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凶杀有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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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七年前

    彬队安排人看管住祝其远。

    第二天,苏澈溪醒了,在床上醒过来的苏澈溪看着自己的手上和脚上都有铐子。

    她很疑惑,一脸无辜地看向看守她的警员。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眉毛耷拉着,嘴也瘪着,样子十分惹人怜爱,和昨晚那个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的苏澈溪判若两人。

    彬队看到这一幕,更加证实了之前的猜想,苏澈溪就是双重人格。

    随后也安排了鉴定,确实如此。

    到中午点的时候,彬队对苏澈溪进行了审讯,还是哪些问题,为什么要杀尹天然和祝其远?和尹天然之间有什么矛盾纠葛,为什么和祝其远发生关系等。

    苏澈溪还是一言不发,呆呆看向一个角落。

    彬队和小林,眼看实在没招,只能设法先突破祝其远。

    俩人来到医院,祝其远倒是好心态,一直调戏给她换药水的护士,看到彬队他们过来才有所收敛。

    彬队他们走到他面前,他就立马躺在床上佯装睡觉。

    “祝其远,别装了,刚刚逗护士小姐姐逗得挺起劲啊。”小林‘啪’一巴掌打在他的腿上。

    “嗷,痛,太痛了!您是忘了我之前大腿被刀捅过了吗?”祝其远一手扶着肚子,一手捧着大腿。

    “装,你再装,你之前被捅到的不是左腿吗?”小林拿起病床旁边桌上的橘子就开炫。

    “谁来看过你了?”彬队看着桌上的水果,有苹果,有橘子还有香蕉。

    “那个,那个,是我嘴太馋了,这不是想着吃点水果恢复快嘛,赶紧出院不给你们添麻烦!”不得不说,祝其远笑起来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根本看不到眼神,一股谄媚样儿。

    “对了警官,那疯女人怎么样了?可要把她关好啊,我了解过,她这个叫故意伤害罪,起码三年!”祝其远嘴里嚼着橘子,汁液那叫一个乱喷。

    “你还真是狠心哈,你和苏澈溪之前那种关系,倒是没见你对她有一丝情感。”

    “警官,她要杀我诶,她两次想要杀我,难道我还要原谅她不成。”

    “可是苏澈溪这样做不是没有理由的不是吗?你装什么装啊!”小林拉了个凳子坐下,和彬队一人坐一边,这阵势是要在医院就地审问。

    祝其远左边看看彬队,右边看看小林,“你们都知道了?”

    小林和彬队眼神配合默契。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苏澈溪就不会说了吗?”

    祝其远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我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说出口的。”

    小林看了看彬队,眼看这个深埋的秘密就要被挖开了。

    “戴警官、林警官,你们说她会判多久?”祝其远忽然睁开眼睛,左右看着两人。

    “这个,还是看具体的情况量刑,不过按照她之前对你的表现来看,就算是你逃到天涯海角,她也要给你扒下一层皮来都不解恨,更何况苏澈溪她们家有钱是吧,爸妈都是生意人,人脉多广啊,国内外都有路,你说你能躲到哪里去呢?”彬队看着祝其远就要说出来了,赶紧紧追其后。

    祝其远又失落地低下头,一阵思考:以前也没有这样追杀过我,不过现下两次来看,这女人把我抽筋扒皮也不是没有可能,要是真判个三五七年,她爸妈估计也不会放过我,还是在牢里可能安全点。

    “两位警官,我主动交代,你们一定要保护我,一定要保护我的人身安全啊!”祝其远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忍着疼痛,一个劲儿地给两人鞠躬。

    “得了!”小林扶了扶他,“待会儿把伤口撑破了,如果你主动交代,我们会为你量刑,看你表现,苏澈溪说是说了,但是说的不清不楚的,她状态不太对,你好好交代,把细节交代清楚。”

    “我就说这女人吧,现在神志不清了都,跟个疯子似的。”祝其远擦了擦额头的汗。

    “七年前……”

    七年前,祝其远21岁。

    因盗窃罪刑满释放的祝其远进入社会之后,由于有前科,所以找起工作来处处碰壁,又是无父无母的家庭,自然就和一些地痞流氓走的比较近。

    他们长期聚在一起,小偷小摸是常有的事。

    刚服刑出狱的祝其远对男女之事充满了极大的好奇和渴望,有一次在大街上,撞到一个穿着纯朴,清纯可爱的女性。

    祝其远一眼就盯上了眼前这个身姿曼妙,面容姣好的女性。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女生连连鞠躬道歉。

    “没关系!”祝其远摸着下巴,两眼放光看着她。

    女生随后便走了,而祝其远则一直悄悄尾随着她。

    眼看路过一片树林,那个树林就是苏澈溪家后边的小树林,色令智昏的祝其远看着太阳就快要落山了,周边也没有什么人的时候,大起胆子冲上前抱住女人拖进树林,女人被吓到了,张着嘴巴正要大叫,而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祝其远也吓坏了,用力捂着女人的嘴巴。

    女人很绝望,看着小树林距离街道几百米的方向,双眼已经没有了光芒,眼睛也慢慢闭上了。祝其远以为把她给捂死了,吓得赶紧探探鼻息,看到有鼻息才知道原来是晕了过去。

    但是祝其远并没有就此停手,被色欲冲昏头脑的他还是将魔爪伸向了那个女人。

    过程中女人醒了,刚要呼救就被捂住嘴巴,这时候路过的苏澈溪刚好看到这一幕。

    苏澈溪吓傻了,半天挪动不了脚步,女人向她投来求救的眼神,但是苏澈溪想要爬都爬不起来。

    祝其远看到苏澈溪后走过来,提起她的衣领,“小屁孩,你看见什么了?”

    苏澈溪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双眼惊恐,而祝其远力气很大,紧紧捏着她的衣领,苏澈溪只觉得喘不过气。

    “小东西,你给我听着,你今天什么都没有看到,听见没听见没?”祝其远既紧张又害怕,他太期待苏澈溪回答她没有听到,可是被紧紧锁住喉咙的小苏澈溪哪里说得出话,不一会儿就缺氧,晕了过去。

    等她醒来的时候,她躺在这个这片漆黑的小树林中,里边混着青蛙的呱呱声、昆虫的吱吱声,还有乌鸦飞过的哇哇声。

    她害怕极了,“天黑了,呜呜呜,我要回家!”

    她小小的身子湮没在巨大的黑暗中,苏澈溪自小就有夜盲症,她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凭着记忆摸索家的方向。

    不一会儿,她听到四周响起的呼喊声,“溪溪,澈溪,苏澈溪,你在哪儿啊?”紧接着的就是妈妈的叫喊声和家人着急的声音。

    “妈妈,我在这儿,妈妈,来救我......”苏澈溪这才发现,这些话哽在脖子里,根本放不出声来,声音很是低沉。

    她四处摸着,听着那些呼喊她的声音越来越远,她怕极了,突然她摸到一个光溜溜的东西,有她手臂那么粗,滋溜一下就跑没眼了。

    她想到那可能是蛇,是她生平最怕的东西,她一个踉跄坐倒在地,但是地上有一滩热热的东西,糊了她一手,苏澈溪想大声哭出来,但是喉咙里根本发不出声音,憋得她满脸通红。

    她终于顾不得瘫软的四肢,站起身跑,也不知道是哪个方向,终于冲出了树林,撞到一个老爷爷身上,苏澈溪吓坏了,直接晕厥。

    这一晕直接昏睡了三日,还生了一场大病。

    “听说了吗?城东老郑头家的那姑娘啊,昨天自杀了!”

    “什么情况?怎么自杀的?因为什么自杀?”

    苏澈溪家院子里的两个园丁交头接耳。

    “跳河自杀了,因为什么就不知道了。不过据说啊,三天前路过咱们主人家后边那个小树林的时候,可能是碰到鬼打墙了,遇到什么了吧!自从回家之后什么话都不说,疯疯癫癫的,就一直一直洗澡,都洗秃噜皮了还是在洗,连刷子都用上了,那身上啊感觉都没有一寸好皮肤了。啧啧啧,想想都疼!这不昨天人恍恍惚惚的,说是要去河边,谁知她就跳河了。”

    “可怜那老郑头,老来得子,前不久啊,老伴得病去世了,你说这没隔几个月呢,这么大个闺女又给跳河了,你说这叫什么世道啊!”

    “谁说不是呢,这厄运专挑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可怜这老郑头以后日子可咋过哦!”

    这些话被刚从病床上起来,被家里阿姨搀扶着起身到院子里走走的苏澈溪听到,她想起那个女人向她求救的画面,她的脸突然就出现在苏澈溪的脑海里。

    苏澈溪突然就发起了高烧,身上却一阵一阵地冒着冷汗,没走两步又晕了过去。

    阿姨抱起小苏澈溪,“哟,这是做的什么孽哦,怎么突然就烧起来了,这么大点孩子,脑子烧坏了哟!”

    苏澈溪管阿姨叫孙婆,自小苏澈溪就是孙婆带大的,孙婆更是把苏澈溪当作自己的亲孙女,抱着苏澈溪赶紧找到医生,好一阵折腾。

    苏澈溪和孙婆,甚至比和她妈妈都亲。

    她父母是做生意的,长期出差在外,哪怕是夫妻二人在家也是常常争吵,对小苏澈溪的关注也比较少,但这次事件之后,只有独女的父母对她比之前关心多了。

    而苏澈溪这一病,又是断断续续一个月,好了之后,有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听祝其远说完的彬队和小林,两人均怒火中烧,小林拿起桌子上的水杯就砸向祝其远,但战战兢兢的祝其远早有防备,一个躲闪,杯子砸在了墙上,碎玻璃片铺了一地。

    彬队赶紧拉住冲动的小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