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异能小福女,经商致富养崽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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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同去同归

    羌蕃?

    听到这两字,潇箬心中一动,问道:“是谁托镖的?”

    马老三搔了搔头,皱眉道:“我光顾着来和潇兄弟说有北行镖了,托镖老板是谁我没听到……”

    潇箬对于镖局的事情很少会问的这么细,潇荀不由疑惑起来。

    “箬箬怎么问起这个了?”

    他看到潇箬的袖子在搓洗药材的动作中有点下滑,盆边缘的水濡湿了一小圈袖口。

    潇荀甩了甩湿漉漉的手,在自己裤子上正反一擦,确定掌心已经干了后,伸手去把潇箬的袖子又向上挽了两折。

    动作流畅,神态自然,好似这样亲密的动作已经被进行了千百次。

    潇箬也习惯了潇荀有时候奇特的注意点,抻着手随他摆弄衣袖。

    “我方才去找毛掌柜时,就和他们在说羌蕃的事情。”

    袖子挽好了,她白皙的手又伸到木盆里继续揉搓一粒粒延胡索。

    “平时很少听到人说起羌蕃,今天倒是巧了。”她笑着说道。

    “不是巧合!”雄厚的声音传入门内,声音主人高大的身影也跨入门内。

    来人正是镖头江平。

    他一把拍在马老三的后肩上,把马老三拍了个趔趄。

    “毛毛躁躁!掌柜的话都没说完你就开溜!”

    挨训的马老三耷拉着脑袋不敢说话,他向来最服江平,也最怕江平。

    江平不是真生气,就是看不过跟着自己好几年的兄弟毫无长进,骂了两句后就说回了正题。

    “潇姑娘,今日来镖局托镖的正是你们钦州医药商会。”

    潇箬心中了然,钱掌柜和毛掌柜终究是放不下肥厚的利润诱惑,又忧心羌蕃蛮荒路远,要是自己组个商队前行,怕路上多有不测,于是便找上名声在外的顺记镖局,好有个保驾护航的。

    “我也记着潇兄弟年前和我说过,他想走远点长长见识,特别是北方的镖。”

    江平粗犷的脸上带着笑容道:“所以这回掌柜的说要多点人手,我就毛遂自荐了。”

    镖局的镖头一般都会有惯跟的镖师,镖头和镖师组成固定的小团体。

    若是镖头接了任务,经常跟他的几个镖师就会一同出镖。

    “这回掌柜点了两个镖头,一个是佘德富,另一个就是我了。”

    潇荀点了点头,江平接这趟镖多少是有他的因素在,虽然丰厚的镖钱也是主要原因之一。

    “谢谢江大哥。”他抱拳道。

    他这一行礼,江平反而不好意思了。

    古铜色的面皮遮掩了红色,他笑着说道:“谢啥,我还没谢谢你们呢,要不是你们给我送吃的,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扛过来。”

    瘟疫横行之前,潇箬特地让潇荀悄悄通知几个相熟的兄弟,让他们都去买点吃食囤着。

    江平心大,琢磨着好端端地买这么粮食干嘛,反正他老走镖不在家,粮食放着也是发霉浪费。

    后果就是街上铺面开张甚少,物价飞涨,有时候手上捏着银子都买不到吃的。

    幸好潇荀轻功好,半夜扛着粮食偷偷给他们几个送来,江平他们这才没有挨饿。

    听他语气中带着点不好意思,潇箬笑着说道:“你不怪阿荀半夜摸上门,吓你们一跳就好。”

    彼时外面粮食紧缺,甚至发生了买了粮食回家路上被抢走的事情,那些饿狠了的人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潇家有存粮的事情,潇箬是捂得严严实实。

    有人来敲门求一口吃的,哭诉自己快饿死,岑老头心软想开门给个馒头,被潇箬劝阻了。

    今天要是给了这个馒头,明日就有人敢砸门硬抢。

    所以潇箬让潇荀给江平他们送吃的都是选在半夜。

    潇荀轻功甚好,来去无踪,半夜扛着几十斤粮食从江平家到翟二家,再到马老三家走了一圈,连门口的狗都没发现他。

    他第一次敲江平家窗时,给江平吓了一跳,还以为闹鬼了呢。

    回想当时自己的表情,江平自己都被逗地发笑,嘿嘿道:“潇兄弟功夫了得,轻功赶上水上漂了,这回北行镖还真是非他不可。”

    “就是,潇兄弟可是我们几个里身手最好的了!”马老三点头附和着。

    又一记铁掌拍上马老三的后背心,发出响亮的啪声。

    “你还好意思说,你也不看看你长潇兄弟几岁!”江平气不打一处来。

    拎着马老三的后脖领子,他咬牙切齿道:“给我回镖局好好练练的你的刀,我来给你喂招!”

    仿佛被扼住命运的咽喉,马老三意思意思手脚并用挣扎几下后,就蔫哒哒任由大哥倒拖着他往门外走。

    “潇姑娘,潇兄弟,岑老爷子,我们这就告辞了。”

    手上提着不成器的,无法行礼,江平只能言语辞行。

    “江大哥马大哥慢走。”潇箬回道。

    面对马老三救助的眼光,潇荀只摊了摊手,表示爱莫能助。

    两人走远,潇家院子又恢复到岁月静好。

    潇箬摇头笑了笑,低头继续干起手上的活计。

    木盆里本来是三双手忙碌,其中骨节分明的那双突然停下来。

    潇荀抬眼看着潇箬线条柔美的侧脸,说道:“箬箬,你会想我吗?”

    “啊?”

    潇箬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潇荀看了她一眼,又低下头去,手捏起一粒延胡索搓着,一会轻一会重,全无章法。

    他搓两下,又抬头去看潇箬,口中嘀咕着:“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这句话含糊又低沉,从潇箬耳朵传进,又到脑子里跑了两圈,她才听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羌蕃路远,这趟镖一走没个三五个月怕是回不来。

    小狗还没出门就开始想家了。

    潇箬心里暗自好笑,明白了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后,再看潇荀投递过来的眼神,就品出了一丝委屈的意味。

    潇荀这会儿坐在小木凳上搓洗药材,原本高大的身子弯着,低头时候还能看到他发顶的发旋儿。

    好像一头憨憨的圣伯纳犬。

    白皙柔嫩的手从木盆里抽出来,取过搭在一边的擦手巾,仔细擦去手上的水渍。

    潇箬两只手都搭上狗脑袋,狠狠地左右开弓,搓揉起来。

    几下就把潇荀扎好的发髻给弄松散开来。

    炸开的毛发看起来更像一只大型狗狗了呢!

    潇荀给撸懵逼了,潇箬从来没有那么用力地揉过他的脑袋。

    以前都是温柔地抚摸,或者顺毛撸。

    看他脸上的懵逼表情,潇箬哈哈哈放声大笑起来。

    足足笑了好几分钟,她才揩去眼角笑出来的眼泪,说道:“阿荀你也太可爱了吧!”

    “小狗离开家是不是害怕呀?那姐姐我陪你去?咱们同去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