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火之团扇 1
吃过午饭后,波风水门返回了火影大楼,
先是叫来不知火玄间,让他代为通知,今天晚上,自己要去宇智波一族,正式拜访宇智波一族族长-宇智波富岳。
然后走上火影大楼的楼顶,倚着栏杆,俯瞰着村子的风光,心中思绪万千:
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完全不同,一方面,作为最初建村的两个家族之一,却始终以家族为主体进行活动,提倡家族内部通婚,以保障写轮眼血脉的纯洁性。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和日向一族很是相像。
另一方面,过于骄傲的性格,贪婪而永不知足,一心想着在失去了宇智波斑的情况下,成为木叶村的火影。
想到这里,波风水门就不自觉的摇了摇头,
火影意味着权力,也意味着责任,如果宇智波斑当成真的成为了火影,估计也受不了繁文缛节的文山文海,干不了几天就跑路了……
波风水门停下了纷飞的思绪,叫过并足雷同,问道:
“知道现在日斩大人在哪里吗?”
“火影大人,我听说三代大人最近有点忙,甚至都没回过家,现在应该还在办公楼里,您需要找他吗?”
“嗯,麻烦你找一下,就说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一下。”
“是!火影大人”
……
过了没一会儿,先是一阵极为眼熟的烟雾飘了上来……
波风水门扭头过去,看到猿飞日斩叼着烟杆,不停的吞吐,脸色却很难看。
就这一会没见,都感觉又沧桑了好多,心里不由的嘀咕起来:
奈良鹿久的动作这么快吗?看这个表情,是查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了吗?
然后礼貌的转过身来,笑着问好:
“日斩大人!吃饭了吗?感觉你看起来有点憔悴啊!”
“哎~~~”猿飞日斩吐了口烟,闷闷的回复:
“今天不想吃饭,根部实在是太放肆了!我给你说……”
“这些您看着办就好了,”波风水门没有太过在意,摇着头打断了猿飞日斩的吐槽,开口问道:
“我已经收了宇智波止水为弟子,并且打算晚上去他们家拜访一下宇智波富岳,说起来,您对宇智波一族,是何种看法哪?”
猿飞日斩勉强提起了一下精神,整理了一下思路,思索着回答:
“收了止水倒是一个好思路,我之前关注过他,是个心向村子的好孩子,而且还是镜的后代。至于宇智波一族吗?说实话,因为镜的缘故,我其实没有太大恶感,纯粹是延续着扉间大人留下的政策,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
“时代已经不同了,日斩大人!”波风水门语气平淡,但面容坚毅:
“扉间大人担任火影的时候,才刚刚建村没多久,很多家族还是以家族为核心,而不是以村子为核心。因为初代大人的逝世,以及随之而来的战争,扉间大人不得不让利了不少利益,割让给了村子里的大家族……甚至将忍者学院变成了平民忍者的炮灰培养场……虽然战场上刀剑无眼,但大家族忍者依靠独特或者强力的忍术,总能活到最后……但是经过连年的战争,我觉得已经不能拖下去了,是时候打压一下忍术家族,提升平民忍者的地位,尽可能的团结所有人了。”
波风水门目光炯炯的看着猿飞日斩,略显狂热的说到:
“不论是平民还是忍者、工匠还是武士、千手还是宇智波……无论是否心甘情愿,在多年的生活中,已经适应了彼此的存在;而在连年的战争中,又已经习惯于听从村子的指挥,相互之间,也磨砺出不少借由鲜血和死亡,培养出来的羁绊!
而要维持木叶村的繁荣,保持我们的优势,唯有进一步团结所有人,我会采取一切办法,去消弭家族之间、家族与村子之间的隔阂,支持一切,可以促进不同身份的忍者,日益紧密的联系,以及能促使忍者和平民打成一片的措施!”
猿飞日斩沉默的抽着烟,好久才又开口说话,却也没有对波风水门的想法做出明确的回应,反而谈起了二代目火影-千手扉间的操作:
“扉间大人,对于宇智波家族的政策和措施是一以贯之的,一方面加强思想方面的工作,以木叶传承不息的意志为宣传核心,强化对村子的认可,千方百计的削弱家族传承的社会氛围……”
波风水门在心里摇头:
然而,不思进取、墨守成规的宣传工作,限制和压制任何不认同村子思想的做法,以及因为战争,不得不对大家族的让利。导致了不同家族,垄断不同部门的操作,就像参谋一定是奈良家族的、视野压制一定要依靠日向一族、警务部队则被宇智波一族垄断,这样下去,只能将各个家族在表面上粘合在一起,看似组成一个名叫木叶村的庞然大物,但实际上却泾渭分明!
……
“另一方面就是不断安抚和压制,对于公开叛村的,果断逮捕审批,宣判死刑;对于不同意见的,也要关押处理。同时,针对宇智波一族,一方面专门为他们打造了一个名为木叶警卫部的岗位,抬高他们的地位,赋予他们职责,另一方面压制他们家族的鹰派势力……”
波风水门继续在心里吐槽:
木叶警卫部,一个看起来像是警察厅和内务部队的混合体,负责维护村子的治安,说起来权力的确不小,但偏偏和暗部的职能相互覆盖。虽然让宇智波一族的名望和权力达到了一个巅峰。但却也是个光明正大的阳谋,一方面不断恶化宇智波一族与村民的关系,塑造两者的对立,一方面借此让宇智波远离村子的政务,并将其有能力的族人置于高层的监视之下。更别说这样会让忍者失去展现能力的舞台!如同将一只望而生畏的狮子,变成了一只作威作福的看门狗一样可笑!
……
波风水门从心底里感到不解,火影世界地广人稀,资源充沛,明明有着查克拉这个作弊器,却极端不重视人力资源,整天拿着查克拉打打杀杀,更别说还有大名这种存在,在旁边一个劲的指手画脚……
波风水门摇了摇头,收敛了思绪,半是欣慰半是担忧,补充说到:
“可惜宇智波一族的运气一向不太好!
最强的族长,宇智波斑,在战国时期威风赫赫,万花筒写轮眼操控尾兽,须佐能乎天下闻名!可惜碰到了千手柱间大人,木遁一开,才真的能称得上横推当世无敌手!
二代目大人在任期间,宇智波一族又沉迷于警备部那个虚幻的荣耀,不思进取,出点名的强者,仅剩下一个宇智波镜,却偏偏心向村子。
您在任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无论是木叶白牙-旗木朔茂、还是三忍,都足以让宇智波一族压制野心。
可惜最近自来也大人、纲手大人离村、旗木朔茂自杀,九尾之乱时又暴露出被写轮眼操控的情况,我担忧宇智波一族一方面会试图得到更高的地位?另一方面会与村子心生隔阂。”
“多事之秋啊!”猿飞日斩眺望着远处的山脉,想了想,冲波风水门说到:
“我知道你想做点什么,但你要记住,忍者是一个充斥着死亡和暴力的职业,拳头不够硬的时候,没有人会在意你的看法!”
“多谢您的指点!”波风水门知道忠言逆耳的说法,认可的点点头。
“不过我还没老到打不动的地步,真正的忍者不应该老死在病床上,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只要是为了村子,尽管吩咐我就好!”
猿飞日斩看到波风水门能听得进劝说,反而颇为豪迈的笑了:
“宇智波斑活着又怎么样!宇智波一族叛村又如何!涡之国为什么会灭国?就像你说的,时代已经变了,再也不是单靠一个家族就可以打天下的时代了!你放手去做,拼了这条老命,我给你兜底!”
波风水门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憔悴的神态,苍老的肉体,在此刻反而喷发出火热的豪情。面对这个将生命的所有热情和精力,都投入到村子的人,波风水门一时间知道该如何回答。
波风水门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的确,他知道更多的情报,也许能带来更好的未来,但他能像猿飞日斩这般,能将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投入到这里吗?
波风水门一直认为这个世界的人太过偏执,也太过纯粹。
毕竟人最宝贵的东西就是生命,因为死亡是最公平的存在,生命对于每个人来讲都只有一次。
就如同前世的他,看历史人物的传记一样,也许是太过久远,也许是太过伟大。他总觉得自己和他们的差距很大,他知道自己从来都不是一个纯粹的人,而是一个心思复杂的,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也许不够完善的世界观和价值观。他知道自己很敬佩那些人,但真正让他去做的时候,他又会困惑和退缩……
波风水门面色复杂,心中暗叹了一声:
“何为阳遁?赋命于形!
所以说,木遁到底是什么?”
便将右手直直伸出,手心朝上,正中央是一粒树种。
却见到:
一株树苗,
从小到大,
由慢到快,
鉴定而不可阻挡的从手心处长出,
嫩绿的枝叶,坚挺的枝干,伴随着微风而摇曳,
在这正午时分,在这灿烂的阳光下,
一股蓬勃的生机,充斥着众人的视野……
猿飞日斩愣住了,看着这颗最为常见的植物,自波风水门手心中诞生,
似乎又回到了记忆中最轻松的那段时光:
那是千手柱间明明已经威压天下,却满脸认真,单纯而快乐的向学校里的学生,显摆自己木遁的时候。
他已经记不得当时的千手柱间在学校里说了些什么,他只记得自己一脸羡慕的冲旁边的同学说到:
“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木遁吗……我以后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我也要学会木遁!”
直到很多年以后,他学会了村中记载的足足上千种,几乎所有基础属性的忍术,知道了不计其数的禁术,他掌控了所有基础属性的查克拉性质变化,甚至被人们尊称为“忍术教授”,但却一直没有学会木遁。
他也曾偷偷观察千手家族的后代,甚至默认了对千手柱间的细胞进行研究,却终究一无所获……
猿飞日斩满怀期待的,羡慕而又渴望的,望着这株幼苗,下意识的喃喃自语:
“这就是木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