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爽听到李凤的话有些恍然道：“是人在现实生活中，自主的想要实现某种目的而做出的能动作用，这能动的简单来说就是想要达到的目的，设定的规划和运用的技能，并通过规划和技能让目的实现。”

    李凤点头道：“没错，念力就是目的性，这是众多学者对于念力阐述的共通点。无论是战斗，是厮杀，是创造，是改造，当精神力达到一定程度完成自我的时候，念力这种非常明确的‘指引’，将赋予‘物’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神奇能力。”

    张爽鼓掌道：“怪不得，我在念力的感知中，发现的便是这股‘未知的力量’并非如传说中的那么神通广大，对于我肉体的侵蚀，依靠的依旧是‘物’，这也是为何魇能论的学者，坚决的认定，念力不过是物的利用。事实上也是如此，但是这股力量的来源就是精神力。曾经，人们需要先经过脑力设定，然后经过体力或者通过工具等机械加工来实现，但是念力则可以直接规定将这个想法用作于魇能上，让魇能来实现。虽然一般精神力也是这样的用处，但是它们之间有着巨大的区别，精神力就像游戏中的技能，主动的或被动的释放，然而如果人物转移目标，那么这个事情便会终止。而念力则不同，就好像从机械加工进入了人工智能，念力‘赋予’了被指定的‘物’一个要求，除非事件达到念力主体也就是释放念力人的目的，那么这个物就会按照这个念力不断的事实施，战斗就要厮杀，所以伤口不愈，我还听闻，东海上的精卫神鸟，虽然被炎帝召回，但还是有石雨不断填充东海，这想来就是因为精卫神鸟的目的是填海，就算她早已离去，但是这股念力依旧留存……唉？凤姐，你在干嘛？”

    “做笔记啊。”李凤看准了张爽这人，一点假话也懒得和他说，只要真诚才能把这小家伙直接拿捏：“你这话简直精辟啊，放心姐姐虽然是女娲宫的人，吃香喝辣少不了你的。”

    也就是，你要将他的话记录下来给女娲宫的咯，张爽也不在意：“记吧，反正这话也是说给人听的，越多人知道才越好。”

    眼睛一转，张爽又想道：“如此说来，我还想到，念力的主体可不仅仅是个体的人，只是有能力使出念力的则是人而已，但以往的研究中，也将念力除了个体外，还有两种群体，一种是一个阶级、一个国度、一个社团的群体人，还有一个是类主体比如书籍和神话。我想，梦魇法则或许就是一个群体念力，这也就是可以解释出为何虽然梦魇法则早已实行，但是直到魇王时代的到来，梦魇法则才形成一种力量可以影响人类。我想，这就是因为魇王这个拥有自我的群体，将他们信奉的法则，对于这个社会的设想转化为了改造梦魇迷雾的集体念力了。而类主体，则包含了书籍、故事、条文、习俗、神话等等，可以形成记载被流传的精神力量，他们或许是梦魇世界的来源。甚至，我不怀疑，神话的力量可以塑造一个无敌的强者，将神话中的神具现在世界中，或许那些传说中的魇神就是如此来的，可为何现在没有了他们的踪迹，只有他们的传说……”

    李凤的记录唰唰不断，对于张爽的脑洞大为佩服，不过听到张爽说起原生魇神，不由提醒道：“或许你们还不知道，但是因为这种是忌讳的事情，所以没有流传下来，魇王之间也有约定，在没有到达一定的层次是不会口传告知，不过我们姐弟俩啥关系呢？告诉你哦，原生魇神的消失与梦魇法则的建立有着非常大的关系，或者说在梦魇法则建立之前，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原生魇神的，而随着梦魇法则的建立，形成了类似天罚的东西，有强者见到，他们被梦魇法则形成的雷霆所湮灭。”

    “牛啊。”张爽瞪大眼睛，没想到还有这样的秘文，稍一思索，皱眉道：“这或许也就可以解释，眼神真的是被零散的神话中梦魇所诞生，可是随着梦魇法则的强势崛起，他们的生存所在受到了挤压。”

    “可以这么说，所以在梦魇迷雾的深处依旧生存着强大的眼神，比如传说中的天帝，以及西王母，他们可都还活着。”

    念力是‘主体’的目标，所以念力有绝对的目标性也就是具体的过程和结果，但梦魇并非全都是规则与秩序，各种不同的声音和神话，就如古代华夏般独尊儒法，而阴阳墨学也在暗中流传，反抗的声音也不会停息，这些无法被规则所掌控的地方，便成为了现在梦魇迷雾中魇神生存之地。

    然而对于梦魇的迷茫，让人类无法涉足梦魇迷雾之中，就算是魇王也只是屏蔽穿梭。

    但是，随着梦魇法则的强势崛起，这股适合于人类生存的空间会不断扩大……

    张爽陷入深思，虽然人类的生存之地会慢慢变大，但也陷入了一个对于普通人无法反抗的结局，在这片属于魇王念力的世界中，普通人真的只有被奴役，按照魇王的喜怒哀乐忍受着苦难生存，或者如惨案鸟蛇岛，在鸟蛇魇王的无情下，被吞灭一空，毫无反抗能力吗？

    听到张爽的询问。

    李凤沉静片刻，随后苦笑道：“这个话题太过沉重，就算你也是平民出身，可是你应该知道，你是幸运的。想要脱离那个僵化的思域，寻找自我，这并非说看书，游历，更重要的是自省与领悟。或许未来有一个方法，可以让每个人找到自我，但是不是现在。”

    “如果找到那把钥匙呢？”

    “嗯？”

    “马恩先生所说的时代的钥匙，是不是让每个人找到自我的方法？”

    李凤若有所思的看着张爽，随后耸肩笑道：“谁知道呢？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歇息。被魇王的战斗余波所感染，可不是那么好清除的，下次我再来看你。”

    张爽看着她那月光下的白纱靓影，忽然张开双臂：“给个抱抱再走？”

    李凤美目白眼扫来：“美得你。”