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龙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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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当阳光照在费伦大陆的每一片土地,它也照在名为普罗斯的小镇,你感受到阳光给你带来的温度,驱散了晚间的寒冷。“醒来吧。”声音空灵,平静,更奇怪的是它似乎不来自任何一个方向。你稍微动了动,用手背揉搓自己惺忪的睡眼,又看向身旁,茜拉瑰已经不知去了哪里,剩下的船员们还在熟睡中,凯索斯更是四仰八叉的躺倒,思瑞尔也还在梦乡中。

    你站起身来,活动活动僵硬的关节,你似乎已经很熟练从席地而睡的状态恢复,你轻松地穿好板甲,一般如此复杂的板甲即使在几个人的帮助下也需要穿戴十多分钟,而对你来说这件板甲如同你身体的延伸,每个连接处,甚至节点你的身体都无比熟悉,加上这种重量对你来说只是小菜一碟,你几乎可以称为迅速地穿戴完毕。

    这时你忽然注意到,在距离营地不远处还有两处帐篷,自己来时居然没有注意到,想必也是夜晚太黑,才忽视了,如果没猜错那一定是他们口中的牧师和法师的住处。于是你迈步走向帐篷,不到百米的距离,也就几步的功夫,但这里的场景与营地大相径庭,一位金龙裔似乎在冥想,他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反射着璀璨的光芒,细小的鳞片泛出红色,但他的每一片鳞片,在这个时候,看起来完全静止了。他身旁摆放这祭台,焚香在缓缓缩短,焚香旁平放着一本祈祷书和一枚神圣印记,你认得这个印记,向左的龙头侧面,这是白金龙神巴哈姆特的圣徽,几乎所有的龙——甚至恶龙,都因他的力量与智慧献上敬意。他的战锤和背包放在帐篷最深处。

    你没有打搅他冥想的意思,于是来到第二个帐篷,那是一顶红色的帐篷,便携的小桌上是一支羽毛笔和一瓶墨水,它们的主人似乎在酝酿一首诗,但诗歌还没有完成,羽毛笔的笔尖已经被完全染黑,诗人似乎在反复琢磨摇摆不定。诗是关于一位失忆的勇士,在海上航行,斩妖除魔的故事,但诗歌在写到勇者找回记忆的时候搁笔。

    你再向前看去,一个曼妙的身影坐在日出的方向,她坐在一块位置正好的光滑卵石,身着长袍,略微泛红的发色在充足的光线下呈现粉红色,头顶是羚羊一般直的角,桃粉色细长的尾巴自然地盘在身后,脸上似乎系着某种丝带,用手不断抚摸一本魔法书。

    你慢步走向她,生怕自己动作过大惊了她,谁知她先开口了:“你来了。”

    “你,你认识我?”你问。

    她没有回答,只是把脸侧过来,露出一个友善的微笑,用手在身旁拍了一下,说:“坐吧。”

    你坐到她身边才看清楚她的相貌,她并没有寻常提夫林或红或暗的肤色,而是呈现一种淡粉色,微微翘起的鼻尖和一双薄唇,而她的眼睛被一条黑色丝带蒙住,即使是你——一个身穿重甲的壮汉,坐到她身边,她那雕像般柔和的微笑也没有一丝波澜。

    “你看起来……”你不知道该怎么说。

    “瞎了?也许是的。”她点了点头,“但我看得到,你们的灵魂,还有……”她一把抓住你的手,精准的不像一个盲人,她把你的手放在那本魔法书上。

    “感受到了吗?”

    “什么呢?”

    她脸上露出激动的神态:“魔法的涌动,历史的痕迹,知识的重量,失明以后这些变得更加清晰。”

    “好……好吧?”你完全没感觉到,但也被她对奥秘的热情所感染。

    “这是谁?艾克塞琳女士。”

    背后忽然响起的声音吓了你一跳,你猛一回头,除了还在冥想的龙裔,没有看到任何东西。

    “下面,二货。”

    你低头看,一只褐色长毛猫在石头下伸着懒腰,项圈上的宝石在它脖子上摇摇晃晃,只见它轻盈一跃,水到渠成地躺进她的怀里。

    “你瞧,我的礼貌哪去了。”她伸出一只手,“菲拉雅·艾克赛琳,是我的名字。”

    “布兰·多姆温得,可能是我的名字?”你也不清楚,她的手有些冰凉。

    “这是土豆,土豆,多姆温得先生。”菲拉雅向猫介绍着你,而那只猫甚至看都没看你一眼,只是象征性地说了句你好。

    “你的猫可以说话?”你惊奇地问。

    “是的,它脖子上的石头能让一定范围内的人学会猫语,也就能和它交流了。”她如此解释。

    随后场面陷入沉默,幸好这段沉默没有持续太久,你问道:“茜拉瑰说,你也许有办法恢复我的记忆。”

    她没有立刻回答,而继续抚摸着猫,猫咪发出满足的呼噜声,她继续说:“你看过我的诗歌了。”

    “嗯。”

    “那你应该知道我暂时还没有办法。”

    “你是个预言法师还是什么?”你追问。

    “是的,不过这些并不是我预言到的,我的预言能力很有限。”

    “那这些,是你听来的?”

    “是我的宿命,也是你的。”

    她没来得及解释太多,茜拉瑰便打断了你们:“看起来你们已经见过彼此了,来吧,有人需要我们。”

    菲拉雅放下猫咪,借助身旁的法杖艰难站起身,你也绅士地扶着她的胳膊,那名龙裔牧师已经不声不响的收拾好了行装,来到营地集合。

    艾博克船长正打点着货物清单:“最后一批。”货物已经装上马车,只待出发。

    “我以为你是一路的,还要负责帮他们押运货物?”你不理解的问茜拉瑰。

    这话被船长听到了,直接回答:“总有那么多问题是吧,我是半路上遇到他们的,在和他们一起踏上冒险之前,总得把之前单子结了吧。”说完三两步上了马车,扭过头喊:“快啊,时间就是金钱!”

    “我们都去吗?”你问。

    “啥?我们是做生意去,又不是大家四个人就够了。”

    “那我当仁不让啊,没人比我更了解巨龙海岸。”凯索斯自告奋勇。

    “我不去。”思瑞尔显得没有兴趣。

    “来吧,贸易保护也是冒险的一部分。”茜拉瑰对你说。

    “选你的冒险伙伴吧,多姆温得先生。”菲拉雅拄着法杖说道。

    轮到你选择了,在短暂的考虑过后,你选择带上茜拉瑰,凯索斯和菲拉雅,至于那名龙裔又不知去向了,因此也不在你的考虑范围之内。

    于是你们五人坐上了去港口的马车,一路无话。

    交易的港口边扛着鱼筐,渔民们收网捕鱼,就在艾博克船长和买主交易的时候,海岸边传来阵阵不详低语,菲拉雅像是意识到了什么,小跑着在海岸一侧站定。

    “怎么了?”你询问道。

    话音未落,一波海浪拍在岸边,数只华沙鱼人一踊而上,大多赤裸着上身,穿戴着贝类制作的护肩,手里是长矛甚至有几只华沙鱼人祭司。它们中的一只华沙鱼人男爵,强壮而高大且拥有第二对手臂,手持一柄三叉戟,眼看就要对岸边的百姓发动攻击。

    只见菲拉雅拿起一小块水晶,口中念动咒语,右手打个响指,指尖电流涌动,轻轻向前挥动便有一条长百尺,宽五尺的带状闪电束,四只不幸站成一排的华沙鱼人当即被电得焦黑,两腿一直,仰坠入海水。

    华沙鱼人男爵见状一步跳向菲拉雅,高举三叉戟全力一扎。唯听得叮得一声,刀剑相碰,原来是茜拉瑰使双刀架住:“快走!”菲拉雅赶紧跌跌撞撞远离第一线,见菲拉雅离开,她便与男爵较量起来,身后的华沙鱼人祭祀举起法杖正要施法,凯索斯也拔出刺剑,对女祭司身旁施加了一个沉默术,以此为半径20尺的范围需要念动咒语的法术全部不能施法。

    大家都各显神通你怎能闲着,扛起那把锈剑,立刻有三只鱼人将你围了起来,你不由他们出手反手就是一剑,其中一只鱼人使矛一挡,谁知这一击将矛劈成两段,剑刃继续行进,鱼人瞬间身首异处。另两只鱼人直接使用矛扎向你,你用剑一挡,却被二怪推到墙边,此时你身体条件反射一般,前腿踩墙后腿绷,使出后空翻,平稳落到鱼人背后,只一下就把两只鱼人拦腰斩断。

    此时剑上铁锈居然如时间倒退般消失,来不及细看,此时茜拉瑰已经陷入苦战,眼看就要被男爵的三叉戟压倒,你用左手抚过剑刃,巨剑迸发出强光,你冲上前去跃起纵劈,男爵躲闪不及,在斩击和光耀下化作一团尘土。

    “呼,我果然没看错你。”凯索斯把刺剑已经死去的女祭司身上拔出来,随后嫌弃地看了看自己沾满血污的皮甲:“还好没弄脏里面的衣服。”

    “谢谢。”茜拉瑰在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我以为这就是我的终局了。”

    “你没事就好。”你回答道。

    “你的剑。”菲拉雅缓步走向前,“这样非凡的魔法武器,我从没见过。”

    你举起那把巨剑,仔细地端详起来,剑刃锋利得根本认不出昨天还是一把锈剑,秘银制作的弧形护手与舒适的木柄都透露着它绝不是寻常的武器。

    此时一阵掌声从口岸方向传来,几人举目观瞧,只见一人缓步走来,身后跟着三位的海盗打扮的护卫,领头之人装备精致的锁子甲,左臂臂弯里精铁头盔,一柄刺剑闪着寒光,最特别的是那海蓝色的披风。此人头发有一处花白,粗而浓的一字胡,有鹰视狼顾之相。

    “年纪轻轻能力非凡,假以时日必成大器。”男人毫不掩饰对你的欣赏。

    队友对于这位意外之客都充满了警戒,茜拉瑰甚至已经将手扶上了腰间的刀把。

    “你是?”你不禁发问。

    “所以我已经落魄至如此田地,”男人的露出时过境迁的表情,正了正身形,开口说道:“我的名字是萨马加尔‧银刃,龙岛之主,海盗之王。”

    你曾听闻过这个名字,萨马加尔‧银刃,在上一任海盗王因姆克于1201DR死在他的海蝎号的舵轮上。海盗自此一蹶不振,直到1364DR萨马加尔‧银刃在一众海盗中崛起,他占领龙岛上最大的港口并募集了多达一百艘船在他旗下,可是就在前几年他突然了无音讯,有传闻说海盗群岛上发生了政变,萨马加尔死在他的王位上,有的说他隐退民间,但岛上还有他的副手,而且坠星海上大部分的海盗船仍然听从他的号令。

    “我不信你,”茜拉瑰投以怀疑地目光,“传言萨马加尔死在了海盗群岛,你又如何自证呢。”

    听到这话,他将手里的头盔翻面,盔内刻着银刃。

    “好吧,就算我们相信你就是海盗王本人,你找我们又有何贵干呢?”凯索斯掐起了腰,仿佛他在求自己办事。

    “具体来说并不是你,我只想邀请这位小兄弟和这位法师。”说着他指了指你和菲拉雅,随后露出一个假意的笑容补充道:“不过如果你们愿意来,我当然举双手赞成,不过……船只自备。”

    “呵,说的好像谁没有艘船一样。”艾博克不屑地说。

    “感谢您的邀请,”你礼貌的答道,“不过您具体需要我们做什么呢?”

    你的队友对你使用“我们”的行为很高兴。

    “很遗憾,在你同意并签订契约前,我没办法向您透露更多的信息,请见谅。”萨马加尔挑衅似的看向凯索斯,似乎在说,瞧瞧人家多有礼貌。他从示意护卫拿出一张契约,并递到了你的面前,甚至连羽毛笔都准备好了。

    “但以我的名字和荣誉保证,绝不是伤天害理,鸡鸣狗盗之事。我保证我们是正义的一方,并且……”他故意用手指了指佣金的数额,“我从来对及时援手十分慷慨。”

    你仔细看了看金额,那个数字让你以为自己数错了0,你揉了揉眼睛,再看了一次:“两万金币?你确定没写错吗?”你的下巴差点掉下来了。

    你的队友们也惊愕万分。

    “如果你真的是那位海盗王,坐拥一百多艘船,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凯索斯表示深深的怀疑。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而不是油嘴滑舌。”萨马加尔露出不悦的神色。

    如此大额契约,来自一位传言已经死去的海盗王,怎么看也不是很靠谱,但你反复阅读了一下契约的内容,除去那些繁文缛节,只是雇佣你直到苏萨尔。

    苏萨尔(Suzail)科米尔的皇都和最大的城市,苏萨尔是国内最有权势的贵族和商业家族的家园。鼎鼎大名的紫龙军团的守卫着此地,可是与欧拜斯齐尔家族古老的仇敌盖兹耐斯连年战争,兽人与地精以百年未见的数目入侵科米尔,加上艾泽恩四世在战场上与魔龙同归于尽,国家失去了大量国中最精良的战斗力,如今的科米尔帝国已是千疮百孔。

    “那就这样吧。”这是一句契约成立的古老话术,你用笔签订了契约。

    萨马吉尔满意地点了点头,将契约收了起来说道:“那就这样吧!我的船队就在港口最东,今晚就过来吧,我会向您解释此行的目的。”说罢,几人转身离开。

    “所以我们要去科米尔了?这还真是意料之外的展开。”茜拉瑰抱着肩膀说道,“请务必小心这类飞来横财,你可能根本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什么样的泥潭。”

    “只是去一趟苏萨尔,出不了大乱子吧?”凯索斯已经被两万金币这个数字迷了眼。

    “可如果是一位海盗王的承诺呢?”茜拉瑰反问。

    此言一出,一片寂静。

    “不过,合约都签了,就去看看吧,就算他要灭口,我们也可以拔腿就跑。对吧?”凯索斯出主意。

    你点了点头,于是一行人返回营地,那名龙裔牧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营地等候了,你们将装备细软收拾整齐,一行人上了船直奔所说的地点而去。

    到了指定的港口,五艘战船排列整齐,其中有一艘三桅主力战船,其余都是双桅战船。主力战船有两层炮,一共36门,无一不是船坚炮利。相形之下,艾博克船长的银须号几乎是纸糊的。

    天色渐晚,你们来到萨马吉尔的营地,他们正在用餐休憩,萨马吉尔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湛蓝雕花的常服,只是腰间的刺剑从不离身。见到你们到来,他热情地邀请你们一行人单独一张餐桌用餐。

    餐食主要是肉类炸物为主,附以洋葱大蒜和少量煮熟的蔬果,只是酒太烈,并不能解渴,幸运的是食物很好吃,而且船员们也完全不在乎菲拉雅的猫咪上桌。

    你心里揣着疑虑,并没有吃太多,待酒足饭饱以后,你便开口询问道:“现在您能和我们说说这桩差事了吗?”

    萨马加尔看了看你,又回头看了看背后准备睡觉的船员,刻意将脸背向船员。随后便是一声叹息:“这是我所拥有的全部了。”

    “您的意思是?”

    “是的,传言并不完全是错误的,”萨马加尔摇了摇头,用手撑着脸庞,不安地抚摸着自己的一字胡:“我已经不再是海盗王了,那场叛变之后,萨马加尔·银刃已经死了,它的名死了,我也就死了。”

    “发生什么了?”你追问。

    “一朝是海盗,永远是海盗,我曾天真的以为一支强大的舰队就能一统坠星海,但脆弱的联盟,只会崩塌。”他深邃的眼神里满是故事,“我失去了我曾拥有的一切,我的财富,名誉,身份。所幸还有一口气在,只要我还喘着气,还呼吸着海风,我就不会放弃复仇。”他自哀地眼神转为决绝。

    “复仇?向谁?”

    “焰匕和那天杀的吸血鬼。”他顿了顿,接着说:“桑比亚的国王承诺如果我能为桑比亚带来和平,就给我舰队,让萨马加尔·银刃的名字再次响彻在坠星海。”

    你感受到他语气里对于舰队和冒险的热情远大于海盗王的虚名。

    桑比亚,你很熟悉这个地名,桑比亚是个富饶的农业国度,在中部和北部有一些小农场,南部则是大片的农场和果园。桑比亚认为自己是一个年轻的、侵略性的并且有扩张欲的国家,因此与隔壁的科米尔在对于边界线的问题上摩擦不断,桑比亚的国王米克罗斯‧塞尔科克,是一位野心家,创立了名为银色渡鸦(THESILVERRAVENS)的私人军队,大多是热情善良的冒险家,但也不乏卑鄙小人。

    焰匕最初是以科米尔为基地的一群暗杀者的组织,在他们于1341DR那年暗杀一位本地领主的阴谋败露之后,就被逐出了这个国家。现在,他们策划暗杀那些反对他们重返科米尔的科米尔人并且密谋篡位科米尔的统治者雅卢赛儿公主。而且有传言焰匕与强大的盗贼工会“暗夜面具”交往甚密。(暗夜面具的刺客和成员大多是技术高强的吸血鬼。)

    “很晚了,休息吧,明早我们就启航。”萨马加尔站起身,走向自己的帐篷。

    你与同伴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如何消化这些信息。

    “所以,他到底是不是萨马加尔。”凯索斯显然已经被绕蒙了。

    “不必害怕,我们正走在命运的康庄大路上。”菲拉雅轻轻抚摸着怀里的猫咪。

    “所以我们的海盗王经历了一场空前的叛变,然后向米克罗斯求助?哼,我们还是快把他送到苏萨尔就撤吧。”茜拉瑰的语气里满是鄙夷。

    “这话是怎么说的?”你问。

    “我曾在高阶竖琴手的口中听说过,米克罗斯是个唯利是图两面三刀的小人,他表面上厚待那些伟光正的冒险家,背地里却派密探刺杀那些与他政见不同的对手,要我说行径与强盗无二。”茜拉瑰几乎咬着牙说。

    “不论如何,我们先把他送到苏萨尔再说吧。”你站了起来,他们也纷纷离开桌子到自己的帐篷准备休憩。

    你跟随菲拉雅来到她的帐篷,察觉到你的她不由得一愣,开口问:“还有事吗?多姆温得先生?”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比刚见面的时候话少了很多。”

    “哦哦,”菲拉雅害羞的笑笑,“这种需要社交技能的环境,会让我……怎么说呢?很不自在?”她坐了下来,拿起一本魔法书,准备在睡前再看一会。

    你想了想自己还有日记没有看,那本属于你又不完全属于你的日记。于是回到了自己的帐篷,翻看起日记。

    不过这几页内容太过于稀松平常,只是普通侍僧的生活,看了几页你便被困意裹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