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得到她的好感度？这辈子怕是无望了……不过这个所谓的“万人迷”系统，可真是个祸害，得想办法收了它。

    夙玉思考着，这种系统一旦绑定宿主，很难脱离下来，除非它自己主动脱离寄体，也就是要等聂灵儿没有利用价值后，它自己会出来的。

    既然如此，夙玉心中有了考量。

    来到太白教后，夙玉并不是很受待见，一是因为她天资高，掌门收她为直系弟子，令不少人眼红；二是因为她得罪了聂灵儿，拥护她的人自然也就排挤她。

    不过夙玉并不在乎，她来这里可不是为了交什么朋友，既然要复仇，就要有觉悟。

    这天，夙玉同往常般练着剑法，李寒蝉看着她熟悉的招式，竟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

    那是季清临还在的时候，她还是玉无璇的刚带回来的小孩子，那时她才八九岁，而李寒蝉也正当意气风发的少年，风华正茂，岁月静好。

    还记得她刚来太白教时，怯怯生生的模样，虽然穿着破衣裳，身上脏脏的，一双眼睛却格外澄澈。

    季清临初来乍到，对周围人十分防备，又不爱吃饭，身体瘦弱，被人排挤便成了家常便饭，太白教的人们常常在玉无璇不在时，偷偷欺负她。

    有一天，同门弟子们朝季清临拳打脚踢的时候，被李寒蝉看到了。看到少女的模样，他很快想起来是玉无璇的人，很是愤怒，赶走了那些人。

    “你没事吧？”李寒蝉伸出手，准备扶起蜷缩在角落的少女起来。

    她浑身发抖，像是害怕极了的样子，眼中满是恐惧，看到那些人走了后，才稍微好点。

    看到李寒蝉对她伸出手，呆呆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刚才帮了她，也不敢触碰他的手。

    李寒蝉看到自己悬在空中的手，收了回来，无碍，她只是太怕生了。

    他温柔安抚着少女，语气是难得的耐心：“别人欺负你，是因为你太弱小了，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劣性，你越惧怕他们，他们就越欺你。”

    “所以，你可以从现在开始习武，变得强大起来，就没人敢欺负你了。”

    少女听到他的话，懵懵懂懂明白了他的意思，眼里似乎有了一点光亮，点了点头。

    看到她的模样，李寒蝉觉得有些可爱，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她的头：“真乖。”

    此件事过后，季清临习武异常努力，每天日夜更替都能看到她坚持不懈训练的身影。

    那棵银杏树下，仿佛成了少女一人的小天地，每天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地习武，没有人打扰。

    一年又一年的努力，季清临终于成了玉无璇名正言顺的弟子，也许是努力有了收获，她的武功突飞猛进，已经远近闻名。

    这几年里，李寒蝉在外历练，回来后，便看到了她，一开始还有些没认出来，眼前的女子，和之前恍若两人，他上前便问。

    “我名李寒蝉，你呢？”话说回来，还不知道她的名字。

    少女瞥了他一眼，目光接触到时，一下认出了他，简短地回答：“季清临。”

    这小家伙，怎么一下变得如此话少了，之前懵懂的少女经过几年时间的沉淀，气质发生了脱胎换骨的改变，跟玉无璇一样清冷，让人不敢靠近。

    季清临吗？还挺好听的……

    正当李寒蝉想接着说话的时候，玉无璇便来了。原本沉寂的少女却突然周围都有了生气般，快步向他跑了过去。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李寒蝉双眸暗了暗，说不上来的感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季清临不爱吃东西的毛病还是没有改，当看到她坐在窗前发呆的时候，李寒蝉感觉原来喜欢一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会心疼她，她说她不爱进食，消瘦的肩膀连衣衫都挂不住。

    她侧着脸看窗外时，好像易碎的玻璃，窗外是连绵的秋雨，窗内是他的心在为她叹息。

    …………

    何曾几时，她也是如此在树下练武，李寒蝉看到夙玉和她相似的招式，思念起了故人……可是，他清楚地意识到，眼前的人，不是季清临。

    看到她招式的不足之处，便上前去。

    夙玉正在练武，手突然被人握住了，她一愣，正准备挣脱，便听到了耳边李寒蝉的声音。

    “太白十三式应该是这样，你看。”

    随着趋势，十三式的招数被正确清晰地发挥出来。

    原来以前季清临使用的招式是这样的……夙玉正想着，李寒蝉教完她便默默离开了。

    待他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时，平复下自己跳动的心脏。当他看到夙玉使用的招式是季清临最惯用时，他再也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巧合。

    她是季清临，又不是季清临。

    如今她出现在这里，一定是因为什么事，不管她目的如何，他会帮她的。或许是因为自己以前未表明的情愫，或许是那来不及弥补的遗憾。

    夙玉听完他的教导，醍醐灌顶，一下把十三式原有的威力发挥了出来，她正开心着，一位不速之客来了。

    聂灵儿着一身粉衣姗姗前来，她双手背在身后，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自认为可爱地对夙玉说：“夙玉啊，如今你也是太白教的弟子，也算我的师妹了，那天比武感到你武功在我之上，能不能教教我？”

    她边说脸上边挤出一堆假笑，看起来十分不协调，说着还准备拉夙玉的手。

    “好啊。”夙玉答应她，假意握住她的手，当触碰到她手腕的那一刻，狠狠用力按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聂灵儿痛到失声，巨大的疼痛使她眉头紧皱。

    她反应过来，便要对夙玉动手，正准备回击的时候，玉无璇出现阻止了她，他刚赶来便看到这样一幕。

    而夙玉则假装被吓到的模样，惊魂未定地说道：“师姐，原以为你是向我请教武功，没想到竟会突然动手。”

    “师父！是她先的，你看我的手，痛死了！”聂灵儿说着便给玉无璇看她的伤口，可奇怪的是，虽然很痛，表面上却一点受伤的痕迹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