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了结
“我们等黎恩和亚里欧斯先生的战斗结束!”
瓦吉提醒道:“可是战鬼西格蒙德可能会追上来,如果剑圣阁下也是敌人的话,我们这些人肯定不够看的。”
罗伊德摇摇头:“我相信黎恩,也相信亚里欧斯先生。”
队长都这么说了,瓦吉就没再吭声,只有兰迪偶尔疼的呲牙咧嘴,模样既可怜,又有几分滑稽。
罗伊德的等待没有多久,他的信任也没有被辜负,至少亚里欧斯没有以他们为敌的意思,此时的两人已经分开数步之远,黎恩驻剑单膝跪地,师兄亚里欧斯正常站着,只是胸口有些起伏。
“黎恩,这些招式,你可都记住了?”
“嗯,但我不保证时间久了不会忘。”
“……”
如果不是这一系列的事情让亚里欧斯毫无心情,他还真的想拿剑狠狠敲打自家师弟几下。
看到战斗结束了,罗伊德等人也纷纷走上前来,莉夏和小菲去照顾黎恩,罗伊德则来到亚里欧斯身前,目光与他相对。
“亚里欧斯阁下,我有话想告诉你,也有一些问题想向请教您。”
“不必称呼我阁下,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国防军总司令,也不是游击士,只是一位漂泊的剑士而已。”亚里欧斯的表情有些落寞,也有些如释重负。
“……哈哈,那就没办法了,”罗伊德笑了笑,然后重新板正神情,认真道:“对于我哥哥的死,您说自己是凶手,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
罗伊德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执着,反而自顾自说起别的事情:“根据我的调查,还有一些支持我们的人给予的情报,五年前那一场事故另有隐情,大哥死于枪击,而您是用剑的,这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吧?”
亚里欧斯沉默了一会才回答道:“在成为游击士前,我的职业是一名警察,所以会用枪,有什么疑问吗?”
“这不一样!”罗伊德喝止了亚里欧斯的辩解,“之前我只是怀疑,但结识黎恩后,我们一起聊过这个话题,他跟我说,高超的剑士不会轻易放弃自己的剑而使用别的武器,作为剑圣的您更不可能如此!”
“……”
“我还有很多问题,例如您为什么会参与这个行动,又是怎么认识的迪塔总统,还有……你们计划的真实目的,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可以隐瞒的呢?”
艾莉补充道:“我们真的详细调查过这些事情,根据您的履历和活动范围,根本不可能结识迪塔总统,所以一定是有人作为中间介绍引导你们认识!”
缇欧亦道:“而且我们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是伊安律师,对吗?”
瓦吉也讲出了自己获得的情报:“你参与这个计划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女儿小滴,至宝的力量可以治愈她失明的眼睛,所以你宁可背弃正义也要和玛利亚贝尔站在一起!”
这一连串的爆料让亚里欧斯再次沉默,直到罗伊德忍不住再次发问时他才开口道:“果然……秘密终会暴露,藏于黑暗中的罪行也终有被照亮的一天。”
“亚里欧斯先生……”
“既然如此,我便将真相告诉你们,罗伊德,杀死你哥哥盖伊的人确实是伊安律师,但负有主要责任的人是我,他是和我全力搏斗之后被偷袭致死的,我没有保护好他……”
“伊安律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
接下来,亚里欧斯开始了长长的讲述。
“……盖伊是我在当警察的时候认识的,我们志向相同,性格相投,将彼此视为挚友,那时候正值帝国和共和国谍战最尖锐的时期,因为一场不是意外的意外,我的妻子、伊安律师的妻子和女儿全部丧命,小滴也因此失明……不仅如此,你的父母他们也是死于类似的谍战冲突中。”
“……”
“当时作为警察的我,在绝望与痛苦之后,发誓要查出那件爆炸事故的真相,但越是追查,知道的真相就越是惊人,后来我因为工作的关系和伊安律师的接触越来越多,在他的介绍下认识了迪塔。”
“后来我认识到了警察的局限性,也对克洛斯贝尔的现状非常不满,于是放弃了警察的身份转为游击士,这一期间伊安律师给了我很多帮助,无论是情报还是资金。”
“我们几个人都对当下的局势不满,在共同目标的驱使下,伊安和迪塔制定了这个计划,而我也参与进来;我们一开始的目的仅仅是想改变克洛斯贝尔黑暗的现状,力图从帝国和共和国的双重压迫下解放。”
“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我们的计划出现了偏离,伊安和迪塔希望借助至宝的力量,我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于是……”
“再之后,我们的计划被盖伊察觉到了,他介入进来调查,并且得知了库罗伊斯家族利用教团和黑手党趁势进入政坛,利用自导自演的恐怖袭击煽动市民的独立情绪,在一个暴雨之夜,他找到了我……后面的事你们就知道了,追问、辩解、意见不合、搏杀、力竭,盖伊虽然是一个普通人,但在那时却能跟我战至精疲力尽,我没有杀他,也不会杀他,但他却知道了我们的秘密,也劝我悬崖勒马,和他一起终止这个疯狂的计划……”
“可以了!”罗伊德打断了亚里欧斯的讲述,“后面就是伊安律师突然出现,为了杜绝后患,开枪击杀了我哥哥对吗?”
“……是的。”
罗伊德拿出自己的拐棍,上面布满了剑痕:“哥哥武器上的这些剑痕是你的,因为你不想杀他,所以哥哥的尸体上没有剑伤。”
“我说了,我没有杀盖伊,但他因我而死,所以罗伊德,你的报仇目标是我。”
“是么……”
亚里欧斯缓缓抽刀:“动手吧,罗伊德,你的仇人近在眼前,还是说,你没有对他动手的勇气?”
“勇气……是我最不缺少的东西!”
“那就来吧!”亚里欧斯的剑指向罗伊德,“八叶一刀流二型奥义传人,亚里欧斯·马克莱因,因为一己私欲,害挚友身亡,背离正义!舍弃道德!一意孤行……”
“用你哥哥的遗物来做个了结吧!罗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