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章 不劳您动手
他在等待一个时机,等那男子慢慢走进这片黑暗里。
即使对方手中有枪,自己也可以悄无声息地将他解决了。
男子走到了楼梯口,刚一蹲下,尹天仇就松开了手跳了下来。
顷刻间,该男子就被他一掌击晕,刚才的落地也是丝毫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尹天仇在击晕后将他轻轻地拖进了楼梯,翻出了他身上的所有武器,发现有把匕首还算称手。
至于手枪,虽然威力的确很大,即使炼体一层的自己也受不住手枪的近身一击。
但奈何尹天仇从没用过手枪,对这种地球的热武器他也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所以在今晚这种生死搏命之际,即使知道热武器威力巨大,但他还是选择了自己熟悉的冷兵器。
尹天仇刚才的动作太快了,以至于远处仍旧坐着围着火堆取暖的另两名男子完全没有听到刚才所身后发生的事。
他们还在坐在电视前看着球赛,看到国足踢得一塌糊涂时,甚至激动地破口大骂,浑然不知自己一会儿要面对谁。
他们想来,楼底已经埋伏了的两位泰拳高手了,可能早就已经将对方解决了。
就等着那两位高手通知他们事情已经结束,自己在和往常一样问问老大拖去哪埋了,这事也就过去了。
他们想着想着就又骂了起来,这里他娘的实在太冷了,四面连堵墙都没,也真不晓得为什么老大要他们陪着一道等。
又过了一会儿,仍旧看着球赛的两人还疑惑着楼下那两高手怎么还没搞定上来,却各自都感觉了自己的肩头一沉,就见肩上都被搭上了一只手。
“你们是在等我嘛?”
尹天仇弯下了身子贴着沙发搭在了两人之间,边说边笑的同时手上也用力按了下去。
两人被吓了一跳都准备站起,却发现被死死按住了。
即使两人一道用力,竟都丝毫的动弹不得。
其中的一人急忙抬起手,准备从腰后抽出手枪。
“别急。”
尹天仇刚说完,一把匕首就刺入了那人刚抬起的手背处。
准备拔枪的那男子也发现了自己抬起的手臂丝毫抵挡不住尹天仇握刀下按的力气。
匕首就一下子顺着尹天仇随手往下插去的方向一同捅进了那人的大腿里,疼得他发出了一声惨叫。
尹天仇见他叫的声音有些大,在这么近的距离里都吵得他有些头疼了,便一掌把他拍晕了。
刚才被按住肩膀的另一位男子本来也是准备去掏枪的,此时却是庆幸自己刚才还好慢了半拍。
原本以为过来只是负责挖个坑埋个人解决下后事的,万万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变得这么复杂。
他俩与老大一道出来解决这种事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对楼下那对兄弟的实力,他们也是万分清楚的。
原本出来划划水又是愉快的一天,这会儿却被人拿刀顶着不敢动弹,他也不禁感叹世道变得实在太快了。
楼下那对泰拳兄弟,莫非都已经跪了?
不是说高手嘛?
呸!坑爹呐!
“你呢?是自己晕过去还是我来?”
尹天仇笑着望向他,他的笑容看起来似乎还很真诚。
就像很期待对方说“好的”一样,便可以帮忙做件好事了。
那个小马仔却感觉这笑容煞是恐怖,一瞬间他被吓得背后冷汗直流。
“不劳您动手!”
“我来!我自己来!”
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那小马仔拿起了脚边刚看球时喝完的啤酒瓶,狠狠地朝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酒瓶一下就被他砸得稀碎,满沙发上都是碎了的玻璃碴子,那小马仔也是被自己砸得一脸鲜血。
可他发现,他竟然……没有晕过去。
于是他尴尬地转头看去,当看到尹天仇仍旧保持着笑容盯着自己时,他心里又是一抽。
此时他看到脚边其实还倒放着一个空酒瓶,却突然有些失神。
那是一瓶洋酒XO的空酒瓶,不是他们两带上来的,看起来更像是孙南那伙人今晚出发前壮胆喝完留下的。
关键不是这酒的问题,而是这酒瓶明显比啤酒瓶大了不止一圈!
就是拿在手里也沉甸甸的,确定要往自己头上砸?
小马仔心里十分清楚这个洋酒瓶的玻璃厚度起码都超过了两公分,用这个砸自己脑袋上的话,那还真要出事了。
但当周围的空气又凝固了几秒后,他俨然发现尹天仇的笑容正在逐渐消失,把他急得都快哭出来了。
当他又看到尹天仇随手将插在同伴腿里的匕首一下子拔起,血飚了他一脸后,那小马仔心一狠就捡起了酒瓶狠狠地朝自己脑袋上抡去。
“咚”的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这人倒是比楼下那两个有意思多了。”
“好好找份活干吧,混黑道是没前途的!”
尹天仇朝那晕了的马仔说了两句,就将他们两人的枪都收了,连同之前拾取的那把一道从八楼扔了下去。
随后,他用神识搜遍了这层楼,竟都没有找到江月儿的丝毫踪迹。
难道不在这层?
正思考之时,他的神识发现了有一人鬼鬼祟祟地躲进了一堵隔墙后面的杂物堆里,手里还拿着枪,看起来也在关注着自己这边。
这人好像自己还认识,就是绑了妹妹的那人。
想来他这会儿藏进那里,也是准备当自己走过时冷不防地来给自己一记暗枪。
其实孙南在墙背后并没有躲藏多久,刚才他还在楼上和柳在野讨论着自己跑路的计划。
当听到柳在野手下吃疼的惨叫声后,他就立马发觉了楼下的动静。
因为孙南在这栋烂尾楼里也藏匿了一个礼拜多了,他知道九楼的底板上有一处风机的预留井口,便悄悄地从那个井口中探下了脑袋张望。
当他看到尹天仇正抹着黑在四处寻找江月儿时,便是心生一计,从井口上小心地翻到了楼下,没有弄出任何声响。
然后,孙南还特意挑了一个不易被发觉的地方将自己隐匿了起来。
心想对方就是本事再大,在这么乌漆嘛黑的晚上也不可能看得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