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筑基期
钟寻对于玉虚宫是到了绝望之境,就在他打算回去,一只小鹿冲他跑来。
“我要到玉虚宫,我肯给引路否?”他只是同小鹿开了个玩笑,并没有当真。
岂料,小鹿似听懂一般,拔腿就走,钟寻赶不上时,它还停下来等等。
就这样,钟寻跟小鹿穿越过一座座山丘、河流,经过一天一夜的跋涉,钟寻终于看见了红砖绿瓦,一座道馆映入眼帘,正中央用描金大写着“玉虚宫”三字。
玉虚宫给钟寻第一印象是古朴、破旧,斑驳的阶梯。
但等上去却很难,钟寻知是走了七八阶,就感觉有千斤压力坠下毫无征兆的压下来,而过路的修者却轻松自若,钟寻可是人世间的人皇境修者,在这阶梯上每上一阶都有犹如千斤。
钟寻第一天只上到第十四阶,就已经疲惫不堪,整个人都累虚脱了。
第二天,钟寻夸到第十四阶半,他没有办法迈出一步,只能半踏布在空中,那压力让他受不了。
第三天,钟寻终于突破十五阶,但接下来的十六阶,他怎么也跨不出去,强行突破时,他被弹飞了出去,因为压力太大了,他累得在地上直喘气。
“你是修者应该知道举重若轻的道理,这样你才有机会走出阶梯。”一位樵夫路过,对钟寻说道。
钟寻见对方还担着一肩材,都能若无其事的从台阶上走过,他悟到了包罗万象的道理,却没有想到还有举重若轻。
他感谢樵夫,若不是他提醒,他还不知道有举重若轻的道理。
钟寻在台阶冥想几天,终于悟到千斤压力在修者手中若一根稻草般轻盈。
说到做到,钟寻再一次踏上台阶,千斤万斤重力,不再是问题。很快他达到台阶巅峰。
那里供奉着原始天尊,鎏金铸就,熠熠生辉,最主要是形态逼真,与原始天尊一模一样。
钟寻见了祖师爷,叩了几个响头,原始天尊的雕像竟然颔首微笑。
这时走出来一道长鹤发童颜,仙风道骨,正是玉虚宫掌教纯阳子,他道:“贫道纯阳子恭喜钟寻过关。”
“弟子过关是因为有位樵夫大叔提醒。”钟寻说道,“若不是提醒,弟子一辈子也过不了关。”
“那是我幻化的樵夫,我们玉虚宫进门提醒你三次,若不能过,就算你再诚心也没有用。”纯阳子说道。
“那我过关了,能入玉虚宫了吗?”钟寻问道。
“你是祖师爷亲点的弟子,我们要考你三关。”纯阳子说道,“因为是祖师爷亲点,你要过三关,入真传弟子,由我亲自教导你。”
“那三关?”钟寻问。
“走阶梯是第一关,测骨是第二关,悟道是最难的第三关。”纯阳子说道,“第三关最难许多你的师兄都是第三关倒下的,你要努力,你已经过了第一关,而且用时最短,我相信你。”
“可是怎么悟道呀?”钟寻问。
“不可说,道不可捉摸,像在又像不在,相当简单,又十分复杂……”纯阳子说了一通,钟寻一句没明白什么意思。
但接下来的话纯阳子的话,钟寻却是听懂了,纯阳子免去钟寻第二关的测试,自己进入到第三关。
悟道是个极其繁琐的过程,钟寻在枯燥的雪屋中度过了三月,天气越来越冷,寒风凛冽,钟寻似乎在纠结,什么是道,道又是什么?他被自己困死,走不出自己的局。
春暖花开,转眼即逝的寒冬,又到鲜花盛开的春天。钟寻天天都在冥想,天天都在思索,到底什么是道?
他陷入自己的局,抜不出来。
纯阳子见到钟寻久久不能开悟,说道:“春天花会开,夏天会很繁盛,秋天花又谢了,结出果实,然后冬天万物凋零,春天花又会开,这就是道,无法改变的事实……”
钟寻似懂非懂,他渐渐从自己的局中走出,纯阳子的话犹如醍醐灌顶,使他猛然惊醒,原来道是这样的?
钟寻终于悟道,耗费了半年时间,在修者中,他是最快的。
钟寻悟道,得以做纯阳子的真传弟子,纯阳子以后不再收徒,所以钟寻也是关门弟子。
“我门下有三十六名弟子,你排在最后,就是三十六,在宗门三十六就是你的代号?以后我也不再收徒,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你去多宝阁领《筑基心录》一本,好心钻研,争取早日筑基成功,踏上修仙之途。”纯阳子说道。
“我在人世间是人皇境的存在,在人世间不说是天下第一,也是至强的存在,怎么要从头修炼”钟寻不解地问。
“在人世间你修行,只是你杀人伎俩厉害,但你不是修仙,最多也是修个神,既不能长生,亦不能永生。人世间的修炼无碍乎名利,修的是形,而修仙修的灵魂,本质不同。”纯阳子苦口婆心的解释。
钟寻终于弄懂,修仙是为获取永生,而《筑基心录》是修仙起步功法。
钟寻去多宝阁,领取了属于自己的《筑基心录》,原来修仙同打地基一样,打得越夯实,后来就越稳。
钟寻决定要给自己筑一个夯实的地基,为此他专门请教了师兄刘平党,刘平党是一名多年修者,他筑基筑了三年,可谓最强最夯实的筑基期修者。
刘平党是筑基期的骄傲,为了或得强大的修仙地基,他花了三年时间,力求把筑基期夯实。
“你有天赋,不一定要那么久,你可以在筑基期修炼一个加实期,这个别人我不会教他。”刘平党讲了如何修炼加实期,口诀以及心法。刘平党相当于钟寻的一个师傅,传授他技艺。
在刘平党的指导下,钟寻的修仙道路平坦无比,不出三月,钟寻已经修炼到筑基三期,这像飞一样的速度,让师兄刘平党都惊叹不已。
他用了一年的时间,才到筑基三期,可钟寻三个月就搞定,而且比他还夯得结实。
刘平党为检验钟寻是不是真的夯实了,他竟然牵来一头大象,他让钟寻躺着,大象从身上过去,而不被踩死,安然无恙的话,说明钟寻筑基三期已经达到,反之则身死道消,横尸当场。
纯阳子来阻止时,那几千重的大象已经踩了上去,众人都惊恐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用力!”刘平党还在吆喝让大象加力,这畜牲也听话,他居然把四肢全部聚在一起,这得有几千斤吧,就是一块铁也得给踩塌了。
可是钟寻挺住了,众人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全是羡慕。
“你知道吗?稍有不慎钟寻就会身死道消,你知道自己闯了多大的祸吗?那些玉虚宫长老们怎么惩罚你我不知道,你去找他们。”纯阳子教训起了刘平党,怎么看他都是高兴的。
刘平党去接受惩罚,那些筑基的师兄们学起了大象踩人的游戏。
事倒是没出,但笑料不断,原来一位师兄在接受踩踏时,大象没憋住,一泡屎拉在了那位仁兄脸上……
众人哄堂大笑,有人甚至笑出了猪叫声,之后再也没有人做这个实验了,都怕大象的屎。
钟寻在玉虚宫待了一年时间,他的筑基已经达到十期,就要突破到练气期,这是关键时刻,弄不好就要前功尽弃。
练气期要到玉虚宫前面的深潭苦思冥想,要把心中的浊气变成清气,如此环节比起第三关的悟道,不知要难上多少倍。
潭上有条瀑布,泉水流下到潭中,居然没有溢出春夏秋冬,无论外面水大小,潭里的水始终不增不减,而潭水也清澈见底,人到几丈深的潭底,依然可以看见。
众弟子称其为如一潭,其实就始终如一的意思。
在如一潭底去练气,光深邃和寒冷就让许多人望而却步,因为不是一般的冷,它可以让人瞬间成冰,让你变成冰人,而无法换气,活活逼死。
许多人惧怕练气期残酷地修炼,也是因为如此。
钟寻在潭底,不曾想也遇到如此遭遇,周身结冰,在最关键时刻因为,钟寻用上了万象功,他用每一个细胞吸取着寒气。
储存了许多寒气之后,如一潭底再没有了寒气,水流反而暖和了许多。
钟寻开始在水中换气,他却怎么也找不到清气,哪里才清气?
带着疑问,钟寻去问了师父纯阳子,纯阳子一听钟寻把水下搞得暖和起来,骂道:“你糊涂,聪明反被聪明误呀,你以为我不知道如一潭底下冰冷刺骨吗?你们自身结冰,封住了周身各大穴位,到了极限时,才能将你们的浊气排出,清气才有机会进来……”
“那我吸入体的阴寒之气患回去?”钟寻知道自己犯了错,赶忙认错。
还回去很简单,但钟寻被冻成冰棍,因为没有寒气入体,他很快窒息,在他危急关头,他感觉体外一股气体如涓涓细流,流入他体内,他整个人被托起,浮于潭面之上。
“我感觉如果有足够的清气,我可以飞。”
纯阳子笑而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