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处理
战场很快演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
那些护院、弓手大部分都只是普通人而已,最多不过干过一些打砸村民之类的狗腿子事情。
至于杀人?
这两百多人里面,见过血的不超过十个!
因此,当队员们一轮齐射过后,现场能够站立的弓手和护院们,脑子里除了震惊和恐惧之外,就只有一个想法。
跑!
这里可没有什么督军之类的人在,更何况本就是一群连散兵游勇都称不上的家伙,因此他们面对这恐怖的力量,第一反应就是逃跑。
顿时,现场演变成了一场逃兵和追杀的戏剧。
血流成河!
短短数分钟,整个院内便是空无一人。
取而代之的,是地上足足二十七具尸体,和遍地的血液。
李道元没有让他们追击,只是下令将整个院子封锁住。
而自己,则是带上钱山,抬头看了眼已经吓傻了的马保德和贾诲两人,接着朝着内院走去。
“怎么办?!”眼看着李道元朝着内院的阁楼上走来,马保德吓得浑身抖如筛糠、面色惨白,心中更是惊惧到了极点!
他原本以为,李道元就算有几分本事,但在这两百多人的数量之下,也是被碾压的解决。
但没想到……
这两百多弓手加护院,居然跟纸糊的一样,直接被捅穿了。
到现在,他脑子都是一片混沌!
这个李道元,他为什么能做到这个地步?
“马保德!你看你干的好事!”
贾诲气得胡须都翘了起来,虽然惊讶,但更多的是愤怒,指着马保德便是一通臭骂。
“你小子不是说,这李道元就是一个商人吗?”
“一个商人,怎么会有如此护卫的?”
“你到底骗了我什么?!”
马保德缩了缩脖子,向后退了一步,刚想要开口,便是听见吧嗒吧嗒的声音由远致近。
不过片刻,两人的身影便是浮现在面前。
只见一人人高马大,恍若黑铁塔一般,穿着一身轻便的铠甲,手持一面恍若由琉璃制成的盾牌和造型奇异的长矛,身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而另一人,穿着一身白衣,披着轻甲,挎着一副十分奇特的腰带,其上插着两根“短棍”。
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很是滑稽。
但在现在的马保德的眼中,却是如同妖鬼一样恐怖!
李道元一步一步朝着马保德走去。
每走出一步,脚底敲击在地板上,发出吧嗒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阁楼之中,都跟马保德的心跳声交相呼应。
“李、李道元!”
马保德吓得瘫倒在地上,冷冷地看着那一袭白衣朝着自己走来,心里的恐惧仿佛能化作实质一般!
李道元走上前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瘫软的家伙,冷笑一声:“马保德,听说你得了风寒,我怎么看你仿佛是气色不错呢?”
“得了风寒不好好养着,跑出来吹风,是不是不太好啊?哈哈。”
平淡的两句玩笑话,却是让马保德浑身仿佛被电击了一样,浑身颤抖着,哆哆嗦嗦地说道:“李、李道元……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
“我、我……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我在地窖里藏了很多钱,都是铜钱!”
“你只要放了我,那我就将这些钱全部送给你!”
“真的!”
马保德虽然贪婪吝啬,但对于失去生命的恐惧,如今还是占据了上风,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用钱财来换取自己一条性命。
然而,面对这样的讨饶,李道元只是微微笑着,面容平淡道:“哦?”
“如果我杀了你,这些钱一样能拿到。”
“那我为什么要留你一条性命呢?”
此话一出。
马保德顿时面色惨白,几乎要晕厥过去!
在无限的绝望之中,马保德意识到自己今日是必死无疑,反而内心之中多了几分鱼死网破的想法。
反正都要死,何不让面前这个李道元付出一些代价再死?
抬头看去,见到李道元那张白净而冷漠的脸庞,马保德便是心里涌出一股憎恨之情来,如同烈焰一眼瞬间充斥内心。
“都是你!”
“李道元!”
“若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你要杀我?”
“你也别想好过!”
如此想着,马保德从袖口之中悄悄抽出了一柄小巧的匕首。
紧接着,突然暴起,锋利的刀刃朝着李道元脆弱的胸膛之中刺去!
尽管马保德好吃懒做,从未锻炼过。
但他也是一个刚刚过去巅峰体能的成年男性。
在短短两三米的距离之中突然暴起,还有着决死的意志,一般人是根本反应不过来的!
“去死吧!”
一声怒喝,马保德将匕首插向力道云的胸膛。
然而,预料之中匕首穿透脆弱的肉体,带起一捧鲜血的场景却是没有传来。
马保德只感觉,自己一击仿佛刺在了一块柔软的甲胄之上,就仿佛是一块布一般。
虽然不如一般的甲胄一般坚硬,但自己却根本没办法将其穿透。
别说破坏了,在上面留下一个口子都没办法做到!
见到这一幕,马保德又是一阵惊诧。
“这、这是什么?”
马保德瞪大了眼睛,满是绝望。
“凯夫拉纤维。”李道元冷笑一声。
随即,一抬手。
扣动扳机。
轰!
短铳射出一道火光,顿时将面前的马保德的胸膛炸穿!
马保德,身死!
尸体重重倒在地上,马保德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仿佛想要知道,自己是被什么杀死的一样。
不过,他永远不会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因为钱山上前一步,直接将挡在李道元面前的尸体给一脚踹下了阁楼。
紧接着,二人的目光看向了贾诲。
贾诲顿时身上一个哆嗦!
虽然害怕,但贾诲依旧是硬着头皮,哆哆嗦嗦地说道:“李、李道元,我可是朝廷的命官,你胆敢对我怎么样?!”
“杀官可是谋反大罪!”
李道元看着贾诲,一声冷笑。
果然,这家伙还真是这南埔县的知县。
这可就麻烦了。
自己杀一个马保德,虽然传统上也是命案。
但跟杀官相比,可就不是一个性质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