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生米儿就是山贼的意思。

    “哦？那你们不怕么？”

    “不怕，这帮人儿不欺负我们，可能是兔子不吃窝边草吧，他们都是到百里外去做买卖，平时和我们还做生意呢，还照顾我们呢，所以我们不怕。”

    火耀宸点了点头，问道：

    “这帮山贼多少人，是恶水寨的吗？”

    “哟，您还知道恶水寨啊，两个当头儿的，一个叫魏保平，一个叫蔡久，算是公平大王吧，反正我们这没受欺负。”

    “这个川爷是谁？”

    “就是一个小头目，挺机灵的。”

    “他们多少人？”

    “呃……三五百人吧，具体不知道，听说武功高强着呢，这官兵剿过匪，后来无功而返，他们看得就更紧了。”

    “他们到这干什么来了？”

    “嗐，每月都来，时间不太确定，还能干嘛，吃喝嫖赌呗。”

    “来几天？”

    “呃……三两天吧，每次来都找老张头。”

    “老张头是干什么的？”

    “倒腾鸡鸭鹅的。”

    “好，谢谢啊。”

    “不客气，爷，嘿嘿……有事您招呼我啊。”

    火耀宸把事情摸了个大概，回到阎济永身边，说道：

    “不应该是恶水寨啊。”

    “为什么？”

    “这是临武西北方向八十里啊。”

    “对啊，怎么了？”

    “他们在方圆百里之内不做买卖啊。”

    “你怎么知道？”

    “我问了。”

    “王氏说的就是恶水寨，在那种情形下她不会撒谎。”

    “嗯，我们去山上探探。”

    “有路子？”

    “找老张。”

    “谁是老张？”

    “送鸡鸭鹅的，回头再打听。”

    另一边小川子吃完了饭，喊道：

    “小二！”

    “来了川爷，有何吩咐？”

    “算账！”

    “嘿嘿，川爷一共一两半银子嘿嘿。”

    “拿着，这是二两，赏你了。”

    “哟，谢谢爷，谢谢爷嘿嘿……”

    十来个人吃完，剔着牙走到了街道上，火耀宸和阎济永跟着出了外面，在这群人后面走着，看他们去哪，跟着一会只见小川子叫道：

    “老张！”

    一个老汉赶紧跑过来，说道：

    “哟，川爷，这个月您来的早啊。”

    “啊，早了几天，那鸡鸭鹅准备好了吗？”

    “哟，这不没到日子么？我正在倒腾，还有四天才到正日子呢嘿嘿……”

    “嗯，我记着呢就是问问，别忘了啊。”

    “怎么能呢？”

    “走了啊，先去局子里耍耍。”

    “川爷您慢走！”

    十来个人来到这的赌坊，在这耍钱，这赌坊的老板跟小川子很熟，知道他是山贼，惹不起，所以每个月会故意输他十两银子，对于赌坊来说也不多，就当交保护费了，小川子呢后来也琢磨出来这套头儿了，他也不贪，懂得细水长流的道理，所以每次赚够十两他就走，然后晚上去找小凤仙，火耀宸和阎济永来到赌坊外面，阎济永就要进去，火耀宸拦着说道：

    “阎大哥，干嘛？”

    “揪出一个小子问问。”

    “别打草惊蛇，你抓一个小的没用，反而不美，不如直捣黄龙。”

    “听你说山寨铜帮铁底，怎么进？”

    “阎大哥，你真是局中之人啊。”

    “怎么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着急着报仇，脑子都不转了。”

    “什么意思？”

    “刚才的老张就是口子啊。”

    “老张？哦～你是说……”

    火耀宸点了点头，阎济永说还得四天，火耀宸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只有四天。”

    “嗯，好！我就等四天。”

    两人找了个客栈住了下来，火耀宸向小二打听到了老张的住处，然后就在店里住下了。到了傍晚小川子赚了十两银子，出来去找小凤仙，十来个山贼去别处行乐，小川子来到春宵楼去找小凤仙，黄妈妈看到小川子上前打招呼：

    “哟，这不是川爷么，快进来快进来。”

    “嘿嘿……黄妈妈，这个月可好啊？”

    “拖您的福，好着呢呵呵……”

    “你这每个月黄白之物可没少捞吧，啊？哈哈……”

    “看您说的，不是您照顾生意吗呵呵……”

    “行了，别废话了，小凤仙在么？”

    “呵呵……川爷，小凤仙她这两天不方便。”

    “什么不方便？”

    小川子一下就拉长了脸。

    “川爷，这不是来事了嘛。”

    “放屁！上个月老子来就说来事了，这个月我提前了几天怎么还来事？！”

    “啊呀，川爷，女人的事说不准嘛，提前几天错后几天不是常有的事嘛。”

    “真他妈晦气！”

    “让春红陪你不一样嘛，都差不多……”

    “什么差不多，滚滚滚！”

    “哟，川爷，你们大寨主和我可有些交情，你这么不给面儿要是传到大寨主耳朵里，这话好说可不好听啊……”

    “嗯……那好吧，叫春红陪我。”

    小川子气哼哼地往里走，黄妈妈喊道：

    “春红～川爷来了，下来接客！”

    “来了妈妈！”

    不一会春红就一阵风似地飘了下来，小川子不耐烦，这小凤仙是春宵楼的头牌，在方圆百里这模样长得是最俊俏不过，每次小川子都来找小凤仙，可是这连着两个月没见到了，春红坐在小川子怀里，极尽讨好之能事，小川子勉强笑着，一会儿之后，春红拉着小川子走上了楼，进了自己的房间，一番云雨之后，小川子累得想睡觉了，春红说道：

    “川爷真是好说话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