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阵法反噬
闻言,宋沐风冷冷看他一眼,神色看起来几分凝重。
路朝阳乖乖收回脑袋,不敢多说。
这家伙…真是个妹控?
清雪不过十岁的身体,而且,还没炼制出淬体丹,体质与体力上就与男修有着天然的差距,再加上,自己的修为本就不在人之上,虽然不好打,以面前这家伙轻敌之态,倒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比斗开始。
程建勇一身练气六层的灵力运贯全身,威势惊人的朝着清雪而去。
若是他人,程建勇第一时间想的便是怎样在对战中利用自己的阵法优势,可面对这么一个修为低,个头娇小,又是女修的宋清雪,自己两重优势,又岂用得上阵法?
面对程建勇的迅猛冲杀,清雪不慌不忙的躲避,硬接他的攻势。
不同于在坊市时面对的那几名练气后期修士,对于程建勇的一拳一脚,自己还是可以硬接的,就是有些勉强罢了。
片刻后,程建勇反倒打的急了。
本来感觉可以几招解决的宋清雪,却是在打了数十招之后,她依然战意满满。自己的先天优势也不过是打到她让她疼点儿罢了,却不足以成为致胜的关键。
对招下来,两人分开。程建勇已然不似先前那样轻敌。
“哼!臭丫头,没想到,你小小年纪也是有几分能耐的!既然如此,爷就让你见识见识阵法为何!也算你输的不冤!”
程建勇从袖中取出符箓,一手结印,明黄符纸立即亮了起来,上面阵纹闪烁起来。
底下路朝阳高声喊到。
“宋清雪!小心他的诡异阵法!你的灵力会被抽干的!”
阵法?
清雪却是傻了一般,依然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完了完了……”
底下人开始唏嘘不已。
“这次这个垫底的可要吃点苦头了!”
“是啊!咱们练气八层的宋戬都败下阵来了,更何况一个练气六层的她了!”
“唉……”
听见众人议论声,底下的路朝阳更急。
“这丫头莫不是傻了?这都提醒她了,竟然还发起呆来了?!”
程建勇邪笑一声,便朝着清雪这边极速而来。
只要能将在一定范围内启动阵法,这个宋清雪必输无疑!
清雪依旧站在那里,好似不知发生了什么似的。
程建勇靠近,距离清雪一段距离后,催动阵法符箓。
顿时,清雪脚下一道圆形阵法印记显现,接着便是一道阵法屏障直接将其笼罩。
已然处于阵中的清雪却未见慌乱,而且看向了脚下的阵法纹络。
竟然是锁妖阵的雏形!
这阵法虽然不能伤人,倒是的确能吸食人的灵力为己用,算是阴损的阵法了。
而改造这种阵法的阵法师,显然不只是简单的正派修士!
阵法启动,已然开始吸食她的灵力,清雪却是抬头看向阵法外的程建勇。
“你师承何人?也是承天宗的?”
程建勇被问懵了。
这一个小小的女修,此刻不是应该担心自己会被阵法吞噬灵力吗?还有闲暇问话?
“没错!你就好好尝尝这阵法的滋味吧!哈哈哈……”
程建勇只当她是放弃挣扎了。
二楼
雷钧对着秦澜开口。
“秦澜,你这小子是不是狭私报复?这女娃根本毫无还击之力!”
秦澜被雷钧一声斥,慌忙矮了身子,半点儿人前的形象没有。
“师父……这丫头没有那么简单,您…您且看下去便知!”
雷钧看他一眼,收回了目光。
比斗台上。
清雪只看了一遍地上阵法的印记,便闭上了眼睛,任凭体内灵力流走,丝毫不为所动。
闭上眼睛能更清楚的感知阵法内灵力的游走,不同于大阵的繁复,小型阵法的阵眼更是清晰可辨。
再睁眼,清雪沿着阵内走了几步,又转了几步后便停了下来,体内灵力的流逝也戛然而止。
清雪运转灵力于双手,开始结印,双手灵力游走,散发淡淡白金色光芒。
只是将这阵法破除,未免太过便宜他了!
清雪手上结印速度逐渐加快,片刻后停下,手上光芒一时大盛,口中厉喝。
“阵意随心,倒行逆施!”
一道阵法的形态从清雪手中出现,若是仔细分辨,不难看出,正是此阵的反向阵印。
身在阵眼,便能破阵,不过,清雪却是将这阵法逆转,让布阵者受阵法反噬。
阵印以灵力的状态显现之后,忽然消失,接着,另一道阵法在清雪脚下呈现,直接覆盖了之前程建勇所布的阵法印记。
还没弄清楚阵中宋清雪神神叨叨的念叨什么的程建勇忽然感觉阵法不受控制起来,一股强大的吸力将自己体内的灵力疯狂吸收。
“不好!阵法反噬!”
这种情况程建勇在最初修习阵法时遇见过,那时师父说是自己阵法没有布好,阵法印记不对,便会遭到阵法反噬!
可是今日自己阵法已然熟稔,怎么还会被反噬?莫非跟那个臭丫头有关?不!不可能!
二楼
“建勇!”胖子天保见状,人险些飞身而下,然而肩膀处传来的大力将他生生按了回去。
天保怒目回头,看向按住自己肩膀手的主人。
“秦、秦、秦澜!”
看到是他,天保攒了一肚子的脏话又生生吞回。
秦澜似笑非笑看他。
“道友何必如此?不过是小弟子间的比试罢了!就算有何不妥,我们四象山也有上好的疗伤丹药的!”
天保之前的话,秦澜一字不吃亏的还给了他。
天保无可奈何,只能急急的看向了下方比斗场上。
阵法反噬,若没有外力帮忙,基本上是要将布阵者吸食干净才会停止。
清雪看着他情绪几近崩溃边缘徘徊着,眼看要被阵法反噬的灵力枯竭。清雪这才将手中阵印变换,一道厉声。
“破!”
一道娇喝,那原本诡异的阵法猛然破碎,一阵风卷残云后,阵法消失无踪,程建勇身上快速抽取灵力的反噬结束,他颓然跌坐在比斗台上,身形狼狈,理智还未从惊惧中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