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原因
“呦,脾气还挺烈,我喜欢,”一个浑身上下都在黑衣斗篷下的身影从暗处中走了出来,他边盯着白无常边说道,
“啧啧,虽然脸上的白粉多的刮下来得有三尺高,气质也过于庸俗,但是腰肢还是挺细的,身材也算得上凹凸有致,委屈委屈自己,勉强可以一用吧。”
“你找死!”白无常看着这个屡次三番调戏自己的家伙,终于压抑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提剑冲了过去,
“宣灵,不要!”
白无常含怒出手,招式虽凌厉,但已失了方寸,相比之下,黑无常就要冷静许多,本想喊住师妹一起动手,却没想到白无常已经冲了过去。
不应该,师妹与我本就是从污泥中爬出来的人,不过是点污言秽语而已,不应该会激发出她这么大的怒意啊。
说到底黑无常终归是个男人,不明白女人的心,他二人从前确实没少遇见类似这样的事,但那些话说的再难听,本意也是觊觎自己师妹的美色的,习惯以后,白无常自然不会太生气。
但是今天这话就的味道就完全不同了,她还是第一次见劫色还劫的这么不情不愿的,实在是太侮辱人了。
可自顾自冲上去的下场往往都不太好,这次也不例外。
这黑袍人用袖袍轻轻一甩便将白无常手中的长剑给卷了出去,然后转身轻轻一指点在了白无常的小腹之上,随后便搂在怀里亵玩起来。
看到这一幕,即便黑无常再冷静,终归也是个男人,再也顾不上其他的东西,抬掌打了过来。
“放开宣灵!”
眼看黑无常朝自己冲过来,黑袍人却毫不在意,依然低着头把注意力放在白无常身上,一副色胆包天的样子。
看到对方毫无反应,黑无常惊讶之余,却也暗自发狠,
不管你是什么人,面对我却还敢如此大意,这次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厉害。
虽然黑白无常二人的武功相当一般,但他们能在江湖上生存了这么久也不是毫无底牌的,二人正儿八经的武功没学多少,但在邪门歪道上却浸淫颇深。
尤其是其专门修炼的那套千尸万毒掌,其尸毒之烈,一旦中招绝无抵抗,武功越高毒性越强,虽然从来没有大天位的高手中过招,但是恐怕中招之后也未必能扛得住。
再配合黑无常一向机灵的脑子,这十数年来,江湖上不知道有多少远比他二人武功高的多的人栽在了他们的手上。
只要让我接触到皮肤,你就完了!
黑无常压抑住心中的情绪,一掌狠狠朝对方身上印去。
就在马上要拍到黑袍人身上的时候,他终于动了,袖袍轻轻一挥,怀里的白无常就被挡在黑无常攻击的路线之上。
“你?!”黑无常没有料到刚才还一副色迷心窍样子的对方居然会舍得把怀里的白无常给丢出来阻挡,
而且对方此举还有可能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了隐藏在自己掌中的秘密,即便对方全身都在黑袍之下,但是黑无常还是仿佛听到了对方得意的笑声,和心中那句会怎么选呢?是强忍反噬收招,还是不顾自己师妹的死活攻过来。
正在黑无常纠结的过程中,黑袍人却没有给他更多的时间。
寻思从侧面栖身过去直接抓住黑无常的双手,只听咔嚓一声。
“啊!”,在黑无常的痛呼和白无常愤怒的眼神里,黑无常的双臂被直接卸了下来,同时一掌挥下,直接把黑无常打的跪倒在地,口吐鲜血。
看着被点了穴道倒在一旁的白无常,黑袍人一脚踢在了地上的石子上。
“唔,”感觉身上僵硬的气血又再次流动起来,白无常一个翻身站起身来,警惕的看着他,同时焦急的说道,
“师哥,你没事吧。”
“别动!”
黑无常跪在地上,强行压下上涌的鲜血,艰难的问道:
“阁下这样的高手,到底是为何要与我二人为难,若当真是为了那种事情而来,只要阁下肯放我兄妹一马,我可以在为阁下找十个、不,再找上百个美女供阁下享用。”
已经确定毫无胜算的黑无常再次拿出了自己最擅长的东西——言语,试图在此人手上保住性命。
“啧啧,”黑袍人摇了摇头,忽然抓住黑无常的脖子,把一颗药丸丢在了他的嘴里,然后强行逼他咽了下去。
黑无常在察觉到对方的打算,确定对方不会马上杀死自己之后,用手势示意自己的师妹不要冲动,
“我喂你吃的这颗毒药叫含笑百日升天丸,如果你在百日内没有服下我的独门解药的话,一旦发作就会狂笑三天三夜气绝而死,我这毒是不是很有趣,比你黑漆漆的尸毒要有意思的多。”
听到这个描述,黑无常脸色发紧,但脸上马上升起了假笑,谄媚的对黑袍人说道:
“阁下但有差遣,在下一定办到。”
黑袍人往外走了几步又转身看了看跑过来扶着黑无常的白无常,丢了一封信给二人,
“不麻烦,帮我把信给你们玄冥教的水火判官就行,这信的内容你二人也尽可一起观看,至于解药,等你们验证了信里的内容,一个月后再来这里,我会给你们解药的。”
说着便消失在了风雪之中。
遍地哀嚎的呻吟声打断了黑无常的回忆,看着这血流如柱的惨状,想着这事情的缘由,黑无常此时只想着离开这是非之地。
“师哥,”
听到一旁的声响,黑无常转过身去。不由得一怔,只见师妹一双桃花眼正略带渴望的看着自己。
黑白无常师兄妹二人,相处多年,早已心意相通。此时看着对方的神情,黑无常便明白了对方的想法,但却缓缓的摇摇摇头。
自家师妹的意思他当然清楚,此番他二人再次跳反,即便此番孟婆确定能够倒台,他二人在教内少了孟婆这个靠山以后,想要再生存下去也不太容易了。所以师昧此番眼神示意她的意思,是想提醒自己看看能不能协助判官拿下孟婆。
有些功绩也能说得上话,
但是他心中另有计较。这孟婆虽受了重伤。但此时胜负仍然未定,这两方都是高手,他并不想冒这个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