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1941,谍海浮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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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李涯之心不死

    当前最重要的任务,就是团结一致抗日,这是民族大义。

    何况,组织上还要尽力保全程浩这个潜伏者。

    以后赶跑了日本人,程浩还要继续潜伏,为红党提供情报呢。

    “我想请组织上安排咱们的军队,对汪伪部队发起一次攻击。不需要真打,佯装攻击也可以。”

    程浩把他的想法向水手介绍了一番。

    水手听完明白了,他思考片刻,说:“你的想法是可行的,我会尽快汇报,争取上级同意。”

    次日晚上,程浩再次来到水手处。

    水手告诉他,已经向组织上请求了,今天晚上,我红党驻扎在苏北白洋淀的军队,就会对附近的汪伪部队展开袭扰。

    水手说,组织上强调,日军海军驻金陵的军火库确实急需摧毁,日军舰载机通过该军火库补给弹药,给我方军队的杀伤太大。

    程浩回到家里,立刻告诉柳燕,明天即去国防部大楼对面等候,一等他发出信号,立即给国防部的办公室打电话,找李作成。

    次日,程浩像前两日一样,准时来到国防部次长秘书李作成办公室。

    柳燕则来到了对面的一家饭店,坐在大厅的玻璃墙后面沙发上,正好可以望见对面三楼的窗户。

    程浩装作倒茶水的样子来到窗户边,看到了坐在对面饭店厅里的柳燕。

    心想,她位置选得还不错。既能望见这里,还隐蔽,自己还坐得舒适。

    上班没多久,有人叫李作成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李作成回来,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圆纸筒。

    程浩装作认真的写方案的样子,眼光却瞥向了李作成。

    果然,他走进里间后,刚坐下,从纸筒里抽出一份图纸,又马上起身,来到门边,把门关上了。

    他关门前瞟了程浩一眼。

    程浩装作一心一意写方案的样子,没看他。

    其实他已用眼睛的余光“观察”到对方心里的想法:这么快就又调动了部队,弄得我又要改布防图。

    程浩端起茶杯慢腾腾喝了一口水。

    然后他起身踱到窗户边。

    他朝下方望去,和柳燕的目光对视上了。

    他回头看了看门外,此时过道上没人。

    他将茶杯里的剩余茶渣慢慢地倒在窗台上那盆花里,然后放下杯子,双手把这盆花端了进来。

    他看到柳燕已经起身了。这才又把这盆花放了回去。

    他返回自己的座位继续写方案。

    门外传来高跟鞋的脚步声。

    来人轻轻的敲了敲门,问:“李秘书呢?”

    程浩回头一看,是一个穿军装的女的,应该是办公室的文职人员。

    “里面忙呢?”

    程浩朝里间方向努努嘴。

    那女的咯噔咯噔地走过去,敲了敲门:“李秘书,你的电话。”

    李作成先是应了一声,片刻后再打开一道门缝,站在门后面问:“谁的电话,怎么打到你们那里去了?”

    “一个女的,说是你老家的亲戚。”

    “好,你先去,我马上来接!”

    女的先走了。

    李作成关上门,过了一会儿,走出后把门锁好,离开办公室,出去了。

    程浩知道给他的时间不多,他立即起身,走到里间的门前。

    他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一根细铁丝,在门锁孔里捅了几下,就把门打开了。

    他闪身进入里间。

    办公桌上只有一堆材料和几本书,没看到布防图。

    他走到保险柜边,转动密码锁,左三圈,右四圈,然后左二圈,右三圈,再回正。

    啪嗒一声轻响,保险柜门开了。

    程浩一眼就看到了那张布防图,就放在保险柜的第一层。

    他迅速将布防图拿出来,迅速全部扫视了一遍。

    他仅用了不到五秒,就把上面的内容全部记下来了。

    程浩飞快地将布防图重新放进去,关上保险柜的门,起身走出里间,把门重新锁上。

    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李作成骂骂冽冽的声音:“哪个吃了没事搞恶作剧,害我白跑一趟!”

    “怎么啦李兄?”

    程浩刚好坐回原位,拿起了笔。

    “刚才办公室叫我接电话,我还以为是我老家妹妹打来的,没想到,我去接,喂了半天,对方不说话,后来还直接挂了!”

    李作成掏出钥匙开了门,进去了。

    程浩听到李作成在里面重新打开保险柜,又开始修改布防图起来。

    此时此刻,安保局行动队。

    阿福鼻青脸肿身衫不整地走进李涯办公室,扑通一声跪倒在后者面前:

    “李队长,救救我!”

    李涯纳闷:“阿福你怎么啦,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这个阿福虽然脑子不太灵光,但嘴巴牢,吃苦耐劳,服从性强,能吃得了亏。

    一些脏活、累活,李涯都是安排他去做,对他很是满意。

    “我……我被带到特高课去了!”阿福一把鼻涕一把泪哭诉。

    “啊?”李涯吃了一惊,“快起来,坐下说,怎么回事?”

    “我今天去金陵饭店办事,在那里碰到几个特高课的人,他们听说我是行动队的,就问我邮差关押时我是不是看守,我说是。他们就强行把我拉上车,带到了特高课。”

    阿福爬起来,坐在沙发上,满脸沮丧地说。

    “然后呢?”李涯问。

    “他们把我带过去后,一个日本军官审问我,说哪些人知道邮差关押的地点,还有,还有那天要送到特高课去,哪些人知情。”

    “你怎么说的?”李涯听了直皱眉,看来特高课自己也在调查此事。

    “我……我……”

    阿福欲言又止。

    “说啊,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我?”李涯不耐烦地催促。

    “李队,”阿福望着李涯一幅懊恼的样子。

    “说呀!”李涯脸色一黑。

    “我是有件事瞒了你……”

    阿福将那天被人打昏拖到杂物间,然后问了他几句话的经过向李涯叙述了一遍。

    “我发誓,我什么都没有说出去!”

    阿福举着手发誓。

    “你放屁!你没说出去,那个枪手怎么会卡得这么准?”

    李涯听后气急,起身指着阿福的脸骂道。

    “李队,请你相信我,我阿福跟你这么多年,忠心耿耿,我什么时候做过背叛你的事?如果我说出去了,我肯定会第一时间报告你。就是因为我什么也没说,我才觉得没关系,就没报告。李队,求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