延伸,以价格便宜的优势正快速火遍神州大地,但这玩意的信号却是不敢恭维。

    他一屁股坐进沙发,把茶几上的座机拿起,从下面压着的电话簿里,找到母亲的小灵通号码就打了出去。

    “嘟、嘟、嘟。”一直响了好几声,电话那头终于接起,里面传来母亲清冷而独特的声音,一如她的性格一样。

    “喂,秉承?有啥事吗?”

    苏瑞偷瞄了父亲一眼,见他还在专注于电视剧,里面孙大人正连夜核查王知县的粮仓,

    他便轻声说到:“妈,是我,还没休息吗?”

    东江日报做为东江省委直属的正厅级事业单位,下设的报社招待所去年才整体翻新了一遍。

    夜幕时分,新添加的楼体灯光相互重叠,把整个招待所大楼烘托的熠熠生辉,亮如白昼。

    五零三房间里,一个中年卷发女子正和衣斜靠在床头。手上的遥控器正在不断切换着电视频道。这时,隔壁床上的女士手提包里发出了铃铃铃的声音。

    女人立马按下了遥控器上的静音键。仔细听了两秒,便扯起嗓子冲着卫生间喊到:“丽娟,你包里电话响了。”

    不多时,卫生间门从里面打开,一位身形优美的女人就这么裹着白色的浴巾走了出来,一头湿淋淋的乌黑长发就这么披散在肩上,头上还有着缕缕热气飘起。

    女人脚上并未穿鞋,晶莹光洁的小脚在客房的地毯上踩出了一串湿印子。

    她拿过手提包,从里面翻出了一款银色的翻盖小灵通,看见上面显示的号码,好看的眉梢微微蹙起。直到听见对面儿子的声音,女人秀丽的脸庞这才舒展开来。

    “怎么了小瑞,想妈妈了吗?”说完这句,她便拿着手机又进了卫生间。

    见同事进了卫生间去接电话,床上的卷发女子这才把电视机的声音重新调出来。

    听见电话那头儿子在问自己的归期,谭丽娟想了一下,说下周日就可以回来。电话那边的儿子听见自己下周就能回去似乎非常高兴。这让她的脸好像绽开的白兰花,温柔的笑意全写在了脸上,就连那标志着已入中年的鱼尾纹也微微显现出来。

    母子俩在电话里聊了两句,谭丽娟又叮嘱儿子用功复习后,这才挂断电话,打开冲淋的喷头继续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