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病美人攻略权臣后叱咤全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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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可有为难你?”胡令辰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向沂时眼前一亮,调头挤开献殷勤的城主凑到向沂跟前关切的问。

    向沂不自在地抽回自己的手,隐隐觉得胡令辰的行为已经超越了盟友该有的限度。

    城主被挤了个趔趄,身形不稳和师爷躺在了一起,两个人无声喊着哎呦哎呦,大气不敢出。

    竹叶受得惊吓不小,如今半软着身子倚在青梧怀里,强打着精神等着向沂办完事情。

    “姑娘并无大碍,不过是受惊了,待我开上安神的方子,静养几日定会安然无恙。”

    郎中是被府衙一堆衙兵请来的,来的时候嫌走的慢被两个兵架来别院。

    城主为了讨好向沂可谓是无所不用其极,向沂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像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跑去做事。

    “小姐,到我身后来!”躺得好好的竹叶大喊着坐起,梦里那群凶恶官兵的模样时时在眼前浮现,用力握住向沂的手时才方觉安全了。

    “都怪我一时放松了警惕,竹叶乖都过去了。”向沂揽过竹叶,伸出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试图用母亲抚慰婴孩般的方式驱逐她心中的不安。

    “季公子的书信,我藏得好好的,没被他们发现。”竹叶的小脑袋搭在向沂肩膀上,一如过去成千上百次少女间谈心事般,小声嘟囔着。

    这比袭来的官兵更超出向沂的预料,好似多日的思念终于如洪水泛滥冲破堤坝般有了泄洪口,小心接过书信。

    没有着急打开,向沂摸着皱巴巴的信封,想着这封信在昏黄烛光下写就,穿越大漠的黄沙,乡野的繁茂,城市的喧嚣,就好似季青屿站在面前将信中所言逐字逐句读来一般。

    多日未见的寻常问候配上末尾的一句期待中秋的灯会,定会如期而至。

    两人间不为外人所知的小秘密涵盖了千万句不曾说出的思念成疾,囊括了千万句身不能往心早已飞来的急不可待。

    书信折好放回原处,向沂没忍住又打开细细看了两三遍,趁着屋里没人,将信贴在心口处,身子转了两三圈,少女初尝思念的味道,如同醉酒般不能自已。

    “向小姐,今日竹叶怕是不能做饭了,不如去客来香吧,我请客!”

    咚咚咚,敲门三下,胡令辰的声音自门外响起,自觉先前的举动不符君子行径,如今贴心地将选择权交给向沂,不至于进退维谷。

    向沂本想拒绝,而后转念一下自己正需要去客来香拿情报,随即高声应下,轻柔地折好信放到梳妆台的暗盒中,又将暗盒塞进衣柜里,盖上好几层衣服才放心关上柜门。

    容时瞧见向沂身边跟着越城新商会会长时暗暗感叹着不愧是颜千清的女儿,无需多做什么就能让天下的男人趋之若鹜。

    “小二,来个二楼包厢,拿手好菜,陈年好酒尽管送上去。”胡令辰摆出一副钱不是什么大问题的豪气模样,如今的财大气粗令向沂微微蹙眉,似乎不知不觉中往日那个自带风骨的君子远去了。

    “我没猜错的话胡公子应该还在守孝期内吧。”向沂作为一个外人,都觉得着素色衣衫的胡令辰同眼前的大鱼大肉格格不入,他本人却完全没觉得不妥。

    “胡家非本土人士,没有雍朝这么多讲究,如今父亲故去已有三月有余,我的孝期已满。”胡令辰解释着,急迫的样子像是生怕与向沂生出嫌隙。

    “小姐,外面有人找你。”小二出声提醒着。

    向沂一眼就看见穿着一袭粉衣的容牧摇着他那把绘有桃花的洒金折扇,探着脑袋和大堂里的未婚姑娘聊天,惹得姑娘一阵阵发笑。

    “你可真是好样的,昨日还说着什么非我不可,如今又凑到别人这里打情骂俏。”向沂故作一副痴情女遇到渣男的心碎模样,还伸出手帕拭去几滴将落未落的泪珠。

    姑娘轻啐了容牧一声,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独留容牧一个人站在原地,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小姐,你可把属下害惨了!”容牧的声音矫揉造作成一摊黏糊糊的蜜糖,表面上香香甜甜实则想要粘住来往的过路人。

    向沂宁愿相信容牧是个哑巴也不愿意接受这样残酷的现实,虽说装着这样万花丛中过,朵朵都沾身的流连花丛模样方便某些任务的进行。

    “惨的是差点对你交付真心的姑娘才对,情报呢?拿来我看看。”向沂压根不吃撒娇这一套,或许是不吃容牧这个人,冲着容牧大掌一伸,俨然一副要谈正事的肃穆模样。

    “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才能驾驭得了你。”容牧抖开扇子遮住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狐狸似的眼睛,狡黠地忽闪着。

    “我不需要依傍什么人过活,你要是再敢往情报上面撒什么催情的香,我就撕了你的扇子,划破你的小脸蛋儿。”向沂的体温略冷,纤细指尖抚上容牧脸皮的时候像是被寒冰铸成的匕首划过一般令人忍不住瑟缩一下。

    天哲的信众都晓得容牧的扇子碰不得,据说是之前好过的情儿送的,遇到风大些的日子这把扇子都得待在专门缝制的天蚕丝袋里小心保管,更别说有人敢当着容牧的面说撕扇子了。

    “一点香气都受不住的话,你怎么才能打服容乔那个泼辣娘们呢。”容牧也是牙尖嘴利得很,变着法儿地找着向沂的弱点,然后毫不留情地一刀捅过去。

    天哲更像个原始丛林,在这里都是凭实力说话,弱肉强食,适者生存,拳头硬就做老大,打不过或跑或求饶,留下一条命就够了。

    “下去吧,我还有约。”向沂不想和他多少废话,情报揣进怀里后准备回二楼包厢。

    “也不知道季公子看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心底会不会生出嫌隙……”

    向沂的脚步应声而停,随即匕首的破空声袭来。

    “好奇心不只会害死猫,自作主张的狐狸也逃不过猎人的刀。”

    容牧空手接下了匕首,也不肯用顺手的扇子格挡,血顺着手臂的弧度一点点低落。

    “看来还是我占的上风,情爱只会让你束手束脚放不开……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