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NPC后我把龙傲天卷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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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渣她是懂的

    大门紧密之时,是蔡揾长亲自出府,迎接锦邈之入府。

    蔡揾长其人,继承了左护法的冷血冷情,俊俏的脸蛋上总是像个冰块一样的板着,仿佛谁欠了他的银两。但他非常宠爱自己唯一的妹妹,可以说天上地下,只要是妹妹想要的,他都会在所不辞地满足。

    蔡揾长的贴身武器是玉灼钩,年少之时,为了救大火之中的妹妹,双手俱废,只能将心爱的武器改了重量和材质,连威力都弱了几分。

    要知道,整个御湖城最不在乎的就是家人之间的亲情,连这婚姻也不过是联姻的手段。最重要的,只是实力。因此,左护法自此以后,对于蔡欢欢母女二人也颇为冷淡。

    那为何一向宠爱妹妹的蔡揾长会选择为了锦邈之而伤害蔡欢欢呢?

    秋日飒爽的季节,本应干爽至极,可这里的空气总带着湿润的雾气,萦绕之中,更显得幻象曾生。行往走过之人,除却那些本土出生的,各个脸上面如死灰,毫无生气。

    夜晚之时,家家户户紧闭其门。街巷之中,燃气各式各样的红灯笼。据说是为了驱散这些杀手的孽缘和怨气,但又因天气多风沙,总是嗡嗡作响,似婴儿啼哭。称其为诡谲之城,倒也不算为过。

    “小姐,这是少爷送过来的。您最喜爱的莲子羹。果然,咱们少爷还是最疼小姐了。”蔡欢欢愣神之际,却看见杜隽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门外去接了个食盒,小小的钩花食盒飘散着香气,勾人的馋虫。

    “哼,拿来我尝尝吧。”蔡欢欢按了按咕咕叫的肚子,到也没打算客气,直接接了过来。其实,蔡欢欢这个娇小姐从没有真正地生气,只是希望哥哥服个软,可那个傻哥哥哪儿里能知道?

    可惜,他们兄妹二人再无相见之日了。她做沈枝意之时,尚且能够感受到身体里的魂魄。可这蔡欢欢却如同死人般,从未接收过任何信息。若可以,蔡欢欢愿意给蔡揾长解开心结,成全兄妹二人。

    莲子羹非纯然的甜味,透着青竹的甘和薄荷的清爽,一通入肚,沁人心脾。蔡欢欢眼睛亮晶晶地眨着,这实在是让人惊喜。

    “妹妹安好,我今儿做了些糕点,不若一起尝些?”

    来人身着浅蓝色长裙,绣花精致又具有层次,倒是不凡。行走之时莲步款款,却透着股小家子气,像是哪儿个速成班出来的小丫头。蔡欢欢一看到来人和小丫头的神色,就明白这正是锦邈之,当下嘴里的莲子羹失去了所有滋味,一股生理上的恶心感泛上心头,好像吃下去了一只苍蝇。

    “不必……你靠一靠边,这画肖像呢。”蔡欢欢猛地喝了几口茶水,嫌弃地皱起了眉头,一个冷眼扫过去。心里却是纳闷,为何这原来的蔡欢欢如此讨厌锦邈之?就连生理反应都这么强烈。

    “妹妹,可还是在生气?姐姐也不曾想过兄长会责怪妹妹,下次姐姐一定同兄长说,一切都是姐姐的错。”

    锦邈之打从进门一开始,始终挂着一抹微笑,小巧的脸蛋倒是和蔡欢欢有些相似,额间的发丝每一寸都是精心雕饰,看起来倒是个如玉的美人儿。但可惜,美人美矣,眉间的怨气与唇尾崩起来的弧度,做不了她怒气又嫉妒的假。

    “你在鬼话连篇什么?被狗咬一口,怎么可能是本小姐的错?”蔡欢欢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听到第二遍时才转而灿烂一笑,笑这人不知死活,笑这人道行不高硬是要做白莲花。

    屋里的人,无论是下人还是锦邈之,脸上的神情一变再变,皆是不可置信的模样。就连一向稳重的玮邱都捂了捂唇。

    “你…妹妹,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小气?”锦邈之抓紧了袖子,努力地扯出一抹笑,眼睛里的尴尬不言而喻。

    不过,锦邈之的内心中也在打鼓,为何今日的蔡欢欢能言善辩,处处争锋?自蔡揾长离府,她便是无恶不作,骄横跋扈,处处为难自己。可在嘴皮子上,她锦邈之从未输过,也是一直被怜惜的对象。

    如今,是怎么了?

    “你你你!那日明明是你自己掉湖里面去了,还敢诬陷我家小姐,你要不要脸?!”杜隽看到锦邈之入府的一刹那,就绿了脸,夺过扇子,就一言不发地扇着。现在听到这个疯女人在耍贱,一点就着,恨不得扑到她的身上,撕烂她的嘴。

    蔡欢欢眼看这小丫头如箭般地射了出去,一个跨步把小丫头拽了回来。心中则是无尽的苦楚,这锦邈之什么时候来不好,偏偏是这最关键的一笔——眼睛,她肉眼可见地看到画师的手抖了抖,这张画怕是要废了啊。

    既然如此…她蔡欢欢可就不客气了!蔡欢欢眼神一凛,从前视若无物总是幽寂的眸子突然如冰般蓄起了寒意。

    “锦邈之,说大话不怕闪舌头?我蔡欢欢从前不愿意同你计较,可不代表我是个傻子。我母亲只生了我一个女儿,何来姐姐一说?”蔡欢欢面上似笑非笑,狭长的眼睛裹着寒意不屑地瞥了过去,语气轻蔑。

    锦邈之像是被人戳穿了心事一般,表情一下子变得不自然了起来,脸和眼眶一起刷的红了。

    “不过,若你真是我父亲的女儿,我倒也可以承认。”蔡欢欢舒展舒展自己久坐的身体,才走到锦邈之的身前两米处,笑意盈盈地望着锦邈之。

    锦邈之脸上闪过欣喜之色,她这两年里与左护法的关系并无缓和,蔡揾长对她不冷不热,总归不能立稳了在府中的位置,但若有一个人能够真心地接纳她,她便能够光明正大,名副其实地住下去了。她如此想着,便小跑了两步凑过来,蔡欢欢话音刚落,她便要去拉蔡欢欢的手。

    “但是,先要问问我的银鞭同不同意!”蔡欢欢声音提高,脸上的笑容也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对她不知死活的嘲笑。

    纵然她会是左护法的女儿,她的姐姐。她并不在意,就算在意,又能如何?可是,若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非要爬在正主的头上作威作福,那就是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