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并不在府中，而是第二次，在王凡院子里过夜了。

    躺在温暖的炕上，程咬金睡得前所未有的香。

    自从战场上回来，没了用武之地，程咬金就老感觉不得劲，精力用不完，睡不踏实……

    只能每天练武，消耗自己的体力。

    唯有如此，才能睡得踏实。

    可这两天，只要在先生院子里，他就能睡的格外安稳。

    等到第二天清晨，程咬金才醒来，看到先生在院子里，用一个小蝶装着一小堆稻谷，不由好奇问道：“先生，这是……”

    “水稻种子。”

    “水稻种子？”

    程咬金立刻没了兴趣。

    水稻现在也有种植，规模虽有，却很难满足百姓温饱，因此会和栗子之类的谷物，一起食用。

    “先生打算自己种？”

    “嗯！这水稻，产量比较高。”

    “比较高？能有多高……”程咬金撇嘴，心说没喝酒有意思，但还是随口问道：“能有亩产五百斤不？”

    “五百斤？”

    “为难先生了？”程咬金尴尬的挠头，他没怎么接触过，但大概也知道，好点的肥田，亩产能有三百斤就不错了。

    几乎翻了一倍，难怪先生如此表情。

    “你太小看这水稻了，按照我的预想，应该能达到……”

    “达到多少？”

    “亩产三千斤吧……”

    “才三千斤，我见过更高的，有三百七十……等等，啥玩意？”程咬金回味过来，人如同被施了定身咒。

    周围一下子，寂静下来，针落可闻。

    “先，先生，您确定，确定没有口误？”

    “没有吧？我说的，确实是三千斤啊。”

    嘶~

    程咬金深吸了口气，狠狠的，掐了下自己的大腿。

    疼！

    疼得他脸都扭曲了。

    不是做梦？

    真是先生说的？

    “您没有开玩笑？”

    “如果你耳朵没问题，我嘴巴没长偏，那就不是玩笑。”

    “先生，您，您……您可知，三千斤是什么概念？那都能堆成山了。”

    “我当然知道，我说，程咬金，你烦不烦？”

    “可是先生……”

    “得了，爱信不信。”

    王凡懒得解释了，篱笆院后面，有一片农田，是他以前开凿出来种菜用的，现在正好，可以种水稻了。

    看着先生，不似作假的神情，程咬金又纠结了。

    如此大的产量，他是信呢，还是不信呢？

    算了，先看看情况。

    否则贸然告诉陛下，又不真实的话，指不定要被扣什么帽子。

    当然，他也没有闲着，后面的田间，虽然能够种植，却和水稻的环境，有不少的差异。

    这就需要程咬金出点体力活了。

    至于季节，王凡并不担心。

    要知道，这可是系统的种子，且因为系统的缘故，第一次种植，是百分百的成功率。

    后面的话，成功率就会降低。

    因此，反季依旧无妨。

    只有程咬金，干了半天，看着弄好的稻田，问道：“先生，真的没事么？都入秋了，百姓们这个时候，恐怕早已收割。”

    “没事，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这倒是没有，我就是觉得，有些不靠谱。”

    “呵呵！”

    王凡一边栽培，一边除草，只等着种子发芽，到时候就能插秧了。

    忙完的程咬金，一身臭汗，跑到澡房，自己烧水，用香皂洗了个热水澡，整个人又精神了。

    刚返回的王凡，看到程咬金，还给他准备了热水，满意的点头，却又坐在石桌旁，不经意间问道：“老程啊，你真不认识李二壮，徐牛，秦耀？”

    本来老神在在的程咬金，一瞬间焉了，额头冷汗直流，猛地咽了咽口水。

    根本不敢说出来。

    李二壮是谁？

    当今陛下，生杀予夺，九五之尊。

    徐牛，那就是徐达了。

    如今官拜二品，当朝权臣，要是王凡上门讨债，指不定发生点什么。

    至于秦耀，就是秦叔宝，凌烟阁二十四功臣之一……

    随便一个，都是响当当的存在。

    不知道多少人，舔着脸去巴结呢。

    他程咬金就算了。

    敬重先生，自然不会做出点什么。

    其他人以前还好，现在，多少都被朝堂的官僚气息，沾染了些许，程咬金自己也说不准。

    “先生，我，我自是不知。”

    “行吧。”

    王凡眯着眼睛，显然看出了点端倪，但还是起身，走进澡房，少时，又带着程咬金，来到城中。

    选地方，开商铺。

    路上，几个见过王凡的人，打着招呼。

    “先生，出来买菜？”

    “是先生啊，上次您出的试题，我至今没解出来。”

    “先生，能否告诉我，这谜底是什么？”

    王凡在长安读书人之间，还是颇有名望的，那时候，初来乍到，为了讨口饭吃，卖起了字画。

    只是他的字画，只能说是勉强，没什么人愿意花高价卖。

    无奈，开始出谜语，试题，两文钱猜一次，只要答对了，就能获得一些小奖品，新奇的玩法，引来了不少人。

    只是一直没人能够猜出，试题又太过深奥，让不少读书人，望而止步，却又慕名而来。

    “这个，是镜子！有圆，有方，面平，光亮，除了镜子，还能有啥？”

    “这个，是眼睛……”

    王凡一一解惑，几个书生，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

    让周围的读书人，不由得敬佩了几分。

    程咬金更是看得啧啧称奇，以前这些读书人，自命清高，说什么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连他这种开国功臣的武将，都不放在眼里，可到了先生这边，一个两个，都成了求学好问的学生。

    还得是先生，这些读书人，特别是秀才，酸臭的很。

    “诸位，我得走了。”王凡一一拱手拜别，一群人急了：“先生，那小摊，你已经好几日没开了，以后还开么？”

    “这……”

    王凡迟疑了。

    一群读书人，看出他的犹豫，急道：“先生，您可一定要来啊，每天不知道多少人，都在等您呢。”

    王凡苦笑：“往后不开了，不过会买个铺面，卖点杂货，店内有谜题，各位答对了，东西随便拿，若是答不对，买一样东西，就行了。”

    众人一听，松了口气。

    往后，还有谜语，试题可以做，若是少了先生，不知少了几分乐趣。

    大半日后，铺面选好。

    王凡叮嘱程咬金，要准备的东西后，又请了几个人，便向着城外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