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诡异花轿
傍晚的天元森林外围比平时热闹,大中小各种狩猎团伙都集中在森林的外围点等车来接。今天的气氛略显沉重,大家的脸上都显得忧心忡忡。
不少人凑在一起窃窃私语,显然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中午听到那两声兽吼没?肯定是个大家伙。”
“太强了,那实力最少都紫级以上!”
“森林深处据说有一头暴龙,实力非常恐怖,就是不知道另一头哪里冒出来的!”
“还好没碰上,这几天我都不想来了。”
“嗯,我们队伍也准备休整几天,避避风头,可别出什么意外。”
陈墨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中午那声兽吼,好像是自己叫的,才引来了另一头诡兽。暴龙吗?不知道肉好不好吃?
他出来之前已经化妆成一个中年男子的模样,在人群中一点都不显眼,随着大部队坐上了来接人的黑车。
此时的补给点内更显得热闹非凡,回归的狩猎队带来了巨大的人流,原本就不宽敞的街上更显寸步难行,各间饭馆、足浴店早早就爆满。
陈墨混在人群里找了家小饭店解决晚饭,住宿的时候却遇上了难题。
“什么?还要身份证明?”他愣住了,一个破旅馆还搞这么正式。
胖胖的中年大婶也是一脸为难,“没办法,野狼帮前段时间下了规定,晚上住宿的人都要有身份证明。”
“行吧!”他转身离去,准备去干掉那头傻狗,净给自己惹麻烦,还是送他上路吧。
看他要走,胖大婶赶紧从柜台跑出来,“等等,没有你自己手写一个也行。”
陈墨无语的看着这大妈,耍人玩是吧。
交了五百押金和两百租金后,胖大妈领他上了二楼,来到一个小单间。
房间不大,左边是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床尾摆着一个小柜子,右边则是一个卫生间,连电视都没有。
胖大妈叮嘱他晚上记得关窗户和拉上遮光帘,然后匆匆离开了。
他关上房门,锁好安全扣,将背包随手扔在柜子上。
虽然这单间简陋,比起那些狩猎团的大通铺要好得多。大通铺里十几个人挤在一间房,晚上打呼噜、磨牙、说梦话的声音此起彼伏,光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洗完澡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紫月高挂在天际,洒下幽幽的紫色光辉。他站在窗边,俯瞰街道,发现已经空无一人,补给点恢复了宁静。
傍晚的喧闹仿佛只是一个短暂的幻觉。
虚掩窗户,陈墨轻轻一跃,从二楼跳下,动作轻盈如燕。他随意挑了一段偏僻的围墙,翻身而过,两米高的围墙对他来说如同虚设。
补给点的大门在夜晚总是紧闭,禁止任何人出入。
一出围墙,陈墨心中既惊且喜。
夜晚的城外仿佛变成了一座诡异的乐园,紫色月光笼罩下的景象如梦似幻。密集的阴影在紫色的月光下扭曲变形,仿佛有生命般蠢蠢欲动。
远处传来几道阴冷的气息,仿佛有无形的触手在空气中游荡,实力起码在蓝级以上。
陈墨深吸一口气,感受到一股寒意从脊背爬上心头,却按捺不住内心的兴奋。
这一个晚上能打多少诡力啊?
他刚一出来,两百米外就有一头稻草人盯上他,不过碍于围墙上的聚阳阵,不敢靠近。
陈墨面罩下的脸上露出一丝友善微笑,“你不过来我可以过去嘛。”说着快步朝它走。
稻草人空洞的眼眶内露出一丝怨毒,刚想朝他扑去,地上的影子猛然串起,直接将它吞噬。
诡力+50
眼里跳出一道提示,陈墨心中一喜,城外的白级诡异给的点数居然多了十点,实力看来还要更强。
将目光投向远处的灯笼诡,影子直接化为浪潮,朝它涌去,将飘在空中的诡异红灯笼直接淹没。
诡力+40
诡力+40
夜晚的天元城野外对普通人来说是地狱,对他简直就是天堂,
小心沿着补给点周边清除着白级跟绿级的怪物,一百多点的精神力,足以支撑影子长时间战斗,蓝级以下的诡异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几秒就被吞噬。
短短两个小时,陈墨已经将补给点外围诡异全部清空,收获诡力2250点。
“发财!”他心中暗喜,绕过几处感觉不好惹的存在,朝更远的地方杀去。
蓝级的诡异给的点数更多,也意味着更加危险,它们的能力五花八门,在这危机四伏的野外,不适合狩猎实力强大的蓝级。
只是诡异不这么想啊!没走多远,一架由四个纸人抬着的花轿就盯上了他。
陈墨看着前方十米处的红色花轿,心里满是戒备,它出现得毫无征兆,仿佛凭空瞬移,喜气的大红色花轿在紫色月光下显得格外诡异。
花轿的顶部悬挂着几串红色流苏,流苏末端还系着几枚铜铃,铃声清脆,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寒意。轿帘半掩,里面却是空无一物。
四个抬轿的纸人面无表情,动作机械而僵硬,步伐却异常整齐,眼眶中那幽幽绿光。
轿子里面传出的阴冷气息使陈墨不由握紧了手中的唐刀。
“玛德,哪里来的古早诡!”他暗骂一声,全力一刀力劈华山,自上而下,朝花轿狠狠砍下。
纸人脚下一退,一眨眼就却已经退到十米之外,让他这刀砍了个寂寞。
“跟老子玩捉迷藏是吧?”
陈墨心头发狠,全力展开诡域,身体一闪就出现在轿前,还是一刀劈下。
纸人依旧想跑,这次闪到了左边的十米外,却不料陈墨也跟着瞬移过去。
灌注了赤炎内力的刀刃,萦绕着炙热的血光,夹带着万斤巨力,一下就将轿子斩的四分五裂,竟直接消散在空气中。
四个纸人一看架势不好,想要逃跑却为时已晚,地上黑色影子一闪而逝,将纸人一口吞没。
诡力+40
诡力+40
诡力+40
诡力+40
搞了这么大架势,就这?陈墨有些无语,心中又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种轻松胜利却让他有种不真实的感觉,花轿根本没有任何攻击的意思,彷佛是来接人的。
“接人?”他身体一僵,刚想退回补给点,远处却传来诡异的唢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