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包围县衙
林牧骑着小白马,身穿山纹甲,面甲也放了下来,只露出了一双杀气腾腾的眼睛。
小白马撒开四蹄在青石板铺成的街道上狂奔,林牧则是双脚紧紧夹住马腹,双手弯弓搭箭,一边疾驰一边射箭,每一箭下去都会有一个仓皇逃窜的贾家家丁被他钉在地上哀嚎惨叫。
等到他冲到距离这些贾家家丁不足二十步之外的时候,已经有四五人丧生在了他的鹰首弓之下。
他心念一动,鹰首弓立刻收入了系统背包之中,取而代之的是手中的天霜刀。
林牧右手轻轻一引,天霜刀快速滑出鲨鱼皮制作的刀鞘中,在长街上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寒芒。
小白马速度不减,林牧天霜在手,如同一尊战神一般冲入了一群猬集在一起贾家家丁之中,刀光闪烁,鲜血狂飙,每一刀下去都带去一蓬鲜血。
转瞬之间就有七八人被他斩于马下,整个长街瞬间变成了一座触目惊心的修罗场。
而在林牧身后不远处,数百名披坚执锐的甲士也在呐喊着冲杀了过来。
光是林牧独自一人这番冲杀,就足以让本就士气低迷沮丧的贾家家丁彻底胆寒了,更遑论那些正在冲杀过来的甲士了。
所有剩下的百余名贾家家丁大叫着扔下手中的武器没命地转头逃窜而去。
林牧也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勒马厉喝道:“不要放过任何一人!”
“杀!”
数百名战兵发出惊天动地喊杀声,向着那些贾家家丁追杀过去。
而与此同时,长街的另一侧也有上百名甲士出现,呐喊着向着逃窜的贾家家丁合围过去。
走投无路的贾家家丁们纷纷抱头跪地投降……
林牧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那座茶楼,突然扬起手中的天霜刀猛然一指,吓得正在窗口窥探的贾家父子齐刷刷向后退了一步,贾文轩更是不堪地直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脸上神情灰败,面如土色。
很快就有一队亲兵向着茶楼奔了过来……
片刻后,贾文轩父子还有几名贾家人被押着从茶楼里走了出来,各个面色绝望。
长街上的厮杀已经完全结束,或者说单方面的屠杀更准确一些。
上百名俘虏沿街跪成一排,双手被裤腰带反绑着,鞋子都被脱了下来,周围的甲士刀枪抵在他们的面前,让他们不敢有任何异动,一个个瑟瑟发抖噤若寒蝉。
一名队率走到林牧面前禀告道:“主公,没有跑掉一人,除了被杀的,其他人全都被俘虏。贾文轩还有其子贾云瑞也在其中。”
林牧点点头让他将俘虏们看好,自己则来到林家别院门前敲门大声道:“阿碧,小玉,不用怕,是少爷我回来了,贼人已经被我灭了。”
片刻后,大门被打开了一个缝隙,露出了阿碧一张紧张兮兮的小脸,看见林牧先是大喜,然后一下子扑进林牧怀里哇哇大哭起来,丝毫不顾林牧身上的血迹和甲胄的冰凉,可见小丫头刚才承受了多么大的惊吓。
安慰了阿碧几句,小丫头才情绪稳定下来,伸手一擦脸上的泪水,结果混着沾上的血迹变成了一张大花脸。
很快,小玉还有芸姐吴妈张妈都赶了出来,看到真的是林牧回来了,一个个都激动地抹起了眼泪。
芸姐哭着要林牧抱,林牧嫌自己身上有血就没有抱,小丫头呜呜哭的更大声了。
问过家里面所有人只是受了惊吓都安然无恙后,林牧放心下来,叫来了那名负责守卫他们的队率,勉励了两句,然后又留下了一百战兵,又安抚了几句阿碧他们,让她们好好在家等待自己回来,然后转身带着剩下的战兵向着县衙而去。
到了县衙门口之后,发现之前派来的人马已经县衙前后门团团围了起来,正在与宁智带来的宁家私兵对峙。
而此时,虞义也派人来报,说是另一座城门也顺利占领。
宁智此时坐在县衙的大堂里面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贾文轩带着贾家家丁去攻打林家别院他是知道的,也是他纵容默许的。
本以为两百贾家家丁去必然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可是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有传来林牧家人被擒拿的消息,反而传来都是贾家进攻受挫的消息。
这让宁智一边嘲讽贾家的家丁都是废物,一边暗自庆幸没有让自己家的私兵去攻打,否则以林牧的私兵这么精锐,自己的人马就算最终攻破了林家别院那也会有所死伤。
宁智对于自己这些私兵可是很宝贝的,根本不会轻易让他们去犯险的,更别说还是为别人去出头了。
不过在他看来,林家别院被攻破只是时间问题,所以也就没有太当回事,而是带着自己的几个侍女在屋子里饮酒作乐,好不惬意。
可是自己的私兵首领却突然闯进来告诉他县衙前后门都被一队突然出现的人马给包围了。
这个消息一下子让本已经有些醉醺醺的宁智酒一下子醒了一大半,扔下身边的侍女,连裘衣都来不及披,就急匆匆地跟着私兵首领出门查看情况。
当他从县衙最高的一座建筑上面看见了外面点起的无数火下是一个个披坚执锐神情肃杀的甲士时,数量足足有数百人之多的时候,吓得差点从楼上一头栽下来。
“这是何方人马?为何要包围县衙?他们是想造反吗?”
宁智颤抖着问出了这三个问题,但是没有人一个人能回答他。
因为这些包围县衙的士兵没有打着任何旗帜,也没有一人说话,只是全部静默无声地包围着县衙。
而这时,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涩声道:“宁县尊,看这些士兵的甲胄样式,应该是林县尉的人。”
林县尉?林牧?
他竟然已经回来了,而且还带兵包围了县衙?
宁智一个激灵,终于酒彻底醒了。
他本以为林牧去了这么,要么是剿匪失败死在了外面,要么知道自己来了所以畏罪潜逃,要么是低调地向自己服软最终臣服自己,但是却偏偏没想到林牧竟然是以如此强势霸道的方式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这个时候,他终于想起了这位林县尉以前劫法场,绑架知县的黑历史了。
难道自己要成为被他绑架的第二位平山知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