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三国之乱世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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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董卓在并州?

    就在张安暗叫倒霉之时,蔡邕又开口:“不过,此番经停晋阳,我还要与仲颖见上一面,他如今人在美稷,估计要数月才能归来,这段时间,令郎可来此读书。”

    “如此甚好!杨谢过伯喈先生!”张杨激动地站起来,朝蔡邕深深行了一礼。

    虽然没有将张安收为门生,但既然允许他来这里看书,有点什么不懂的,也必然能得其指教一二,而且董刺史也有意将蔡邕留在晋阳,这和拜师也没什么区别了。

    况且,张杨出城迎接蔡邕时,可是看到了那整整几车的竹简、帛书。

    在这个时代,书籍可算得上是奢侈品,基本全部垄断在世家大族手中,作为传家宝代代相传,张杨虽位居都尉丞,但这些年来也只是碰巧从一落魄大族手中重金购得几卷六经残书,短短月余,张安已经快要读完了。

    “张安多谢伯喈先生,必不负先生赐书之恩!”张安紧跟张杨,对着蔡邕鞠了个躬。

    蔡邕闻言,心中不免又对张安高看几分,刚才自己这番话,寻常孩童必是欣喜有机会可得自己解惑,这张安却能马上理解到来此读书的好处。

    “刺史大人临行前曾嘱托杨务必将先生留在此地,待他从单于王庭归来相聚,不想先生也有意如此,甚好。”

    “仲颖此番前去,可是那南部匈奴有何异动?”蔡邕略显担忧。

    这南部匈奴,自建武二十四年起,内部分裂为南北两部后,便向大汉俯首称臣,如今置王庭于并州西河美稷,受使匈奴中郎将张修监管。

    张杨脸上闪过几丝愁云:“先生近来一直在路上,有所不知,两月前,那张修未经奏请,擅杀单于呼徵,改立羌渠为单于,天子震怒,命人将张修押送回洛阳受审查,但新任中郎将未定,单于又易主,朝廷担心南部匈奴出现动乱,便命董刺史前去,暂行监管之责。”

    “竟有此事!怪不得我等一入并州境内,所见百姓皆面带惊慌,奔赴冀州方向之人十之二三。”

    “正是,单于易主,又无人监察,不少部落皆趁机大肆劫掠,其中一支名为休屠各,素来仇视汉人,所过之地寸草不生,上月丁都尉遣奉先所讨散骑,便出自那休屠各。如今并州以太原郡为界,西北众郡县皆在胡人威胁之下,也正是因此董刺史嘱咐我一定要将先生留在晋阳,不可再往西行。”

    “不知稚叔对仲颖此行有何看法?可会遇险?”蔡邕的语气有些慌乱。

    “伯喈先生不必担忧,董刺史深知此行不易,除了五千并州精锐步卒,也将他从凉州带来的一千羌族骑兵一并带上,董刺史久经沙场,又有李儒在旁谋划,大可放心。”张杨安慰道。

    “哦?是仲颖那女婿?多年前曾见过一面,其人少言而多谋,若是他与仲颖一道前去,确是无忧。”蔡邕长舒了一口气。

    现在轮到张安不淡定了,什么情况!?董卓不是在西凉吗?

    刚才听到董仲颖这个名字,张安就觉得好像是董卓,但是印象里董卓是在西凉,所以不敢肯定,直到听到李儒的名字,才确信他们说的就是董卓,这蝴蝶效应也太强了吧,可是我这小翅膀还没开始扇呢!

    “张修此人戍边十余年,素闻其人性温凉,尽忠职守,监数代单于,南部匈奴各部皆不敢忤逆,不像是鲁莽之人,怎会做出擅杀单于之事?”蔡邕知道董卓没有危险后,便开始思考这件事的缘由。

    “董刺史所言与伯喈先生相同,称其绝不会无故做出此事,此番前去,也有意彻查此事。”张杨答道。

    “伯喈先生、稚叔兄,关于此事,在下或许了解一二。”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张汛突然开口。

    “哦?季达请讲。”蔡邕抬手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数月前,我曾率商队途径美稷,在酒肆吃饭时,一群胡人醉酒相谈,我等听闻,其部落近期便会有大动作,而且已经得到单于呼徵的默认,当时并未在意,直到传来此事,如今想来,可能是那单于呼徵已生逆反之心,且已有叛乱之谋,张修迫于情急将其斩杀。”

    “原来如此,那羌渠乃是南部匈奴中少有的亲汉派,其部论实力也仅次于休屠各,所以张修才会立他为新任单于。”张杨低头沉思片刻,似乎突然想通了,抬头说道。

    “稚叔所想与我相同。”张汛缓缓点头。

    “若是如此,并州恐难安宁了,自光武中兴南部匈奴归附,至今已一百多年,其得以休养生息,人口繁茂,近几年又逢多灾,河西常少粮,匈奴各部想必皆生反意,欲复行劫掠,若单于羌渠无法控制诸部,这并州首当其冲啊!”蔡邕长叹了一口气说道。

    “伯喈先生,杨需差人将此事尽快通知董刺史,先行告退!”张杨起身拱手。

    “事关紧急,邕也不说客套话了,稚叔速速前去吧!令郎明日起可自行来此。”蔡邕拱手还礼。

    张安朝着蔡邕鞠了一躬,便随张杨回家了,因为时间还早,便自己练了会儿枪,吃了晚饭,便早早睡下了,明天第一次去蔡邕家里读书,张安决定早点过去。

    同一时间,张府宅邸,张汛与一十岁上下的少年跪坐在前厅里,虽是少年,但浑身散发着一种成年人的气息,异常稳重。

    “兄长,为何面露忧郁之色?”少年开口问道。

    “阿辽,今日我去那伯喈先生府中,本是想请他将你收入门下,不想他已无意再收门生。”张汛叹了口气。

    “兄长莫忧,我的志向本就在万里沙场,而不是一方朝堂。”张辽高高挺起胸膛,倒是显出一丝稚气。

    “阿辽,你可还记得我聂家为何沦落至改名换姓?”张汛没有接话,反而问道。

    张辽神色一正:“辽不敢忘,先祖聂壹,旧居马邑,曾散尽家财,为朝廷谋诛匈奴十万大军,不想计划败露,反受朝廷降诏处死,马邑自此亦整日受匈奴报复劫掠,县人皆怨,聂家因此举家迁至晋阳,改姓为张。”

    “当日谋划虽未成,但至多是无功无过,之所以被降诏处死,就是因为那朝中奸佞趁机排除异己,才牵连至我聂家。”张汛一掌拍在案上,神色激动。

    张辽是第一次听张汛说到此事背后原因,陷入沉默。

    张汛平静下来:“阿辽,我是想告诉你,这天下诸事,皆决断于朝堂,纵使你为万人敌,易要受制于士人。”

    张辽十分聪慧,此刻当然明白张汛的意思:”辽明白,请兄长放心,虽不能受教于伯喈先生,辽亦将用功读书,他日为我聂家正名!”

    “你能有此想法,我便放心了。自那以后,我聂家数代再无大才,为兄资质平平,能守住这家业便已尽全力,你从小便聪慧异常,又兼勇武,聂家的未来,全在你身上了!”

    两人又聊了会儿,张汛便去处理事情了,张辽此时也已暗暗下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