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章 疼
“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看着底下的尸骨林智又是一阵后怕。
“算了我也不说你,你易局回来了,你和他说吧。”易荀知道犯了错跟在众人后面坐着车一行人回了警局,刚一进门就被易若明领着回了家。
秦方年看着被领走的人默默回了家,江明早就回了家。
老人已经回了乡下屋子里就剩父子两个,易荀正跪在地上易若明拿着个长棍:“这么冲动!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干净了?”
“没有,只是情况紧急。”
“情况紧急,情况紧急就可以做事不顾后果吗?脑子是干什么用的,什么情况下都要冷静,不明白吗!”易若明挥了一棍在易荀背上。
“明白。”易荀直着背。
“你知不知道小林他们一帮人差点因为你被害死,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够给谁看!”又是一棍。
“我看你是有了个身份就为所欲为,你在做什么!你很有能耐吗!”
易荀不服看着易若明倔的像头驴一样,结果就被给了一巴掌。
“你不服?你应该庆幸,如果小林没有和阿峰配合好就死了知道吗?枪管抵在他的脑袋上!谁知道罪犯会不会扣下扳机,子弹穿过脑子药石无医!”又是一棍,三辊下去不留余力易荀听到这话才低下头,眼泪圈在眼眶里。
“你以为当警察很容易吗?你在拖累所有人,停职!明天去医院后天就给我好好的去上学。”
“知道了。”易若明扔了棍子出门走了,他还要去局里看看。看见站在门外的秦方年平和了一下面容向他点了点头就下楼了。
“易荀。”秦方年站在门口看着里面跪在地上的易荀。
“来看我笑话?”易荀早就抹干了眼圈里的水,笑了笑。
看着呲牙笑的的人秦方年抿了抿唇:“明天,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明天上学记得喊我。”易荀起身揉了揉膝盖,捡起棍子放在窗台,放好又踢了一脚。
“去吃饭吗,我要饿死了。”拿起钥匙走到门口,撞了一下秦方年的肩膀:“欸,别那个眼神看我,我说真的你去不去,烧烤,我......”这人腿软了一下差点给秦方年磕一个。
“咳咳,我请,去不去。”秦方年扶了一把:“走吧。”
俩人坐在楼下易荀抹了把嘴又吃了口面筋:“嘶!”秦方年抬起头:“怎么了。”
易荀摆摆手:“没事抻到了,曹。”
秦方年皱皱眉掀开易荀的T恤,吓了一跳,一大片的青紫置于胸腹隐约能看出来是被人踹的。
“你爸打你这么狠?”
易荀挥开秦方年的手:“没有,张惠善踹的,妈的差点没给我的午饭踹出来。”
“现在去医院。”秦方年皱眉。
“大哥,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快三点了,大晚上的,别折腾我了行吗,吃个饭就回去睡觉了。”易荀安慰似的拍了拍秦方年的肩膀,被人抖落了手。
“那明天去。”
“哎呦没事没事买点药过几天就好了,我也算半个医生。”易荀又咬了一口羊肉串。
秦方年没辙但还是打定主意明天拉着易荀去一趟医院,还是忍不住怼一句:“救人和解刨还是不一样的吧。”
“差不多啊,就是治活人治死人的区别而已。”易荀又喝了口啤酒。
“话多。”秦方年低头拿筷子吃了口烤茄子。
易荀放下了瓶子:“你怎么说话呢,烦人!老板结账。”
“你吃完了?”秦方年抬眼:“我先结不行啊。”
“烦人。”
秦方年哼了一声又吃口烤茄子:“茄子吃吗?”
“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可是伤员,不行了,我要被你气死了。”说罢仰倒在椅子上装死。
“你听过网上的一个新词没有。”秦方年又又又吃了口茄子。
易荀睁开一只眼:“什么。”
“显眼包。”
“我生气了秦方年。”这人又不装死了张牙舞爪的要夺走秦方年的茄子:“哦。”这人又吃了口茄子。
“嘶,疼疼疼,快快扶我一把。”秦方年终于放下了筷子走到这人旁边手掺在这人臂下,却被人给了胸口一拳,像是被狗给了一拳,不说疼但挺有劲儿。
“爽!”
“欸,您好小哥一共107。”
秦方年被锤了一拳也不好还回去,这人还伤着呢,只好回了座位看他付钱,一脸心疼的表情。
易荀付完剜了秦方年一眼:“下次你给我请回来。”
“好。”秦方年看着他表情感觉这人说这话好像在开玩笑,又吃了口茄子。
俩人吃完就回家了,易荀费劲巴拉的洗了三遍澡,躺在床上平躺疼,趴着疼,侧躺更疼:“妈的,真费劲。”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羊,五只羊........”
第二天大早秦方年就请好了假,想着让易荀多睡会儿,中午才去找人,这人炸着毛开门,以及迅速窜出的二硕,被易荀踢了一脚:“啧,别挤。”
“走吧。”捞起书包就往出走秦方年也没管:“身份证。”
“要身份证干嘛。”易荀挠了挠鸡窝捯了两把:“在我兜里。”
“走吧。”易荀点点头说了声哦。坐上车缓了缓神:“秦方年我怎么感觉太阳不太对啊,咋这么亮啊。”
“嗯,可能你没睡醒。”
直到到了医院易荀才想明白,这哪是去学校,这是去医院自己还背个书包,真实搞笑:“不说好不去医院吗?你干什么。”易荀终于醒了,但是秦方年已经排好号了,他也不能白费了他的心思只好去检查,有点严重,本来要说住院的,易荀死活不住滴了几瓶水,就回去了但也已经快要晚上了。
“为什么不住院。”
“领导让我上课。”秦方年愣了一下,遂即笑了一下。
“你还挺听话。”易荀呲个大牙笑:“因为我是好孩子。”
“嗯。”秦方年又在思考了,脑子里的想法真多。
“花了多少,还你,大领导给我批钱了。”易荀喜滋滋的和秦方年说,但是这个人都已经走出有五米远了。
“嘿,你走这么快,急着投胎?”秦方年笑了笑:“你不会好好说话,夹枪带棒的。”
易荀撇了下嘴:“我可不是文化人。”
“怎么转行去当小混混?”
“啧,身为一名人民警察及法医,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被停职了。”
“靠!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话这么多,我还是希望你和以前一样是个高冷不近人情的学生会长。”易荀暴躁的挠头,看向秦方年认为他是杀人心情的坏蛋。
“我不近人情吗?”
“当然,咳咳,学一下啊,哪个班的!扣五分。”好像机器人。
秦方年看着易荀活宝的样子:“又不疼了?”
“当然疼,但是我的心被你伤到把疼盖过了。”易荀像是戏精一样摆出一副西施捧心样子,但是一个大男人做这个动作有点怪,傍边的几个护士小姐姐见到都不禁笑出了声。
秦方年嘴角微微勾起:“不信。”易荀围着秦方年饶了一圈:“啧啧啧,你还是笑比较好,这样才有温度。”又开始演了。
缓慢的走出医院大门,看着天色渐晚:“去吃晚饭啊。”
“我要回家做。”秦方年说。
“会做饭!我想吃。”
“真不见外。”
“咱都是过命的交情了,再说买菜钱我出,今天晚上就吃我们秦方年小朋友做的大餐!”秦方年板着脸严肃半天还是笑出了声:“没个正经。”
“哎呦,你才多大啊,就已经说出了我奶常说的话,这一点要该啊。”易荀碰了碰秦方年的臂膀。
“快上车吧。”秦方年语重心长的来了一句。
“好的。”易荀呲牙笑。
余晖洒在他的牙上差点没将秦方年的笑僵在脸上,还看太阳好了,不至于晃瞎他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