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行歌
繁体版

第十三章

    牛家堡大堂之上,堡主牛长胜正细细打量着以烈,贴过去边嗅边问道。

    “臭小子,这段时间跑哪出了?吃得好不好?有没有弄伤哪里?”

    “爹爹,孩儿吃得好,住得也好。”以烈全程都是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牛爹。

    “我看你牛皮还挺痒的是吧?快说,到底和灵儿上哪去了?”

    “我…我和灵儿去了蛙妖镇,看…看…”

    “看什么?看火灯节了是吧?”

    “没,没错,就是花灯节。”

    很明显牛爹一下字就看穿了以烈的谎话,敲了他额头一下说道。

    “还敢骗我是吧?花灯节下月才开始!快说上哪去了?”

    “哎爹爹,孩儿不是不想说,是答应过师…别人了,不能说,你不从小就教孩儿,答应别人的事一定要做到嘛。”

    “没错!但是你素贞姨,跟我说这事有点不妥,我怕你中人家圈套啊,快说,让爹爹给你分析一下,没事的,这会不保证不揍你。”

    以烈看着牛爹苦口婆心,不忍心再隐瞒,便老实交代了所有。

    一番交代过后,牛爹便清楚了整件事的由来,泡了壶茶,和以烈坐在窗前喝,并语重心长的说道。

    “哎孩儿啊,都怪爹,爹是个大老粗,空有一身蛮力,却不会教孩子,这事不怪你。”

    “真的吗?爹爹,孩儿可以再回去跟师父学艺吗?”

    “先不说这个,你知道你师父是何许人也?”

    “孩儿仅听过传说,也不知道传说是真是假。”

    “嗯…传说是真的,那老猴是真的有本事,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就是文武双全,就是既聪明又能打,还法术高强,咒术了得,不过他也消失了很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原来被封在西国,本都以为他上天升仙了。”

    “哎呀,那孩儿总算没拜错师父呀。”

    “你这笨小子,据闻老猴从不收徒,爹爹也不知道他看上你哪里了,”

    以烈喝了口茶,得意洋洋,心想自己除了天生神力,肯定还有什么过人之处,忽然想起爹爹跟老猴好像是老相识便问道。

    “爹爹,你跟师父是不是很早就认识了?”

    “没错,而且还是不打不相识,爹爹不反对你拜那老猴为师,但是苦了灵儿啊。”

    “爹爹,灵儿怎么了?能告诉孩儿吗?”

    接着牛爹便给以烈讲了一段很久以前的历史。

    千年混战末期,妖王统治下的妖国,一直野心勃勃,企图吞并旁边的人族西国和东边半妖国,就算吞并不了,也想结盟做王,独霸一方。人族作为最弱战力,妖王的战略思路是先攻强的一方,再到弱的,便打起了半妖国的主意,半妖国向来不爱惹事,一直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当年进攻半妖国的主力部队,就是牛长胜和方素贞,还有她丈夫虎王石不凡。石不凡,武艺高超,凭借一双刚劲有力的虎爪,带领妖族,连战连胜。直到攻至半妖国腹地花林山时,遇上了正前来防守的孙行六,当时双方兵力悬殊,孙行六自知无法抵挡,便提议要与三位妖国将军,单独来一场比试。

    这并非是简单的比试,他提出要与牛长胜比力量,与方素贞比法术,最后与石不凡比近斗且不使用任何武器,相当于挑战三位将军各自的专长,还另外加了个条件,如果自己输了,将归顺于妖国,任由差遣,反之他们输了,则带兵撤退。

    条件如此优越,三位将军商量过,便答应比试。第一场比试力量,牛长胜提出,谁能拿得动谁的的武器就为胜者,于是便拿出他的长柄利斧,直插于地上,此斧头重量在兵器界中数一数二,再加上注入了牛妖力大无穷的灵气,牛长胜自信满满。而孙行六这边,也把自己的修罗棍直插地上,双方便开始比试。首先由牛长胜先拔出修罗棍,这么细长的棍子,按道理他一下就能拔出来,却不料使尽全身气力竟也拔不出来,棍子不重但他就是拔不出来,相反这边孙行六,却略微拿起了斧头,不多只是拿高了一点点便放了下来,这回合孙行六胜。牛长胜怎么也不想到,原来修罗棍是一根会伸长缩短的神兵,他越往上拔,棍子便越往地下伸长,所以他输的不冤。

    第二场比试与方素贞斗法术,显然素贞看出来第一场比试有些许猫腻,便提出要与孙行六比解毒之术,双方以中毒状态,先解毒者为胜,毒这方面的造诣素贞敢称第二,天下间便无人敢称第一,因为她本就是一蛇妖且是毒性最为猛烈的的青腹毒蛇,被她尖牙咬到,就算能解也得花上好一段时间,心想这场比试她必赢。孙行六露出手臂,让她细长的尖牙咬了一口,而他也从身上拿出一小瓶子让其喝点。片刻后,孙行六唇黑且面部发青,以身中其毒,便开始打坐施法解毒,另一边素贞喝下的亦不是下三流之物,乃是蛊毒,此蛊有一特性,越是解毒,毒便会越深,反倒不解便会自行褪去,孙行六很明显是有备而来,猜中素贞的心思让其中计。

    素贞尝试了各种解毒解蛊之术,发现没解除之余,毒性还越发强烈,另一边的孙行六却渐渐恢复气息,原来他打坐进入了无量空间,并在里面找到了解毒之法,以外面一比五的时间差瞬速解毒,一段时间过后体内余毒全清。素贞使出全部法术,越是解,毒越烈,深知中计,只好认输。此回合结束后,孙六行交出解药,却被气上心头的素贞打翻在地,贵为万蛇万毒之王,哪里受得了此等侮辱。

    石不凡心痛爱妻受其辱,第三场比试誓要为爱妻出口怨气。虎王石不凡,乃妖王麾下第一猛将,前身更是百兽之王,一双锋利无比的爪子,堪比利剑,其身法灵巧,可谓杀人于无形,孙行六一半妖猴子,单凭赤手空拳,又何德何能与虎相搏。

    经过短暂休息,第三场比试正式开始,石不凡摆出一副凶悍架势,其身法架势,更是没有死角,孙行六找不到半处弱点,不敢冒然出招。这边孙行六,以猴拳架势应对,猴拳素来见招拆招,柔中带刚,也属上乘高等拳法之一。双方僵持不下,所谓敌不动我不动,二人都不想下先手。

    石不凡在爱妻和大部队呐喊助威面前,最终率先发难,虎腿强力一瞪,电光火石间来到孙行六跟前,在空中左手一划,随同强大气流,直向脖子,孙行六亦不敢怠慢,抬起右手挡拆,他只有一个机会拆到手腕方能避险,接触之处瞬间金光闪闪,随即双腿往地下沉,可以看出其力量之大。

    数个回合过后,孙行六身上多处已皮开肉绽,反观石不凡并未收到任何伤害,场面看着一边倒,孙行六自知比近斗绝不是虎王对手,所以一直小心防守,并未进攻,似乎有拖延时间的意思。虎王见他只守不攻,便调整攻势,越发猛烈,誓要在几回合之内结束战斗。

    这时天色已晚,微风吹起,天空的云渐渐褪去,露出皓月,这时孙行六一个跟斗往后大跳,紧闭双眼,似乎已成功拖延到对自己有利的时候,他给了石不凡选择,要么投降认输,要么拳脚无眼,出什么意外别怪他,石不凡认为自己是优势一方,休想唬我门都没有,孙行六则摇摇头,抛下一句冥顽不灵,石不凡顾不上那么,提起爪子又攻了过去。此时孙行六睁开眼睛抬头看着皓月,原来今晚是圆月,他硬是拖现在,为的就是灵猴巨变,只见他双眼满布红筋,体型渐渐增大,身上长出毛发,背后尾巴更是越长越长,空气中大量灵气呈螺旋式卷入他体内,虎王见状立马收住了脚步,连场外的观众震惊不已,孙行六瞬间由个子不高且孱弱的猴子,变化成比本来体型大了三倍有大多,且强壮的黑色巨猿,虽说猴子不是老虎的对手,但巨猿就不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