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的话如晴天霹雳，在场所有的警员都楞住了。

    “你别开玩笑，这并不好笑！”

    这群警员们才刚才见证活人变成雕像的全过程，正处于惊慌，他们对于这种情况得出的结论是寄托于自己的老大身上，但是菜鸟嘴中说着老大已经死了的话，更让他们不知所措起来。

    有警员沉默不语，脸色难看，他们都无法处理这种情况。

    还有警员情绪激动，大声嚷叫着菜鸟，动手抓住了菜鸟的衣服领口：“菜鸟，不要开玩笑，现在这情况开不得玩笑。”

    被强行拖拽衣领的菜鸟，神情落寞，抿着嘴皮，似乎是无可奈何，但又不得不对此承认的说道：“不是玩笑，老大...他确实死了，他在地上。”

    菜鸟的话是指着地上躺着的尸体，是被他背回来的老大。

    警员们都听到了菜鸟的话，把注意力给放在了地上的那具人身体上。

    面部朝上，展露出他的面容，确实是老大，此时的他双眼紧闭，带着临死前最后的表情，猜摸不透的表情。

    可能是痛苦，也可能是其他什么。

    “真的是老大...”

    “没错，确实是老大……”

    “老大怎么了？”

    “老大死了，你看胸口都穿了，里面的心脏都不见了。”

    “不可能，老大不会死的，他可是很厉害的人……”

    “老大死了，我们还怎么办？还呆在这里吗？”

    警员们都看清地上尸体的模样，不安以及有所顾虑的讨论着如何处理情况。

    “我们还不能走，案子还没破，我们也得把杀害老大的凶手给找出来，我们不能走。”

    菜鸟抬手让把自己衣领握着的人松开，认真无比的情绪对着面前警员出这话。

    这话说出口，惹得众人纷纷把脸抬起看向菜鸟，怀疑的气氛往着菜鸟这边靠近。

    “哦，菜鸟，你是新来的吧，所以不知道很正常。”

    有人这样对着菜鸟说道。

    “不知道什么，这跟我新来的又有什么关系？”

    菜鸟不理解说这句话的意思。

    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反问菜鸟：“你认为我们来这枣庄是干什么的？”

    菜鸟迷糊，但还是说出自己心里答案：“不就是为了昨晚的凶杀案调查而来的吗？老大也是这样说的。”

    菜鸟的回答刚一说完，警员们就摇头，解释起：“菜鸟，你是去年快过春节时来所里的吧，那时候你不知道也正常，老大也只给我们时间比你长的人吩咐过。”

    “吩咐过什么？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我们来这里，是老大安排提前做准备的，并不只是为了昨晚的凶杀案而来，只不过是这凶杀案恰好发生在我们过来的时间，即使没有昨晚的案件，我们应该也会来的。”

    “我们不是为凶杀案而来，那我们是为了什么？我们的职责就是负责这些啊。”

    菜鸟不理解，真的很不理解。他看向其他警员们的表情，都像是怀有心事的样子。

    “菜鸟，你不知道的原因就是老大让我们不告诉你，你太年轻了，资历太浅。如果今年还抓不到，那明年估计你也会被编进队伍里。”

    其中一位警员这么说道，然后他伸出手指，露出其中的三根：“我已经经历过三次了，这是第四次。”

    “到底是什么？你们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没有在给菜鸟解释了，警员中最靠近老大尸体的警员蹲下来，两眼仔细的看着老大开洞的胸口，低头就问：“菜鸟，你看着老大尸体是什么感觉，有没有恶心想吐的感觉。”

    菜鸟点点头，但动作幅度小，怕没有人看见，补充着说道：“有一点，但更多的是情绪难受。”

    “是吗？”那问着的警员这样说着，右手突然伸进老大的胸口，在里面掏摸着。

    肉块，血液，与手充分触碰，发出黏黏糊糊的啪嗒声。

    这声音让菜鸟很是不适应，本以为其他警员会阻止他，却没想到菜鸟发现他们都神情冷漠的看着，看着那蹲着警员的手在老大的尸体中搞动着。

    “喂，你这家伙，你是在干什么，把手给拿出去。”

    似乎其他警员不想阻止，那只有菜鸟亲自动手，他迈步向前，想把面前的那家伙给推开。

    那警员空余的手抬起，拦住了朝自己走来的菜鸟，随即黏黏糊糊的声音也消失了，开始把手给往回抽出。

    “别急，你认识这个嘛？”

    那警员从老大的身体中掏出什么，拿在手上。

    菜鸟并不是什么文盲，他认识，便把结果给说了出来：“...肾脏器官...？”

    “对，肾脏器官，这是去年的，前面的是什么？”

    “前年的是胃。”

    “那之前的呢？”

    “肺。”

    “再之前的呢？”

    “心脏。”

    又是一连串菜鸟听不懂的发言，菜鸟也没在忍住，发起早该有的怒火。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到底背着我瞒着什么事？”

    “这是去年的连续杀人犯杀害了五位受害人之后，被烹调吃掉的器官。”

    “心，肺，胃，肾，连续四年的作案，杀害的人数超过二十名。”

    “老大之所以不告诉你，都是为了壮你的胆子，他也是这样教我们的，我们当时也是新人，老大就把我们给带到这里的狼窝里来。”

    “老大肯定不会提前给说的，不然你肯定会跑的，那案发现场，可比老大的尸体还要令人恶心。”

    这样说着，那位警员比划起现场。

    “把受害人们不知用什么办法给带到房间，然后把他们直接用工具切掉肢体，用串肉的钩子挂住掉起，就像是进了杀猪匠的肉铺，那些肢体也是这么挂着。”

    “利用房间中的材料把每年对于的受害者的器官，给用烹饪煮熟吃掉，但又总会在盘中留下残渣。”

    “连续做案四年，都是在枣庄，除了受害者的尸体，不会留下任何线索，房间也是其中一位受害者的房间，根本无从调查。”

    “老大是负责这事已经四年了，今年是第五年，本来我们是来这里提前布局的，但没想到老大竟然死了，没有人带领的我们，究竟该怎么办？”

    一连串的话，说的菜鸟一愣一愣的，但是听完之后，菜鸟却又像明白所有一切的点头。

    他对着警员们说道：“那我们就更不能走，我们有三件事。”

    “抓住昨晚的凶手。”

    “抓住杀害老大的凶手。”

    “抓住连续四年昨晚的凶手。”

    这一刻，菜鸟想起自己喜欢的推理小说的作者顾执念。

    觉得自己此时就像那书中的主角，是事件的领头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