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阴咒陈戊
“花老爷?”和尚听见这个花子内心就有些疑惑了,这江湖上姓花的啊,可不多,又恰恰在涴源,这个答案显而易见,是涴源花家,只是不晓得这花老爷是花家哪个长老?
这花老爷找陈戊又得是什么事儿呢?
“对啊,花老爷托我和他徒弟孙琐来把陈戊带回去,要不然我会呆在那儿穷的鸟不拉屎的地方几年?”
“见陈戊的缘由是什么?”和尚突然有些紧张,毕竟陈之陵来的时候可没说陈戊能和花家人扯上关系,而且法乘和尚是在陈戊身上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我也不太清楚,只是将陈戊带去之后,我就可以解开我的鸡身了。”
和尚这个时候心里犹豫了,对于在陈戊身上发现的不得了的东西,不知道是说还是不说。
“怎么,和尚难不成认识那花老爷子不成?”
“涴源花家这么多老头儿,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个?”
“我那花老爷课不是涴源花家的老头儿,他是他们的祖宗,楼主花黎山。”
和尚大为震惊,竟是人间第一楼的楼主,那可真是个老怪物了。
和尚接下来也不隐藏什么,直接问到:“花黎山见陈戊是不是因为他身上的阴咒?”
坤哥听完只是觉得这和尚说话一跳一跳的,陈戊身上有阴咒?花楼主见陈戊是为了阴咒?
“和尚,你在说什么?陈戊又不是妖精,身上怎么可能会有阴咒呢?再说了,孙琐也有阴咒,花老爷见陈戊的阴咒干嘛?”
是啊,人身上能出现的只能是阳咒啊,阴咒可从来不会在人的身上出现,从古至今就是这样的理儿。
“陈戊身上就是有阴咒,你们跟他这么久了没有看见过?没有感受到过?”这次换成老和尚惊讶了,虽然和尚也没有见过陈戊的阴咒,但是陈之陵是直接了当的告诉他了,并且还希望法乘他能帮陈戊解开,阴咒的阳锁,初见陈戊时候,法乘触摸陈戊眉心之时,才能感受到淡淡阴咒的脉动。
“你是说陈戊有阴咒,而且还被阳锁锁住了他的阴咒?等等,阳锁这个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搞出来的,用阳锁来藏住阴咒,藏住陈戊,这倒是挺想陈以还的手段。”
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坤哥突然觉得这个和尚的身份扑朔迷离起来,知晓陈之陵,还被拜托解开陈戊身上那非同一般的阳锁。
阴阳咒,阴阳锁,阳锁困阴咒,阴锁困阳咒,能炼制阳锁的这天下真没几人,不仅是因其难炼,耗费精力,最重要的就是阳锁可是失传了的,况且这世间根本没有多少人有阴咒阳咒。
再回想一下,陈戊走到这里,都被陈之陵算到了?不是没可能,若是有,那么陈之陵,或者以陈之陵为首的那群人,下了好大一盘棋,连坤哥他自己也在其中,难不成这棋盘是这五界不成?
“陈戊啊,陈戊啊,你真的只有三段吗?”坤哥自言自语,花黎山是想要收陈戊为徒,亦或是将陈戊给毁掉?
收徒,倒可能,虽然在世人眼中阴咒就是桎梏,拥有阴咒修炼的人,就像是手脚,全身上下都被套上了厚重的锁链跳舞,可是物极必反,要是有办法脱掉锁链……
所以,这就是花黎山鲜为人知的,能够好好运用阴咒,那么很多修行的事,就如同捧手拘水一般简单。
但是若是花黎山想要毁掉陈戊,也并非没有可能,杀人有时候根本不需要理由,但是一个老不死这样做的几率不大,但肯定不代表没有。
和尚和山鸡不约而同地站起身,双方都从对方口中得到了些想要知道的东西。
这个时候和尚直接把话挑明了:“你们要过那索桥,我肯定会让你们过去,但是当着陈戊和孙琐的面儿,我肯定不会如此挑明,然而对你,轩辕问天,我就直接与你说吧,那山上的巨蟒你也见过了,也算是开了智,我想给他一个机会,不化龙,不死守山野,修人得道。贫僧也算是看着他一路过来,也许犯了恻隐之心,以此为之。”
“顺其自然,老和尚,咱们都知道,冥冥之中,道无名,道难道,道难求,这不是有些强求了?”
“阿弥陀佛。能成便成,不成贫僧也肯定会送你们过桥的,对了,还有我那大徒弟,以后要是行走尘缘了,苦修于世间,要是轩辕大剑修,见着了,也请看在贫僧的面子上,助他一臂之力。”
“世间苦修,怎能让他人插手。”
“阿弥陀佛。”和尚伸出一掌,手发出淡淡金光,手掌对着坤哥:“我徒儿前段人生太苦了,要是犯了大难,大道因果便由贫僧承受就是。”
法乘和尚心里说道:陈之陵啊,这就是你说给的带来的好东西嘛,这的的确确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了啊。
坤哥沐浴金光,感受缕缕金光滑入体内。
“贫僧已经给你解开了你的身上的炼化,形易解,最重要的是你自己心牢,后续你的心锁便要自己解开了。”
“和尚,那么你的忙我轩辕问天答应了。”坤哥感受这自己脉络清晰的变化,确实是解开了他的鸡身,可是还未变化成人形,这种事情坤哥也知道,成了一只山鸡,长达十六年之久,当初变成山鸡之时也不是一蹴而就的,现在变回人形也是急不得,更何况变回了人形,也不可能恢复自己的全部能力。但反过来说,好歹也算是解开了这碍事儿的鸡身。
在风吹过的林间小径上,徐娘正在漫步悠闲行走,随意潦草指导陈戊和常福贵之后,便上了山林,也不知道在寻觅什么。徐娘虽然年纪已经不轻,但仍然身姿挺拔,精神矍铄。
突然,四个身影从四面八方悄然出现,试图偷袭徐娘。然而,徐娘的眼尖,她立刻察觉到了这一切。观察到四个人的行动,站在原地脸上也没有太多的愁虑,倒是一脸不在乎,准备自卫反击。
徐娘轻松而镇定地面对四人的偷袭。她熟练地调整姿态,身体敏捷地躲开了一名黑衣人的突袭,同时她伺机做出反击。她的双手瞬间化作掌刀相配合袖间一把短剑,竟是舞出一道出其不意凶猛的光芒,也就是仅仅这一招,那人便倒在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黑衣人的袭击虽然凶猛,但是他们对老太婆的实力似乎有所低估。老太婆的手刀,与短剑舞动如行云流水,她的掌刀虽然看似轻盈,却在空气中切割出可怕的气流。每一次出手,她都准确而有力地攻击着对手的要害。
剩下的三人纠缠打斗一会儿之后,便无心再战,准备就此马上溜走,这时候徐娘自我防卫转瞬间变为猛烈的反击。她以独特的剑术和过人的武技,将剩下的三个个偷袭者逼入了极度被动的境地。她身手敏捷,反应迅速,一剑一刀间,三人不断退后,惧怕开始悄悄地从他们的眼中流露出来,在脸上浮现。
在一招一式中,徐娘丝毫不拖泥带水,三人便也一个一个倒下。她的刀剑舞动如风,如电,无声无息,却凝聚着她多年的经验和修为。
最终,林子恢复了宁静,只留下老太婆矗立在那里,她的目光淡然,平静的看了看地上的四具尸体,在这人烟稀少的山林之中,倒不害怕有人看见徐娘杀人,而是害怕这四人腐烂,败坏,发臭引得山下的村子惊慌,现在徐娘也只好将这四人一个一个丢下索桥,这就不得不又见那蛇妖。
看似有些瘦弱的老太婆,竟一手拎着两黑衣人,慢悠悠地朝着索桥走去。
徐娘走着,突然一旁小灌木一动一动的,窜出来徐娘养的那条田园犬,大黄跑上来,在徐娘脚下打转,低着尾巴,最后看见徐娘没得啥事儿之后,嘤嘤嘤地摇尾巴,跟着徐娘去了索桥。
再回到陈戊和常福贵这儿,两人差不多都完成了上午五十个的任务,陈戊累的瘫在了地上,抬起手,他那手上的手掌也渗出血来了,他的伤势倒也好得快,从家里面搬到流草村之后,陈戊就经常跟着刘家两兄弟出去野,在梯田爬上爬下,摸田螺,赶牛犁地,身上常常有这儿划伤的口子,兴许是被树枝,戳破了皮儿,玩的时候发现不了,只得静下心来才觉得痛,一般再大的伤口,陈戊第二天再摸就消失了。
那被刺穿的手掌,现在手心手背都还有裂口,但好了很多了,今天劈柴又扯开了口子,血染红了包着伤口的白素布。
一旁的小和尚倒也是流了汗,但没有陈戊如此夸张,累的瘫坐在地上,背靠着木桩,时间也过的快,小栗子拎着篮子,送饭来了。
两人狼吞虎咽,小栗子也不知道问些什么好,静静坐在一旁看着这俩孩子,心里突然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爹娘当时也是这样看她吃饭的吧。
陈戊吃完,随意抹了抹嘴,朝着小栗子笑笑,就闭着眼睛躺在地上,吃饱了,困意就袭来了,随着风的轻抚,也觉得挺舒服的。
而小和尚就礼貌不少,将吃完的碗筷规规矩矩的放在篮子里面,走到小栗子身边轻声说了句:“谢谢。”这小子小脸还羞红了,可能是没咋跟女生说过话,小栗子长相也甜美,微微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没事儿。”小栗子收拾好也就回去了。
“哟,出家人还盯着别家姑娘瞧啊。”陈戊贱兮兮的说道,常福贵脖子跟儿都红了,急忙想要辩解:“没……没有,我只是……”支支吾吾,毕竟他刚刚确实也是在看小栗子,最后也只好双手合十,小声念叨:“阿弥陀佛。”
陈戊贱兮兮又问到:“小和尚,你说咱小栗子好看吧?”
“很好看。”刚说出口,小和尚就捂住自己的嘴巴,小脸上刚刚淡下去的红色,又浮了出来。
见小和尚这呆呆的样子,陈戊也是笑出了声儿。
小和尚索性转过身去,背对着陈戊,暗暗说道:“再也不跟这人说话了。”
陈戊看见小和尚转过身去,接连喊了几声儿小和尚,福贵也没有理他,静静的盘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陈戊嘴巴不停:“小和尚,你家在哪儿?不会就一只呆在那小破庙里吧?
小和尚,你真叫常福贵?这名字虽然喜庆,但是不好听啊,一听就让人觉得是个暴发户家的。
诶,常福贵,福贵,福贵儿,你说当时怎么不叫富贵呢?
……”
陈戊怎么说,常福贵也不理,不应,就是背对他,过了好一会儿,陈戊也没了声儿,这儿也算终于清净了不少,倒不想常福贵睁开眼睛,陈戊那张贱兮兮的脸就在眼睛,着实把福贵吓了一跳。
而陈戊呢,就在一旁哈哈哈大笑。
“你这人怎么这样……”
陈戊双手插在胸前,像个地痞流氓一般:“我那样?”
“算了,不跟你一般斤斤计较。”
陈戊这个时候厚着脸皮,做到小和尚旁边:“福贵,你师傅厉害吗?”
小和尚本不想回应,但也是怕陈戊在自己耳边叭叭个不停:“厉害。”
“那么你师傅肯定是个高手吧。”
“不知道。”
“诶,别不知道啊,你师傅厉害的话,那么肯定也教了你两招,你也算得上半个厉害了吧。”
“你想要干嘛?”
陈戊顺势将手搭在小和尚的肩膀上,套近乎:“咱就是说,教我一招半式的……”
小和尚拍开陈戊的手:“我不会,我师傅没有教过我这些。”
陈戊听后小声嘀咕:“那么你师傅肯定也不厉害嘛。”
小和尚也懒得跟眼前这个无赖废话。
陈戊又挑起先前小和尚看小栗子那事儿:“咱小栗子也算的美女了吧。”
打败无赖的办法就是比他还无赖,小和尚撇过头,看着陈戊,一脸认真的说道:“也还行,不过我常福贵啊,可是已经有了未过门的媳妇了。”
“啊?”陈戊一脸震惊:“你不是个和尚吗?”
“是啊,怎么了?”
“那么你还有那啥!”
“怎么了?不行吗,你有吗?”这一下子堵住了陈戊的嘴,把陈戊的思绪都打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