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周遭的空间中有星星点点的绿光落下，朱阳欣没有用太多力量，以免惊扰到守在外面的叶灵和叶欢，所以这次绿光远比不上上次壮观。

    少城主有一瞬间的失神，但很快就自行从催眠中清醒过来。

    困阵消失，他眼前出现了五个朱阳欣，纷纷拿起匕首向他刺来。

    朱阳欣的身手相较于子央来说，还有一定的差距。很快，少城主就成功反杀了两个分身，另外三个进退有度，且相互配合，受了一点轻微伤，却并无大碍。

    “我还真是小看你了，可惜你太沉不住气。”

    少城主仔细注意着三人，不确定其中哪一个是真身，不敢掉以轻心。

    紧接着，三人齐齐向他攻来。他也没有手下留情，直接将三人点燃，三人均发出痛苦的哀嚎。

    一会儿工夫，有两个被他烧死，就剩下一人痛苦挣扎着。

    少城主浅浅一笑，熄灭了她身上的火焰，扼住她的喉咙。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不要太高看你自己，你只不过是……”

    那一瞬间，少城主看到朱阳欣脸上狡黠的笑意，他后背一凉，随即是一阵疼痛。

    他回过头，朱阳欣眼神冰冷，她手中握着的是惊蛰剑。

    “呵呵。”

    少城主冷哼一声，他的面具和脸一起碎裂开。

    紧接着，朱阳欣眼前的景象通通消失不见，她的长剑刺入树干之中，遇到一股强悍的力道阻挡，难以寸进。

    朱阳欣回过神，发现这棵树正在发光，光芒甚至将正片空地都照亮，能清晰看见周遭的一草一木。原本七零八落的尸体，竟都颤动起来，像是要开始诈尸了。

    “朱阳欣，要快一点。”

    明赫和小雅、小曦刚才已经干掉了一些尸体，没想到这会儿有愈演愈烈之势。

    见状，朱阳欣也不敢耽搁，长剑一挥，那棵树直接被砍得七零八落，露出悬浮在半空中，闪闪发光的玉璜。她将玉璜一把拿下来，气息探入，玉璜中的气息立即自行钻入她体内，她手臂上的印记又多了一块。

    这个时候，笼罩在他们头顶的云层竟自燃起来，整片空间变成血红一片，配合四周扑过来的尸体大军，堪称诡异至极。

    “空间碎片要消失了，赶紧离开。”

    明赫以火焰开出一片空地，打开梦境之门。

    两个小家伙先被推了出去，紧接着是朱阳欣，明赫断后。就在明赫踏出梦境之门的瞬间，那团黑色的烟雾球直接炸裂，连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没剩下。

    “哇，太可怕了，吓死我了。”

    小雅连连拍着胸脯。

    “先回白星城吧。”

    众人经过这一番折腾，也都累的不行，同意明赫的提议。

    白星城的状况和人类现代都市很像，他们找了个地方落脚，好好休息了一天。

    临近傍晚的时候，小雅和小曦房间门被叩响，小雅赶忙跑去开门，看到明赫站在外面。

    “啊，主人。”

    明赫微微颔首，说道：“你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明赫口中的“她”，自然是指朱阳欣。

    “好的。”

    小雅没有多想，一蹦一跳地跑了出去。

    明赫并没有走，而是看着小曦。

    小曦被他盯得不自在，刚想说什么，便听见明赫说：“你跟我来。”

    两人离开到外面，找了一个无人的角落。

    “你和小雅从哪里来？”

    明赫问得直接。

    小曦看着他，两人四目相视间，明赫立刻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我们很小就在人类世界飘泊。”

    小曦摇头，眼神躲闪。

    “那你这次应该查到了不少事情吧？”

    此话一出，小曦的表情立刻有了变化。

    她的确查到不少事情，顺着子央查到三危城，接着就是被三危城消灭的大大小小无数座城池。她遇到有人跟踪、被九泱门绑架，直到明赫带她回来，一路上发生了各种各样的事情。身为一个小孩子，这既是最好的伪装，也是招致轻视和祸端的根源。

    当然，在一点一点了解清楚关于子央的事情的同时，也有别的收获，比如忽然觉醒的双生天赋，比如调查到她和小雅可能的身世。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

    见小曦不说话，他又问道。

    小曦依旧沉默不语。

    她和小雅不同，没有想好的事情，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开口，习惯于全部放在心里。

    明赫叹了口气。

    “回去吧。”

    他没再逼问。

    到底是小孩子，所有心思都写在脸上。他倒不担心小曦会做什么，毕竟受到拘灵术法的约束，对他构不成什么威胁。但是，如果一切像传闻中那样，他和这两个小家伙就成了生死仇敌。

    转念一想，现在他和谁又不是生死仇敌呢？

    刚到楼底下，四人就迎面遇上。

    “哎呀，你们去哪里啦？我和欣姐姐还说要去找你们呢！”

    小雅立即小跑上前，凑到小曦身边。

    “我好饿。”

    朱阳欣低低说了一声。

    “啊啊啊，对呀，我也好饿，我们一起去吃点东西吧！”

    小雅跟着嚷嚷。

    华灯初上，白星城也有夜市，几乎和人类世界一模一样。朱阳欣又有好久没能放松一下，趁着这个机会大快朵颐。明赫终于看见她卸下防备，就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

    酒足饭饱之后，小雅和小曦跑在前面，姐妹俩笑闹着，不知道在说什么悄悄话。明赫和朱阳欣走在后面，明赫偷瞄朱阳欣的时候，正好与女子视线撞上，他赶忙撇过头，假装看向前方。

    “喂，你怂不怂，偷看都被我抓到了，还装。”

    朱阳欣忽然捧住他的脸。

    明赫被她突如其来的大胆举动惊到，老脸一红。

    “你……”

    朱阳欣态度转变得太快，他脑子有点转不过来。都说女人善变，他以前还不相信，这会儿看她跟发酒疯似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问题是，今天也没喝酒呀！

    “我发现我错得很离谱。”

    朱阳欣很快放开手，老老实实往前走。

    “你是不是那时候看到了什么？”

    明赫记得当时在时空碎片中，朱阳欣怔了很长时间，多半是陷入了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