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黛玉吾妻,一品诰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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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下江南

    想通这点,林黛玉竟一时内心有些畅快之感,毕竟无论性子如何闷,对事事都如何波澜不惊,一时间海阔凭鱼跃,人生陡然换了一副新天地,换谁不会觉得轻松得意么!

    于是,林黛玉略抬头对着秦昭阳笑得真诚:“是,多谢夫君。”

    到底还是有些羞怯,因此尽管早饭令她食指大动,大方得体的吃到平时的八九分饭量,见秦昭阳似乎吃的也不急不躁,故此林黛玉便放筷了。

    漱了口,秦昭阳便牵起林黛玉的手出得门去。

    林黛玉这才看到自己所住院子十分宽敞,树木郁郁葱葱,灰瓦白墙掩映其中。

    再偏头偷看一眼身侧的夫君,正值壮年,谦谦君子,温柔体贴,雪雁袭人晴雯紫鹃等姐妹还在身旁陪着她。

    至于秦昭阳,他似乎知道林黛玉在想什么,阖眼养神片刻,又忽地微微一笑。

    接下来,他们还得去淮扬林府,也就是黛玉的娘家去见见老丈人呢,日后也要考虑将他调入京城,并且弄清楚他为何英年早逝的问题。

    旋即,秦昭阳携着黛玉拜见了秦敬业与秦夫人,又见到了大哥与三弟的两位夫人。

    根据着秦昭阳介绍。

    秦大奶奶也是那书香门第公侯世家养大的嫡出千金小姐,和宫中太后卫氏为同宗,还没出五服。

    虽说太后是偏支旁嗣,秦大奶奶是承宗卫氏。

    卫氏生得端庄文雅,行动温婉娴静,现年三十一岁,已有了一位儿子一位女儿,都是卫氏亲生,现卫氏却又坏了一个。

    屋里虽有两个侍妾,却宛如不存在一般。

    秦三奶奶沈氏的父亲乃是那镇守西北的宣府游击将军沈将军之幼女,故此才能与秦昭阳的三弟秦天宪结缘军营,喜结连理。

    这游击将军虽然无品级,但是位置和职权却很重要。它位列总兵、参将之下,专司带兵野战,多时可掌兵三千人。

    故此这沈氏自小边关马上长大,一见便知她是个不让须眉的英武女子。

    沈氏还是昔年这秦天宪那时自己跑到边关去闯荡,后来被抓取服役,在军营中一见倾心,死乞白赖的求娶来的。

    所以秦三爷房中别说什么妾室,甚至连一个丫头都不曾存在。秦夫人也不是什么刁钻刻板的人,甚是开明,纵然沈氏虽已经二十有三,却只生育了一个姐们,还是如此乐观爽朗。

    有一日沈氏便说起她的功夫,小时候是跟随一位师傅学的,长大一些后,发现虽然学的招式并非徒有其表,但实战性不强,权当花拳绣腿,只是不如那些军队中武艺高强的老教官们。

    为了这事她还与她父亲置气许久,直到父亲答应竟请动了一位女游击将军,此事才算了却。

    秦昭阳说实话早些日子便想到这一点了,这不就有现成的能教黛玉的女武将么?

    他便寻到了自己弟媳,笑问道:“不知教您从前的那位女将师傅现如今年纪多大了?是否还能请动么?”

    沈氏笑到:“二哥儿,您身手可不差吧,缘何还需要习武将军?”

    秦昭阳笑道:“我抽不出身,更何况我所习之武艺尽皆为战场杀敌服务,太过刚猛,大鸣大放,对气力与体格要求极高,不适合黛玉去练,我也没有教人经验。”

    “故此,我想请一位女师傅专门来教习一番,更懂得分寸些。目的嘛也是为了黛玉强身健体咯。”

    沈氏想一想道:“余师傅年纪大了,前段时间又犯了战场导致的隐疾,颇严重,未必请得动。不过余师傅还有几位弟子,应该有愿意挪动,我写信过去替你问一问。貌似就在山海关便有,距离京城也不远。”

    待到今日,秦昭阳主动于黛玉道:“因宫中郑太医说,娘子您若想的身子要好,除了食补之外,最好是常练些五禽戏等,强身健体。”

    “因咱们弟媳是西北沈将军的女儿,从小便有女师傅教导功夫。因此我便拜托了她,看那女师傅的徒弟们有没有愿意来咱们家的。你得好些练练呵,不能懈怠。”

    没想到秦昭阳一张口,还是字字句句为了自己打算,黛玉一时又有些感动。

    便起身转到秦昭阳那边,将手搭在他肩上,替他捏肩膀,笑道:“多谢夫君~”

    “嗨,夫妻本分而已,有何可谢的?”

    进得内室,见陪嫁的丫头们正收拾屋子呢,雪雁紫鹃已经将她嫁妆里的书满满垒在书架上,见秦昭阳也将目光放在书架上,不待他开口,林黛玉先笑道:“虽然我也读书识字,只可惜诗文上才情有限。我知夫君才高八斗,日后可莫要弃嫌我这榆木脑袋才好。”

    秦昭阳莞尔一笑道:“夫人过谦了呵。日后可以多相互交流,切磋诗文才艺,如若有侥幸知晓一些娘子在读书时的蒙昧之处,我必倾囊相授,替娘子答疑解惑罢。反而亦然。”

    林黛玉转过去对着秦昭阳,心中有些忐忑,低声道:“那便甚好......还有,我对于这管家经验还甚是欠缺,如若以后无法担起这一家主母职责,夫君勿要责我,我必会多多请教嫂嫂与弟媳的,早日多多为夫君分忧......”

    秦昭阳见她这幅羞涩模样,心中一动,不禁伸手摸了一下黛玉的脸,笑道:“无妨无妨,夫人不必担忧,您过好富贵安乐日子便是,这大大小小的家事如若觉得烦心,可交由管家或侧房操持,皆是可以的。”

    林黛玉脸更红了,这怎么好像自己在与夫君调情一般?

    秦昭阳请黛玉坐了,又亲给上茶,又笑道:“同夫人一起进来,是想叫夫人歇歇,请夫人快坐罢。”

    黛玉犹豫再三,还是低声求道:“我这腰实在是酸得很了,请夫君恕我失礼,床上腻歪罢。”

    秦昭阳听得此话,掩饰的咳嗽一声,站起来亲将黛玉扶至床上,又给黛玉脱掉鞋袜,卸了簪环,自己则在书架上寻得一本游记,坐在椅上细读。

    一时下人来问传午饭,秦昭阳便命床上放炕桌,饭菜都摆在炕桌上。二人对坐吃毕,秦昭阳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好奇问道:“对了黛玉,你从前是否有个老师名曰贾雨村?”

    “咦,夫君怎知?”

    黛玉诧异道:“以前也想着让我和其它府里的小姐一起上学去,只是那时我身子骨实在太虚弱,日日出门经受不住,便请得一位贾老师来家里教我。那贾老师可谓才高八斗,只是我不过开蒙读书,倒让他大材小用了呵。”

    贾雨村这个墙头草,秦昭阳太明白了,如果记得没错的话,此人最后结局也算不得好。

    且贾雨村是林海写信给贾政推荐的,又给黛玉做过老师。此人,若是日后狗急跳墙胡乱攀咬起来,却也是个不小的麻烦。

    只是现在秦昭阳暂且拿贾雨村还没辙,毕竟他现在既无劣迹,在林如海心中的形象也很出众。

    秦昭阳总不能和林如海说,我梦到过两年你就死了,你死之后贾家很快也不行了,贾雨村推波助澜...

    等等吧。

    只得暂时放到一边。

    很快当大婚结束,秦昭阳与林黛玉这一对新婚夫妇便将马不停蹄的赶赴扬州去回门了,顺便一解林黛玉的思乡之苦,父女终得团聚。

    他们便在京城码头坐船出发,二人坐的这条船,并非是什么极为豪华的三五层的大楼船,也有两层十余个房间,布局十分宽敞。

    秦昭阳与林黛玉自然是住最大的房间,进得船舱,竟感觉比京城寻常人家的卧室还要宽敞许多,大包小包给岳父及其几个黛玉的姨娘,甚至管家都预备了回门礼,且房间中都堆得下,舱内因为要防虫故此熏得浓郁的艾草味道。

    明明吃了午饭人还挺舒服的,睡了午觉起来片刻后,黛玉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渐渐昏昏沉沉起来,只能躺着否则大脑天旋地转。

    毕竟黛玉一直体弱,药罐子一个,更加不可能承受颠簸的路程,于是秦昭阳用六味地黄丸,滚水服三四钱,治事最妙,又让她躺于自己怀中温养歇息。

    路程行了一半,黛玉感受着夫君宽阔的胸襟与温热的气息,又瞬间脸红到脖子跟了,抬头悄悄瞥了一眼秦昭阳,却见他一副泰然自若如柳下惠般的神情,反而那扑通扑通的心跳与时不时咽口水却出卖了她,倒惹的黛玉偷偷发笑。

    秦昭阳也觉察到怀中动静,低头一看,笑道:“好些了吗?”

    “嗯呢。”

    “那要不要下榻走动一下?”

    “好呢,夫君且陪我。”

    终于,秦昭阳能陪着黛玉站在船帆下看看水上风景了。

    黛玉自幼成长在江南水乡,故此坐船自然是习以为常的,但本略略适应了些北方水土,如今乍一在水途颠簸,竟又犯晕起来。

    但鉴于怀念水乡风情,因此一好些,便戴了帷帽赏景。

    时已秋日,离京时京城树叶已经泛黄凋落,越往南行,竟还能看到郁郁葱葱的翠绿的花草树木。

    一路行船,到得九月六日,总算靠岸扬州。

    林府已然早有人等在岸边迎接,而林如海则因为公务繁忙,确是姗姗来迟,仿如还在朝岸边赶路。

    见船上先是下来几个仆妇,然后出现一位书生打扮气质儒雅样貌俊逸的贵公子,众人猜测大概率便是那自家千金的姑爷了。

    且瞧他回头弯腰,伸手牵出一个芊芊细手,同时有三四个丫鬟扶着一位身着颜色艳丽的衣裙,身形绰约多姿,带着帷帽的女子出了舱门,便知是自家千金了。

    一年未见女儿,刚刚到岸边的林如海还来不及喘气,便一眼认出了她,一腔慈父之情涌出。

    又见自家女儿如今竟前所未有的穿的如此喜庆,一想到自己的掌上明珠现如今竟也要嫁人生子了。

    如今这嫁出去的女儿就宛如泼出去的水,又觉得欣慰又觉得不舍,眼眶之中就难免有泪珠打转。

    黛玉与秦昭阳搭手下了船,随意聊了几句,似有所感,往林如海那边一看,不禁脱口而出:“爹爹!”

    秦昭阳听了,随着黛玉的目光看过去,因太远,不是特别能看清楚面容,只能看见那人身材修长清瘦,颇有风骨,立如青松。

    秦昭阳想了想,便远远微低头,身子稍弯曲行作揖礼,见那边林海似是一愣,也作揖回礼。

    紧接着林如海便急匆匆的上前来,黛玉便似乳燕投林一般,小步跑至他跟前。

    林如海恐黛玉摔了,又急行几步张开双臂接住黛玉,听黛玉诉说这一年来的思念之情。

    林如海见黛玉人高挑了,脸上也似乎圆润了些,不禁心中无比宽慰。

    这时,一道温文尔雅的声音传来,眼前这锦衣公子便拜:“岳丈大人在上,小婿这厢有礼了。”

    “啊,你且就是秦二公子么!快快请起!”

    林如海忍不住打量这秦公子,身材挺拔如劲竹,面白似玉,墨眉似剑,手执花鸟山水折扇,面带如沐春风般的笑,气质亦如兰玉,温润淡然。

    便心道只听闻他腹内草莽人轻浮,却原来骨格清奇非俗流,果真百闻不如一见呵!

    林如海且不知,小夫妻二人初见,却也是眼前分明外来客,心底却似旧时友啊!

    旋即,许嬷嬷便劝道:“老爷,既然接到了小姐和姑爷,不如先回家罢。”

    “是啊。”秦昭阳也贴心的表示:“毕竟如今港口风大,黛玉身子才好些,可不能久呆在此。再者黛玉一路舟车劳顿也心神俱疲了,不如早些回家歇着罢。”

    林如海道:“秦公子所言甚是。”

    “岳丈大人何需如此客气,叫我弘熙即可。”

    “哈哈,好,好。弘熙!”

    于是再逗乐黛玉几句,父亲和女儿,女婿一起便各自上了车轿,一路回家去了。

    刚到林府,一同拜了贾敏牌位,又陆续见了林府其他姨娘一一请安。

    旋即吃了顿饭,秦昭阳只推脱说自己有些乏了想午睡一番,故此黛玉便去见少时故人叙旧去了。

    只见秦昭阳闭眼躺在床上,心念一沉,再睁眼,已经身在一处溪水潺潺,鸟语花香,春意盎然之地。在溪水旁边赫然有一个小小茅草屋。

    秦昭阳走到茅草屋前,推门进去,里面倒是宽敞的很,是一室放置着诸多格子的药柜一般。

    秦昭阳走到屋子正中,笑道:“许久未见,上次固本培元的请来两份。除此之外来些百试百灵的解毒珠子!需长期调养的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