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商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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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厩

    “阿水,你快点!平时不都挺利索的吗?今天怎么就磨磨蹭蹭的。”,刚吃完饭的苏瑾迫不及待的便叫上阿水提着灯笼往自家马厩去了。

    阿水提快了脚步,急匆匆的跟上小跑的苏瑾,心里念着,至于吗,马厩又不远,跑那么快摔着了怎么办,少爷真是的,不就一匹小马驹吗,那么猴急。

    苏瑾和阿水一路小跑到自家马厩后,四匹马毅然在那里,之前家中一直有三匹,一匹他爹白天工作有,一匹他上学用,还有一匹是家里人用的。

    剩下那匹只有其他三匹三分之二高的小马就是老爹送给他是生辰礼物无疑了。

    苏瑾只见这小马体型均匀,鬓毛整齐,最亮眼的是他的马蹄,全身都是枣红,唯独马蹄是雪白的,“踏雪”,苏瑾心中呼出一个名字。

    苏瑾上去摸了摸小马:“以后你就叫踏雪了,我苏瑾的马,在苏府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和我说。”,一边说还不停抚摸小马驹的脖子。

    “少爷,你跟他说他又听不懂”,一旁的阿水不屑一顾的道。

    苏瑾转过头来,神情不悦的说道:“阿水,我要是发现有人祈福踏雪,我第一个找你算账,踏雪以后可是要和我闯天下,扬名立万的。

    况且,现在世道那么乱,等我长大了,外出经商,要是遇到山贼强盗杀人越货。关键时刻一匹好马能救命的,懂不懂!”

    阿水很是疑惑:少爷说的这个意思是不是说以后只要踏雪被人欺负了,都算他头上了?

    冤枉啊!明知道少爷那么高兴的跑来看马,他多什么嘴。

    很无辜的说道:“我……我就是一个下人,那懂这些事情。”

    苏瑾白了阿水一眼,不再搭理他,径直往踏雪走去。

    也不知道是骏马吸引了苏瑾,还是少年的天涯梦在作祟。

    马厩前的苏瑾对到新家没几天略有不安的小马驹安抚着,对着它说一些不切实际的话。

    阿水因为出来得急没穿多少件衣服,冻得他直打哆嗦。可是苏瑾那兴奋的模样显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

    “少爷,天气那么冷,我们还是赶紧回去睡觉吧!都亥时了。”

    “你急什么急,你又没媳妇,回去了也是躺在冰冷的炕上,再多陪我看一会!”

    “阿嚏……”

    阿水被冻的实在是顶不住了,但又不好把自家少爷扔下,一个人回去,只好忍受着寒风,陪着苏瑾。

    苏瑾浑然不知他的老爹与娘亲正商量把他过继出去的事,正一脸兴奋的给马槽添着草料,还不忘对着踏雪道:“踏雪,快吃快吃,快些长大,等小爷把马术练好了咱们去闯荡天下。”

    旁边的阿水连打了几个喷嚏,见自家少爷这兴奋劲,心中一阵发苦,都一个时辰了,少爷怎么还没有回去的意思,他都快冻成冰棍了了。

    “少爷,咱们回去吧!马在这又跑不了,我们明天再来看吧!再说,我觉得你还是把你那三脚猫马术练好再说吧,不然等踏雪长大了你都未必骑的了!”,阿水抖着身体说道。

    苏瑾听这话也是心中微怒,是不是平时太惯着他了,都敢嘲笑他了。

    “好啊,阿水,你敢嘲笑你家少爷了,胆子肥了是不是,明天把这马厩清洗一遍。”,苏瑾语带微怒的安排起阿水的工作来!

    “少爷,我明天还得送你上学呢,再说,清洗马厩有人专门清洗的呀!又不是我该干的活!”,阿水一边哆嗦一边抱怨着,平时少爷都挺体谅人的啊,今天怎么就这么不体谅他,没看见他在抖吗?冻坏了怎么办。

    “哦!?是吗!那我明天吩咐一下,马厩以后就交给你了如何。”,吓唬人是苏瑾整治下人的一个手段,但也是能立竿见影的手段。

    “别啊!少爷,还是交给老刘头吧,我伺候你惯了,别人怕是不习惯。”

    还在他为自己争取能免去责罚的时候,苏瑾已经往自己的院子走去,阿水连忙跟上,一边道:“少爷,别让我洗马厩啊!”

    可回应他的只有“两天。”,阿水连忙再呼了一声“少爷。我不洗。”

    可再传进他耳朵的只有“三天”两个字,吓得他不敢再言,这家里,除了老爷夫人,谁敢不听少爷的话。

    阿水顿感心中一顿苦,看了看马厩里面,咦!一地马粪,这真是应了那句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平白无故多添加了一项工作,还是不好的工作!

    ……

    苏瑾刚回到房中,只见他的贴身丫环夏竹正在给他铺床,看着跟进来的阿水,立马对着阿水道:“你跟进来干嘛,滚回去睡觉,明天不用干活是不是!”

    阿水一脸无辜的不知道他又做错了什么,平常他不都是这样跟进来的吗?之后无奈的退了出去。

    他没发现的是平时他跟进来的时候都是少爷一个人在房中。

    今晚却是苏瑾的丫环夏竹在铺床,尤其是半躬着,玲珑曼妙的身材尽显,这等美景苏瑾自然不想给阿水看,他独自享受便好!

    ……

    苏府,主院屋内。

    林氏坐梳妆台前,身后的丈夫正将她头上的簪子摘下来,放在梳妆台的首饰盒上。

    “夫人,我跟你商量件事。”苏安严肃的道!

    林氏听着严肃的语气,转头见丈夫一副严肃的样子:看来这事是不会小了,一直以来都是她主内,丈夫主外。

    也只有丈夫真心要管家里事时,语气才会严肃:“什么事你说!”

    “这不今年旱了好几个月了吗?那些庄子上今年的收成怕是不会太好,我是想着明天去庄子看看,可能要好几天不回来。

    我是想着今年咱们家的田租要不要少收点,也让那些佣户今年能好过些。”

    苏安心中有些许担忧,并没有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