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师，有什么指示？”

    左尧苏嬉皮笑脸的看着大赵，同学们都看傻了，这孩子这么虎吗？

    “你，啊，没事。回去吧。”

    大赵面带笑容，就好像刚才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让左尧苏回去。

    同学们更傻了，刚刚大赵那架势像是要吃了左尧苏一样，现在怎么这么和蔼可亲，还露出了变态一样和蔼的笑容。

    “赵老师！”

    陈老师一脸惊愕，刚刚还说得好好的呢，要严惩左尧苏，怎么进了门就变脸了，陈老师都怀疑大赵是不是精神分裂了。

    “啊，小陈啊，其实左尧苏肯定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大赵居然为左尧苏开脱，大家都觉得赵老师疯了。

    就在此时，左尧苏的肩膀动了动。

    “哦，对，左尧苏，是老师错了，老师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就去打你，是老师的不对。行了，大家伙下课吧。”

    陈老师居然也突然变了嘴脸，一脸的笑容。

    大家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情况？是老师疯了还是我们疯了？

    老师居然会道歉，而且会想左尧苏道歉。

    学生们一边诧异的离开教室，一边小声嘀咕。

    “柳大少，别忘了你的承诺哦？”

    左尧苏扭头看向柳圣陶。

    “你！你到底捣的什么鬼！”

    柳圣陶感觉到一股恶寒，他突然想到雷响那次的异常状态了，莫非这小子会法术？

    “我乃天神下凡，怕了吗？”

    左尧苏结了个万印。

    柳圣陶自然是不会信，但也猜不出什么缘由，在他看来，一定是有问题。

    其实当然不会是天神下凡，也不可能老师良心发现。

    从没见过向学生道歉的老师。

    左尧苏的被动技能升级了，【让我看看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cd减短，控制对象加一。

    刚刚操作有些生疏，所以陈老师一开始还有反抗的意识，后来已经得心应手，俩人说什么，什么状态完全在左尧苏掌握了。

    音乐课风波告一段落，柳圣陶越发的怨恨左尧苏了。

    很快，期末考试开始了。

    初一的第一学期就要结束了，左尧苏觉得很漫长，重活了一次也没有把全部心思放在学习上。

    初一的课程相对来说还很简单，尤其英语，跟小学三年级学过的认知英语没差别，即使上辈子的左尧苏初一的英语也是满分。

    语文更是不用说了，虽然左尧苏上的是大专，但高考时语文是131分，初一的语文还是手拿把掐的。

    数学就有些费劲了，左尧苏自从大学开始就没学过数学了，上班后更是用不上，所以数学是很大的弱项。

    至于物理、生物、政治、地理、历史这些小科不在话下，尤其初中物理，左尧苏还是可以达到90分的。

    但这种成绩在其他班级或许能排进前五，在八班这种两极分化严重的班级，前十都很难。

    必须要把数学这一块缺陷填平。

    莫吉托已经明确表态不会帮助自己了，找葛旭，短期是无法提升数学成绩的。

    因为数学是这个世界上最诚实的事了，你不会是真不会啊。

    要选择作弊吗？左尧苏开始动起了歪脑筋。

    但是作弊也得有可以作弊的对象啊，考场是按照成绩划分的。

    也就是说各班30名左右的都会在一个考场，都是30名左右，照谁抄啊？

    更何况，八班的30名和其他班的30名，那也不是一个概念啊，谁抄谁啊。

    左尧苏挠着头，也想不出什么办法。

    但考试还是如期开始了，命运就是这样，它不会等你去做准备，你以为你是生活里的主角，其实不是。

    期末考试结束了，左尧苏一脸平静，看不出内心的变化。

    莫吉托却一脸黑线。

    “你居然会这么做，太无耻了吧！”

    莫吉托鄙夷的看着左尧苏。

    “莫主任，有些事情结果会比过程重要，都是混办公室的，你不懂吗？”

    左尧苏一脸的无所谓，面对莫吉托的鄙夷似乎不在乎。

    “行吧，虽然我看不上你的做法，但我无法否定你的成绩，你可以抽奖了。”

    莫吉托还是不认同左尧苏的做法，一脸清冷的看着左尧苏，推出了转盘。

    左尧苏根本不看莫吉托的脸色，顺势一推转盘，转盘迅速旋转，最后指针停留在一件物品上面。

    “专注头箍，佩戴者会提升专注力，所有从事活动会得到加倍提成。”

    莫吉托淡淡地念着，拿出了一个天蓝色的头箍。

    “似乎作用不大呢。”

    左尧苏嘀咕着，把头箍佩戴在头上。

    这次似乎都是现货，不用向上级申请了。

    “作用很大好不好，你本身就没有了各项情绪，如果不是靠我在维持，还有你以愤怒情绪作为燃料维持，你根本无法踏下心来做任何事！”

    莫吉托还是忍不住对左尧苏发火，她实在没想到左尧苏为了能进班级前五会做出那样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数学考试，左尧苏使用了被动技能。

    他先是惹怒了监考老师，然后利用同频情绪波动，控制住了监考老师的意识，碰巧这位监考老师是高年组教数学的。

    如此一来，简单多了，直接让老师传递暗号就完成了数学考试，确保接近满分。

    而其实左尧苏的最初打算是让监考老师引来流动监考，再控制流动监考换取排名前五的考场数学答案。

    如此一来倒是省事多了。

    所以莫吉托认为很不齿，能把技能用到这般无耻的也只有左尧苏了。

    左尧苏却不这么认为，他觉得技能就是要为自己服务的，只要能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又怎么样？手段是强者的武器，不择手段是弱者的呻吟。

    总之，期末成绩已经胜券在握，左尧苏决定好好度过这个寒假，毕竟次年就要发生大型肺炎球状链菌了。

    这天左尧苏要去澡堂洗澡。

    东北人普遍喜欢去澡堂子洗，比起清洁来说，这更是一种社交。

    小时候的左尧苏不懂，上辈子网络发达后，他听说东北的洗浴文化居然引领全国，他也很是诧异，这不是很平常的事吗？同学间一起约个澡，再普通不过的事了。

    所以他约了华臻一起去东山澡堂洗澡，本身就有这个温泉水的条件，东山的澡堂又区别于风波市其他的澡堂。

    东山的澡堂周围都是玉米地，那个年代还没有太多的高楼，而东山澡堂附近更是偏僻一些。

    进门是个三尺见宽的柜台，左手男池右手拐弯女池。

    为什么加一拐弯呢，这有讲究，男女池门不能对上，大老爷们无所谓，看着也就看着了，女池那就是性骚扰啊，必然要加一道防卫。

    柜台交了钱，拿着三环牌的锁头和一把钥匙，另拿一个松紧绳的搓澡牌。进屋先换鞋，从大桶里找拖鞋，很难找到原配的一双鞋，基本都是鸳鸯的，换下的鞋放在柜子的下层，开始换衣服。墙上挂着电视，有些男宾洗完了在那儿拔火罐，远处还有推拿按摩的、修脚的。沙发上躺着几位喝茶水的，裹着浴巾看电视。

    你看那窗外白雪皑皑，雪花都压到窗户上了，屋里头热气腾腾，暖气片烧的贼热，让人冒汗，恨不得一秒换装。

    脱了衣服就赶紧往浴池里跑，洗澡可有讲究，先淋浴再入池，你得先把灰去干净了，没听说过谁直接在池子里搓的，要让人看见准骂你。

    这淋浴分冷热水，要怎么分辨哪个是热的，哪个是凉的呢？一般来说锈迹斑斑那个准是热的。

    左尧苏和华臻边洗边逗，然后就入了大池子

    说是温泉水，但东山的温泉水并不纯正，基本都是温泉水与自来水勾兑的，坐浴已经没有什么治疗效果了。

    大池子分热池和暖池两种，热池一般会干净一些，因为太热没人下得去，暖池基本都是人洗过的了，比较脏。

    左尧苏和华臻自然选择暖池，热池那种温度得是皮糙肉厚的才能下去了。

    正泡着呢，就看见旁边有个人眼熟，左尧苏定睛一瞧，巧了吗这不是，沙日威。

    左尧苏有心说别吱声，泡一会儿，等一会儿搓完澡，回家就完事了。

    “哟，沙日威吧？”

    谁曾想华臻这个二愣子打上招呼了。

    “是你啊，哟，左尧苏也来了啊。”

    沙日威看到左尧苏，眼睛眯成一条缝，他可把左尧苏恨坏了，上次回家老妈这顿骂啊，还罚了自己两个月零花钱。

    “嗨，威哥。”

    左尧苏打了声招呼，想着别惹事了，好不容易消停一天。

    “你脚趾盖咋样了？愈合没啊？能泡澡啊？”

    华臻真是个二愣子啊，素质三问，越问沙日威脸越黑。

    “好了，能泡澡，要不我能来吗？说实话，上回是不是你俩做的扣？”

    沙日威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怎么会去踢那个水泥管子。

    “那真没有啊，我看你是挺爱踢啊、就让给你了。”

    左尧苏见局面已经这样了，忍不住搭腔。

    “不是，你说话我咋那么不爱听呢，啥叫我爱踢啊？你让给我了，你算干啥的啊！”

    沙日威从池子里站起来，上来就要打左尧苏。

    他本来就恨左尧苏，现在就是不能看见左尧苏，也不能听见他说话。

    左尧苏见沙日威扑过来，五指并拢，手成弓掌状，一个击水打在沙日威眼里。

    “哎呀我操！我要弄死你！”

    沙日威感觉眼睛迷了，用手扒拉，感觉水里还有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