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露的心情不是很美丽——就在刚刚，她意外穿进了刚创号的宫斗游戏里，成为了最末次的答应哈月。

    提起这个游戏，赵露就火大，人家开局选身份都是随机，怎么到这游戏就是比氪金？上来就问你要不要氪成V10，开局就是皇后，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氪一万块就为了当游戏里一个破皇后？赵露当时觉得游戏策划可能穷疯了。

    现在想想，区区一万块，早知道就氪了！

    “你醒了。”一个稚气的声音说道。

    “谁？”赵露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警惕问道。

    “我是系统。”一个白色的绒球悬在她眼前，奶声奶气地说。

    此时正是深夜，墨一般的黑夜中，只有系统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芒，上下飘忽着。

    “你到底想干什么？快放我回去！”赵露简直要抓狂了，作为一个讲科学的人，她无法接受这种不科学的事。

    “哈月，请冷静点，你当前的条件无法满足你想要回去现实世界的要求。”系统冷漠地说，“只有等到你完成任务才有资格许愿。”

    哈月？谁是哈月？

    ……

    房间里一时间格外安静。

    “在叫我？”赵露的五官扭曲在一起，很不理解地小声询问道。

    白色的绒球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表情管理失败的赵露。

    如果系统有表情，那现在一定是嫌弃的样子。

    “现进行初始技能随机设定——”系统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设定成功，初始技能——作妖。”

    作妖？

    赵露再次愣住。

    “不能自己选吗？”赵露弱弱地问道。

    “不能！一个零氪要求还不少！”系统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愤怒，“咳咳，你的初始数值如下——”

    赵露大致看了看，说什么数值，除了金钱一栏的数字很是可观之外，其他基本都是零。

    “那我要干什么呢？”看到巨款傍身，赵露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绝望，就稍稍冷静下来。

    人一冷静，就不会再问一些蠢问题。

    系统的声音再次变得软萌。“很简单，你只要升级并且完成阶段任务就好了——第一阶段任务：一，升级至十级；二，斗败常在安羽。”

    “安羽是谁？也是玩家吗？”赵露问道。

    “这样吧，我先帮你理一理现在的情况，省得你一头雾水的。”系统说，“现实的你出了车祸，或许是因为你出事时正在过新手任务，所以意识进入了这里。现实中的你也许正在昏迷中，可是在这里，你的名字是哈月，你的背景是首富之女，现在位份是答应。”

    纳尼？

    哈月？

    赵露仔细回忆，好像当时起名的时候，自己就只是点了随机名字，看都没看就确认了。

    失策啊！赵露悔的大腿都拍青了。

    “好了好了，别难过了，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不要在意。”系统不耐烦地安慰了她两句，随后继续说，“想要离开，只有达成全部任务才可以。”

    “那，最终的目标是什么？”

    “等级达到满级60级，并且位份达到皇后。”系统愉快地说。

    “那刚才你说的那个任务呢？”

    “是阶段任务。每个阶段都会有等级加斗败当阶段劲敌的任务，如果没有完成，就无法进入新的任务，开启新的等级。”系统继续解释道。

    “我明白了，那还有什么要注意的吗？”

    “你的技能——起始时和每达成一次阶段任务，我都会给你分配随机的技能，妥善使用这些技能，能提高你的存活率。”系统的语气变得骄傲起来，想必它也为自己的工作感到骄傲吧？

    “只能随机吗？都有些什么技能呢？”赵露起了兴趣。

    “没办法，谁让你零氪。”系统无不惋惜地说，“如果你是V10，就能三选一，并且保证每次可供选择的技能中都会有紫色稀有度及以上的技能。”

    “如果失败了怎么办？”赵露的心怦怦直跳。

    “死了呗，本来你能进来这里就是奇迹了，我想你维持你本体生命的机器就算响了，也没什么好让人意外的。”系统说得轻描淡写，赵露的心却沉了下去。

    “哦。”

    “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不管你原本是谁，现在你都是哈月，于人前或人后都是，就连我，也只会称呼你哈月。”

    “嗯，我记住了。”哈月点头道。

    二人稍沉默片刻，哈月像是想起什么，急切地开了口。

    “对了对了，你还没告诉我呢，安羽是谁？”

    “目前，我不能直接告诉你她们的资料，需要你自己去探索，认识该人物之后，信息会自动解锁。位份名字都给你了，想把这人查出来也不难吧？”

    作为一个宫斗游戏老玩家，哈月明白，既然这个安羽会成为阶段目标，那她一定会自己跳出来，为难主角。

    不过按照惯例，主角还没出新手村，游戏难度不会太高。

    对方只是一个常在，想来也不会太难搞定。

    就在哈月愣神的功夫，系统却连招呼也没打就突然消失了。

    “喂！系统！喂！”哈月有些慌了，赤着脚站在地上四处寻找，“你还没告诉我什么是作妖呢！”

    许是她的动静太大，吵醒了在门外守夜的小宫女槿儿。

    “哈小主，怎么了？有什么吩咐？”槿儿恭敬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倦意。

    哈月被突然从门外传来的声音吓得跳回床铺，随后故作镇定地回答：“啊，没事，我做噩梦了，哈哈。”

    这里没有手机，也没有其他的消遣，曾是熬夜冠军的哈月百无聊赖地躺着，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

    天不亮，槿儿便敲开了房门，急匆匆向她请安，催着她起身洗漱。

    可是熬夜星人向来不喜欢早起，不过好在她并没有起床气，只是哈欠连天地问槿儿发生了什么？

    槿儿不自觉皱起了眉头，一边拉着她为她梳洗，一边数落她道：“小主，今天新入宫的小主们可是要去给皇后请安的！您就算是再怎么散漫，也不敢怠慢这件事啊！”

    一想到万一开局就因为睡懒觉被判失败就完了，她瞬间清醒，赶紧收拾，匆匆拉着槿儿出了门。

    晨光微熹中，哈月在宫道上一边疾走一边化妆，绝对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好在作为每天都在迟到边缘试探的老手，哈月对于赶路化妆分外熟稔，并且好在当时她在人物形象设定上花了一番功夫，所以答应哈月有一副好皮囊，倒也无需过多的修饰。

    好容易赶到坤宁宫，却见院里站着许多女子。

    一位端庄的宫女上前引路，“是哈小主吧，请在此处稍候片刻。”

    哈月脑中自动冒出了眼前人的名字——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清月。

    “谢过清月姑姑。”身体像是已经形成肌肉记忆一般，向清月微微福身，行礼道。

    “小主言重了，这本就是奴婢的本分。”清月向她回礼，随后便离开了。

    清月刚走，门外太监喊：“厉妃驾到。”

    厉妃？

    一些基础信息再次进入哈月的脑海——厉妃海容。她是大将军海波的女儿，性情暴虐，却长得极美，因此在宫中最为受宠，

    说起她的封号，还是因为她封妃时，君上开玩笑给她拟了个厉字当封号，她欣然接受了，并且不许君上改，于是她就真的成了厉妃。

    反正上上下下也都怕她，倒也是实至名归了。

    目前皇上几乎每天都待在厉妃处，也就是通常意义上的“专宠”。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物比较关键，所以这次虽然还没有见到本尊，就已经得到了与她相关的些许信息。

    院子里人多，哈月身份低些，只能站在院门口吹风。

    厉妃身边的宫女进来后，瞟了她们一眼，嫌她们挡道，就伸手推了槿儿一把，叫她让开。

    槿儿没有站稳，倒向了正出神的哈月。

    哈月被这么冷不丁一撞，向前倒去，正巧她眼前站着一个人，她便本能地伸手去抓，好巧不巧撕下来人家半截袖子。

    哈月手里抓着半截残袖，“咚”地跪在那个倒霉蛋面前，不敢抬头。

    顾不上腿疼，她只觉得一颗心怦怦直跳，生怕这是冲撞了哪位贵人，自己紧跟着小命不保。

    但是好在，还没等受害者反应过来，她便被一个宫女扶了起来。

    扶她的人叫筱雨，是厉妃身边另一个宫女。

    “小主不要紧吧？”筱雨的声音很温柔，一双眼睛格外明亮。

    “没事，没事。”哈月笑笑，站起身。

    回过身，未等抬头，却看到眼前一抹艳丽的紫红色。

    她瞬间意识到眼前的人一定是厉妃——敢穿这种颜色在身上的，身份只会高不会低，目前进来的人中，有这资格的恐怕只有刚进门的厉妃。

    于是她顾不得膝盖的疼痛，再度跪了下去，向眼前人请安。

    “答应哈氏拜见厉妃娘娘，请娘娘的安。”

    “起来吧。”厉妃托了托发髻，懒懒道，“倒是个机灵的。”

    哈月被槿儿扶了起来。

    身边突然传来低低的哭声。

    厉妃皱了一下眉，看向了哭声的来源——是那个被拽掉袖子的女子，还跪在地上抽泣着。

    “大早上哭什么哭，烦死了，扰了本宫的好心情。”厉妃轻蔑地说。

    周围的人听到这里，都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她们知道，惹恼厉妃的结果左不过就是严厉的惩罚了。

    正在此时，清月的声音再次响起：“皇后娘娘请诸位娘娘、小主进去。”

    厉妃冲地上的人翻了个白眼，径自转身走了。

    哈月不敢看受害者一眼，慌忙赔了罪，还了袖子，就立刻混进了一众新人中，快步进入宫中，给皇后请安。

    “安常在，你的袖子……”皇后似乎有些不快。

    清月见状便走上前将她请了出去。

    那就是安羽啊！我滴个亲娘嘞！哈月开始后悔自己没有看她的脸——若是看到脸了，想必就能获得更多的信息吧？

    回到居所，屏去旁人，系统突然冒了出来。

    只是这此的系统变成了粉色。

    “你这是抽时间去染了个发吗？”哈月说，“说真的，粉色不适合你。”

    系统用不存在的眼睛翻了一个大白眼。

    “这说明你有新消息，这是消息提醒！”

    “哦哦，不好意思。”哈月的语气听起来一点也没有歉意，“那你说吧，有什么新消息？”

    “你升到2级了。”

    “为什么？”哈月问道。

    “你发动技能作妖，获得了经验点，恭喜你。”系统毫无感情地说。

    “我作什么了我……”哈月正想继续吐槽，一道灵光却闪过她的脑中。

    “这就算作妖？”

    “不然呢？”系统撇了撇不存在的嘴，“难不成你以为我让你去嚼舌根谈八卦，三姑六婆，婆婆妈妈吗？”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这不是挺容易的吗？”哈月嘟囔道，“对了，既然升级了，我是不是能有什么奖励？”

    “有，隐形墨水和香香丸，你要哪个？”

    “你推荐哪个？”哈月随口问道。

    “那你拿着香香丸吧，下次再选隐形墨水会比较好。”系统有些别扭地说。

    “谢谢你啊，那就听你的吧。”哈月注意到眼前这个小绒球似乎是个很傲娇的家伙，于是决定相信它一次。

    于是虚空中突然掉下一个小盒子。

    哈月打开盒子，顿觉一阵异香袭来。

    “这就是香香丸，服用之后身体会有异香，只不过持续的效果很短，如果想要常驻效果，需要累积服用十颗才可以，如果你想要更多的香香丸，可以通过提升等级来获得。”系统破天荒为她介绍了道具。

    说完，系统又补充道：“我可不是好心才告诉你的，只是工作，工作！明白吗？”

    “嗯呢，”哈月笑了，“谢谢你，绒绒。”

    系统似乎想说什么，但还是突然就消失了。

    系统前脚走，槿儿后脚就叩响了门。

    “小主，安常在来了，在前厅等您。”槿儿恭敬地说。

    哈月心里乐开了花，“好，你叫她稍坐，我马上就去。”

    槿儿一走，哈月开始盘算该玩点什么花的，顺手拉开了面前的抽屉，想要找找有没有什么好玩的。

    突然，从抽屉里滚出一个小瓶子——“巴豆汁”，还附赠一小节软管。

    还有这好东西！虽然这恶作剧是朴素了点，但是正所谓“不管黑猫白猫，逮住老鼠就是好猫”，只要能得经验点，再拙劣也是好道具。

    哈月装备好小道具，快步去了前厅。

    一见到安羽，哈月便扑过去，跪在她脚步，扯着她的裙摆，边哭边道歉。

    安羽哪想到这阵势，原本想来找茬吵架的气势瞬间被吓退一半，赶紧想要把地上烂泥一般糊在身上的人扶起来。

    两边的宫女也是看傻了眼，赶紧加入了混乱的拉扯。

    眼看乱起来了，哈月顺手将巴豆汁加进了安羽的茶杯。

    众人好容易安抚住哈月的情绪，哈月站起身，端起茶盏，递到安羽面前。

    “妹妹给姐姐奉茶了，还望姐姐不要再生妹妹的气。”哈月说着，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安羽怕了方才的阵势，只想赶紧喝了茶，赶紧从这个疯狗一样的女人这里离开，况且这茶是她方才就喝过的，坐了这么久也没出什么事，也就不担心有什么问题，便赶紧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好了，妹妹，我喝完了，”安羽将茶盏放在桌上，随后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般浮夸地“哎呀”了一声，站起身来，“突然想起来还有事，我就不多待了，先走了。”

    见安羽走了，哈月立刻收住眼泪，将身上的灰土拍了拍，进寝室洗了把脸，随后便拉着槿儿，准备了一些点心，让她带自己去御花园参观。

    时值盛夏，又是个大晴天，御花园里鲜有人顶着暑气游玩。

    哈月是个例外。

    她兴致勃勃地左看右看，在奇花异草间流连忘返。

    玩得有些累了，哈月就和槿儿一起来到荷池边的亭子里休息。两人坐在亭子里的石桌前，分着带来的点心，吃得正香，忽然有人在她们身后咳嗽了一声。

    “呀！”哈月不觉被吓了一跳，手中的糕点骨碌碌顺着裙摆滚了出去。

    回过头，眼前是一位男子。那人一袭月白色长袍，手中执一把象牙扇，腰间系着一个龙形玉佩。

    这人不用看脸就知道是那位君上了！

    哈月赶紧跪下，向来人行礼。

    “答应赵，咳咳，哈氏，给君上请安，万岁万岁万万岁。”哈月脸憋得通红，背后全是冷汗。

    “桂花糕？”君上开了口，嗓音低沉，像是月下清风无意间拨弄琴弦发出的声响那般，每个字都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优雅的从容。

    这好听的声线，撩拨得哈月很想看他的脸。

    “回君上的话，是桂花糕。”哈月答道。

    “起来吧。”

    哈月站起身，恭敬地垂着目光。都说伴君如伴虎，她可不想折在这里，总要小心一点才行。

    下颌却被扇子托住。哈月缓缓抬起头。

    视线相交的一刻，两个人的眼中都露出了名为惊艳的情绪。

    哈月小巧精致的脸，精雕细琢的眉眼，鼻梁挺直却不显得刻薄，嘴唇上残留着一层薄薄的米粉，显得她的唇色格外粉嫩，唇角上粘着一粒小小的桂花糕碎屑，让人忍不住想要凑上去品尝。

    哈月愣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君上——二十岁上下年纪的美少年，面色如玉，剑眉舒展，清澈的棕色眼眸中甚至有她因为花痴微张着嘴的倒影，线条优美的鼻子，含笑的嘴角。

    哈月忍不住在心里大喊：“我爱游戏！”

    还是君若离先打破暧昧的气氛——他移开目光，清了清嗓子，问道：“新入宫的吧？看着面生。”

    “嗯。”哈月抿唇而笑，轻轻点了点头。

    “哦。”君若离讷讷点头。

    对眼前女子初见的悸动渐渐平复，方才发生的事情再次霸占了他的思绪——

    不久之前，他在路上遇到了另一个新入宫的常在，看起来身体有些不舒服的样子。

    他本想关怀一下，毕竟这些女孩子年纪轻轻就告别父母，独身来到这深宫之中，他作为她们的丈夫，还是想尽可能帮助她们的。

    可那个人却不领情，拂了他的面子，慌慌张张地跑了。

    据刘公公复盘，得出一个结论，那人被皇上的威严吓拉了。

    虽然觉得很不可思议，但君若离还是很自责。

    好在眼前仙子一般的女孩子没有被吓到，可能仙子的心理承受能力会比凡人更好？

    原本还想多说两句，忽然有小太监急慌慌跑来禀告太后有事找。

    君若离只能留下一句“改日再见”，就匆匆离开了。

    到了晚饭后的独处时间，哈月发现自己居然一下升到了五级。

    “这很正常的，毕竟得到君上好感和作妖成功都会增加经验，不知道你在得意什么。”系统又开始了它的傲娇发言。

    “那有什么新奖励吗？香香丸？”哈月双眼放光。

    “想得美，是隐形墨水和一些属性点，你可以考虑一下属性点加在什么地方。”

    哈月盯着面板许久，最终决定将技能点点在了心计上。

    “先说好，这个心计只是说减少被暗害的风险，并不能让你变聪明。”系统嘟囔道。

    “那也可以了。”哈月笑眯眯地说。

    “还有，我必须提示你，你不能谋害心计高于你的人——下毒啊，诬陷啊之类的都算是谋害哦。”系统得意地说。

    “呵，小看我？我哈月光明磊落，才不屑于干那种龌龊事。”哈月说，“不对，应该说，我不至于做那种狗急跳墙的事——对了，给我讲讲隐形墨水吧，是干什么用的？”

    “就是隐形的墨水啊，墨水怎么用它就怎么用啊。而且这个墨水防水性能拉满，绝对是居家旅行必备良品。”系统伸出不存在的手，扣了扣不存在的鼻孔，“我还给你附赠了显影液，只是，显影需要一点时间。”

    “绒绒，抽屉里那瓶巴豆汁是你放的吧？谢谢你帮我大忙。”哈月认真地道谢。

    “那是你‘作妖’技能自带的被动，抽屉中每天会随机生成一种道具，助力你的恶作剧，并且使用该道具时，成功率增加百分之百，经验增长效果增加百分之六十。”系统不知道为什么，语气听起来很是挫败。

    “咦，那不是很好吗？为什么你一点也不高兴啊？”

    “我不理解，像你这样的零氪玩家，绝绝绝绝绝大多数都是什么七品官员之女，怎么轮到你就是金色稀有身世首富之女？‘作妖’明明是一个稀有属性，触发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并且不是人人都能驾驭这个属性的，实战失败率很高，可你却接连成功两次？一天之内就升到五级了？这不科学！”

    房间里最没有办法用科学解释的家伙此时竟然有脸指责别人“不科学”，哈月做了个鬼脸。

    哈月本还想在和系统多斗几句嘴，系统却突然再次消失。

    果然，系统怕人。

    哈月心里盘算着，槿儿领着一个年纪颇大的公公进了屋。

    “恭喜小主，贺喜小主，”公公开了腔，“今晚皇上翻了小主的牌子——”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又风风火火跑过来一个小太监，凑在他耳边嘀嘀咕咕地说了几句，公公叹了一口气，突然改了口，“小主，实在是不好意思，皇上突然改主意要去看厉妃娘娘了，您还是等下次吧。”

    哈月心中窃喜——虽然男主实在美丽，但是奈何她母胎单身，又是个恋爱废物，再加上她也看过不少宫斗剧，若是没有根基，纵使君王宠爱，也无法固宠。

    如今厉妃得势，若是作为新人如此扎眼，难免被当成出头鸟。

    她可是要活着离开的，怎么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但表面上，她还是委屈巴巴地应了一声，随后让槿儿拿了好些银钱塞给他们。

    年长的公公看着手里的钱，犹豫再三还是开了口：“小主，您也别伤心，这侍寝的机会嘛，多得是，就比如这个月十五，君上要办游船会，您若是能得了头筹，自然能遂了愿。”

    虽然并不急着侍寝，但哈月还是想在这种大型活动中施展拳脚，毕竟作为一个资深玩家，自然知道限时活动对于角色的重要性。

    这个月十五？今天初八？满打满算还有一周时间。

    哈月心想，要赶紧把等级提起来才行，顺便看看能不能多得一点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