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商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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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的街道

    夜色降临,偌大的米行只剩下苏平一人,他放下了手中的笔结束了一天的工作,伸了个懒腰看向米行门外:“终于忙完了,都这么晚了吗?早上大少爷好像叫我回家来着。”

    他起身取起一个灯笼,拿起一根蜡烛伸向烛火处,使其点燃然后放进灯笼内提起便玩门外走。待穿过长长的商铺到达门口时,马车早已经在等候,车夫见他出来也是将矮凳放下。

    苏平锁好了门然后走向马车,将灯笼挂上马车后走了上去:“回苏家。”

    “是。”

    马车缓缓行驶在街道上。由于这是住的大多数是普通百姓。晚上的大街静悄悄的没有商贩也没有多少间房屋有烛光。

    两盏灯笼照不亮多远的路。一名醉汉摇摇晃晃的走在街道上,直直的往马车走来。车夫见状连忙拉住了缰绳,使马车停了下来。

    苏平的声音从马车里传了出来:“怎么了?”

    “掌柜的,有醉汉!”

    “那让他先过去吧!”

    “是!”

    醉汉的头发散乱,使人看不清面容。

    车夫见醉汉从马的一旁走过便甩动的缰绳使马车缓缓行驶起来。却不料那醉汉走到车夫身旁时便跳上了马车,吓得车夫一阵惊恐,连忙又拉住的缰绳。

    只见那醉汉直接双手将两个灯笼拿起,然后甩到路边。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车夫还来不及反映那醉汉便做完这一切。

    车夫刚刚开口问道:“你是什么人,不知道这是苏家的马车吗?要做什么!”说完才发生那人身上根本没有酒气。

    里面听到动静的苏平很是疑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边说一边从里头伸伸将帘子掀起。

    那汉子什么话也没有说,而是直接抓住车夫的衣领。常年赶车的也算有些力气的车夫竟然无法挣脱,而且一直在用双手想去扳开也无果。

    苏平刚刚探头出来便看见车夫像是木偶般被那汉子一脚踹下了马车。

    ‘噗~’

    车夫倒地不起,双手按住了疼痛的后腰,面部变得扭曲、趟在地上痛苦的呻吟。

    苏平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眉头锁到一块:“好汉哪位!为何要伤我车夫。我苏平要是有那处得罪好汉的地方我在这里赔罪便是,要是赔些银子也可以!”

    那名汉子没有回话,而是跳下马车将两支已经将灯笼燃尽的蜡烛踩灭。

    苏平的心也随着黑暗而提到了嗓子眼上。微弱的月光只能看见人的身影。

    这时,小巷中一群不明所以的人看着这一幕也是疑问连连,但是收了好处的他们见不止他们动手,一名汉子小声问道:“莫公子还请了其他人吗?”

    “你问我我怎么知道!”

    “有人打头阵了还等什么,赶紧上,等着去领赏呢!”

    说完便有五个蒙着面的人从小巷走出,直奔马车走去。

    苏平听闻脚步声便看了过去,待看清又是几个人后便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下。

    五人走到马车前时,领头的那人便对那名汉子拱手。

    苏平看着这一幕背脊发凉,冷汗也从额头冒了出来。车夫见状也是不敢出声。

    那名汉子见状也是直接离开。路过车夫身边时车夫的心颤抖了一下,生怕再被踩上一脚。

    苏平强压着内心的恐惧,咬牙切齿的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可知道我是谁吗?”

    五人没有答话,前面的两个人跳上了马车便伸手去拉苏平。

    苏平双手抓紧了马车门两边的木板。

    “放开我……你们要做什么!我可是苏家的大掌柜苏平!”

    苏平的话依旧没有人回应,而且一个人的力气终究抵不过两个人。他被那两个人从马车上甩了下来,跌到在地上。

    车夫即便痛苦,还是喊道:“掌柜的,你怎么样了!你们...要干嘛!”

    吃痛的苏平想要起身,却被地上站着的三人之间按住,便开始拳打脚踢。另外两名跳下马车后也是加入到这当中。

    苏平双手抱着头,蜷缩在一起,身上的脚印不断增加:“我家老爷...可是与...县太爷...交...交好。别让我...知道你们...是谁......否则.....否则......”

    还没说完便一口血吐了出来,抱着头的双手也越来越无力。

    车夫的声音响起:“别打了.......别打了”他忍受着腰间的疼痛挣扎着爬了过去。却被一人无情的一脚踹开。

    几人又打了好一会,发现地上的人躺在那里没有动静,鲜血也吐了一地。才满意的离开,消失在幽暗的小巷中。

    车夫看着几人离开,爬到了苏平的身边,看着苏平骇人的的模样心惊不已,心更是像要跳了出来。他伸手探了探鼻息,心才稍稍平缓了几分。

    他挣扎的坐了起来向四处大喊:“有没有人啊!过来帮帮忙啊.....”

    宁静的夜晚声音传得很远,可惜没有人回应,又或是刚刚的动静就已经听到,可是没有人敢出来。

    车夫喊了好一会,见四下依旧一片黑暗,没有那间屋子亮起烛光,心中一片死灰,低声暗骂:“平日里便宜卖粮给他们就声声称好,现如今都怕惹麻烦上身。要是城外那帮难民在这里掌柜的也不会伤得那么重了。或许连受伤都不会...”

    车夫终究是忍着疼痛,将身子慢慢挪到了马车边上,扶着马车站了起来。又借助微弱的月光找到了缰绳,爬了上去。然后将马车往苏平身边使了过去。

    他将马车停稳,然后将矮凳放了下去,慢慢的走了下去。然后弯腰双手去拉住苏平的腋下。这是=时黄豆般大小的汗珠从他额头冒了出来。

    他倒着踏上了矮凳,一边拉着苏平一边做到了马车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手却是不敢松开半分。生怕手一松便不再能拉扯住苏平,那样的话苏平便会滑落到地上。他不知道还有没有力气再去将人拉起来。

    汗珠从车夫脸颊滑落,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才与马车持平的苏平。往后稍稍挪动几分,然后一用力,终于将苏平拖到了马车前面的木板之上。

    他翻过了身,挣扎的坐了起来。伸出右手便往后腰按去,才发现那里的衣服已经湿透。纵然如此,他也顾不上了、也顾不上苏平的小腿依旧挂在马车边上。拉动着缰绳便使马车往前走,好在老马知晓回苏府的路。借助着微弱的月光能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